现在在其他平台发布小说手续多,就自己写个简单平台

小说:70后的人生路

这篇小说文笔和想像力都不足,主要是记录作者40岁的人生琐事,只是希望这些文字能在我之后,还有人能读到,知道人世间曾有这样一人。

目录

儿时

进成都

借读

高考失利

参加工作

随笔

南下深圳的日子

入对行

结婚

软件程序员的民工生涯

心理磨炼

再下广东

色戒(一)

色戒二

生死两茫茫

柳暗花明

清蝉软件

天伦之乐

被潜规则

丰都之旅

成都的幸福指数

不可理喻的女人

国家的荣誉(一)

国家的荣誉(二)

初识上海

上海女人

性病疑云

再下广州

耻辱的抗争

论银行卡密码的泄密

亲身经历5.12地震

父亲病危

生活还是得继续

重回上海

现在

三八节随想

两会随想

铁道游击队

在外资公司的日子

人间,天堂和地狱

繁华?神马?

我的老乡

近况

近况(续)

迷信故事

2013年春节

蛇年的唠叨

2013年 人在松江

– 儿时 –

 我今年已40了,距这次人生轮回的时间也近了。我想来世间一趟,总要留下些什么,让自己的后代记念吧。

  

随想随笔。就将自己的这一生美好、痛苦的回忆都记录下来。后来有人读到这篇文章。也会想起在茫茫人世曾有这样一位可怜,可笑,可恨之人曾经游戏人间数十年。

  

我觉得我这生的福报还是大的。父亲是一位为人尊敬的大学教授。母亲是位美丽的医生。有个善良的妹妹。有个美丽活泼的女儿。

 

 我出生在我农村婆婆家。我父亲安葬时,我回到老家我表姐指着一间草房对我说。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回忆小时父母负担重。我妹妹从小寄养在婆婆家。每次爸妈和我去婆婆家看她时,她都哭着追我们。回想小时妹妹那哭泣的样子 让人心酸。每次父亲回老家都要步行三十里路。一次父亲带我回奶奶家时 。中途父亲一个人蹲在田坎。一个人低低的哭泣。

  记忆中父母有几次争吵都是为父亲多给奶奶带了几块钱,那时父亲一个月的工资不到20.父亲是个地道的农家子弟。很小时就失去了父亲和一个大哥(都是在六十年代**饿死的,听说那时山上的野菜都吃光了,)。凭借一股毅力考上了大学。而且因为表现优秀。被当时西南军政局招为储备干部。当时前途远大。后来因*****冲击机关被下放到老家的一个国营大厂—四川**机厂当工人。

  

我父亲也在那时经人介绍认识我的母亲。下放厂里作工人虽然这对我父亲可能是个不愉快的回忆。但对于少不更事的我 这段童年回忆却十分美好。

 

 70年代的四川是很美的,那时基本上没什么环保问题。我住在工厂的宿舍。那时是计划经济时代 。房子是由国家统一分配。我家住在厂的第二生活区。**时候的国防工厂,俗称三线企业。一般都建设在西南地区的山沟中,虽然交通不便。但是原生态的环境给了我美好的童年回忆。第二生活区位于一个小山坡上。坡脚一条小溪围绕而过。小溪两侧种了各种各样的果树。小溪的水质很好 。常年水清见底。水中水草清晰可见。(去年回去过一次,那小溪变得又黑又黄,近年的污染已经几乎让这条小溪失去了生机)。

 

 那时生活条件不好,一周能吃上一次肉,已是不错的生活。记得那时医院有个习惯,产妇的胎盘不会扔。会拿回家吃。可见那时生活的艰难。 记得在厂宿舍的边的一个山坡上有个种牛基地。每天天不亮 我跟母亲就一起去排队领厂配送的半斤牛奶。一般都让我喝了。妹妹在5岁前都在婆婆家。那里的环境要差得多。后来,妹妹长大后得了甲亢病,可能也与小时的生活环境有关。爸妈后来说起都有些内疚。

  小时候,父母时有吵架。每次都以父亲的忍耐而结束

-1-

– 儿时 –

  

在工厂的幼儿园的记忆比较模糊,只有一件事,时有听父母提起,就是我小时照顾妹妹很尽心。有几次下雨。山路泥泞。我就光着脚,将幼小的妹妹背回家。

  

从小我就与我妹妹感情很好。有一次小学的一个同班同学,当时是班级一霸。好像因为什么事,将妹妹欺侮哭了。我当时在操作场玩。小伙伴一告诉我。我就火了。去追那同学。我小时身体很棒。十多米高的山坎一跃而下,如行平地。最近吓着我同学逃到小溪中,差点出事。用我妹妹的话说,从小到高中我都是她的骄傲。

  

小时,不知什么叫害怕。一次为了要用树叶做伪装帽(我们那个时代战争片中,常见的一种装备)。居然和小伙伴一起用菜刀将宿舍边一个碗口粗的树砍了。

  

那时,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收音机也是一种奢侈品。我们小伙伴的娱乐方式就是藏猫猫、打弹弓、斗鸡等原生态游戏。许多的快乐都来自于大自然的春花秋实。让我体会了游戏的快乐。与现在的独子天天补习和面对电脑相比下我觉得我的童年是真正的童年。

  

春天小溪旁边的果树开放,油菜花染黄了山野。夏天知了声响彻在宿舍周边。秋天与小伙伴奔跑在山坡上游戏。冬天看着睡前放的一杯水,早上结上薄薄的一层冰。一埸大雨满山遍野的腐叶变成木耳(那时的人们的食谱上还没木耳这道菜),这样的景色充满了我的童年记忆。

 

 每到夜晚,除了人们的些许的吵杂声和宿舍那昏黄的灯光。(那时只有城中有电灯)。余下的就是天地的一片寂静和满天的星光。我都觉得电视电脑是造福了人类,还是迷惑了人类。让人迷失本性,

 

 父亲先是在厂里面当工人,后来因为工作出色,被调到厂保卫科当干事。后来被送到警察学院进修了一年。父亲这个人是比较出色的。到什么地方都会成为焦点。父亲很顾家的,就是科里面发一张冰棒票,他也带回家,让我去厂的冷冻库去取。当看着我自顾自美美的吃着冰棍时,脸上都会出现一种满足的微笑。父亲已走了近两年了,每当一回忆起这些,心里都特别心酸。

  小学二年级以前都是在厂子弟校度过的,小时的我是十分淘气的。有次用石头打死一条银环蛇,然后提着蛇的尾巴到教室。吓得班主任哇哇叫。厂子弟校的环境是很美的。它是山脚下倚山而建。围绕学校的是一大片梨树。学校后面的山上种满各种疏菜。每天我都与各种昆虫和小动物为伴。知了,千牛,麻雀经常是我们手上的玩物和无尽乐趣的源泉。 一到晚上便到各个小朋友家串联。叫出来一起藏猫猫。

 

 79年记得是中越战争前两个月。经过父亲与以前在西南局的同事联系。落实政策调回成都。当时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去省委组织部。一是去大学教书。父亲选择了后者。因为大学有解决我母亲的工作和我和妹妹的上学问题。大学良好的人文环境,给了我潜移默化的影响。我觉得我很幸运。

 

 有一周没继续写这回忆录了,前几天嗓子突然失声,想到父亲去世前一年,也是嗓子失声,我的确伤心了一阵,联想到是否自己也得了什么病。心情十分沮丧。好在几天后就恢复了,可能是用声过多的原因。父亲肺癌晚期时,肿瘤压迫声带造成失声。让已与癌魔抗争了近十年的父亲失去了与人交往的能力。现在我手机上有几个在最后一年中爸爸发的短信。里面内容都是空的。可能当时他已感觉不行。心中对家人还是放不下。而且很神奇,我的手机短信删除了几次,可爸爸的那几条短信,每次都保存下来。可能这是爸爸留给我最近的记念吧。

 

 明天就是清明节,明天我会到上海的龙华古庙给他老人家烧一柱香。他生前我老让他操心。希望这样能让我心安一些。

 

 人生都难免会走向归宿。希望真的能在另一个时空重逢。他的离去只是一埸梦。我是一直在梦中。

 

 现在他留下母亲一人,我打算最近将他接到上海。让她离开成都来休息一些时间。

 

 上次写到我9岁时随父亲调到成都***学院。这是全国唯一一所为地方培养气象技术员的大学。从县城的山上一下来到省城,刚开始觉得不习惯。那时不存在空气等污染。空气呼吸起来是甜甜的。没有电视、电脑等电器,家中唯一的电器,就是一台上海的红灯牌收音机。那时人与自然的距离还是比较近的。

 

 刚进成都,有件事让我印象深刻,那就是中越战争后,整个成都街上几乎到处是花圈,到处在办丧事,据说那次死的兵不少,许多兵就是二十岁左右就走到了人生的尽头。战争电影影片许多人爱看,但实际的战争是残酷的。许多年后成都街头还经常出现一个农村姑娘用轮椅推着残废军人在街上的埸景。那都是战争后国家用钱从农村动员上来照顾残废军人的。

 

 我在成都第一次吃到面包时,我像得了宝,炫耀地一路细吞慢嚼,不时用眼睛得意的环视着路人。

 

 父亲工作的大学的校园就像一个大花园。学院分为东西两院,东院为教学区,西院是宿舍区。教学区里面有一个几十亩的苹果树园。一个栽着葡萄的八角亭。学院里面到处栽满了桅枝花和各种各样的花草。特别的是还有几十株百年的樱花树。

 

 春天樱花烂漫,夏天枝枝花暗香浮动,每到果实成熟时,就是我与小伙伴丰收之时,樱桃,苹果,葡萄,枝枝花就我们的目标,往往还没完全成熟,就被我们收入囊中。

 

 记得有次晚上从教学楼自习归来。我与小伙伴去摘樱桃,我爬到树顶,然后像荡秋千一样吊在树枝上,一使劲就将一手粗的樱桃树枝拽了下来。自己也摔到了树下,脚疼了好几天。

 

 爸爸在学校有个教研室 ,我和妹妹每天晚上都准时到那上自习,。大学良好的人文环境,让我有了一个健康幸福的青少年时期。

 

 每当晚上在大学寂静的教研里,温习着白天所学的知识。窗外静静飘来各种果木的香气和偶尔路过的大学生的嬉笑声。

  社会上的竞争和险恶年少的我那时一点没感受。外面世界的这一切都被我父亲用他宽厚的肩膀为我们挡住了。父母对女子的爱是天性,是无条件的。 我想我比当时许多同龄人是幸运的,所以我现在都在感谢老天对我总体还是很好的。

– 2 –

– 进成都 –

我从小学5年级就练习长跑,在情窦初开前(18岁),我的身体一直是很棒的,有一次与同学嬉闹。他们提出8个打我一个,结果他们没能接近我,不是手疼就是脚拐的。

由于长期的练长跑,我多次在成都市中学生运动会的1500和5000米跑项目中获得前五名。后来部队还让我去练习无线测向运动。(就是在长跑中寻找假想中隐藏的敌方电台)。

成年以后,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现在我的身体已经是半个病夫,稍一运动就大汗直出。

           

人的身体是基础是本钱,如一个人的身体很棒,那他的精神、心理也会较健康。从初中到高中

所以当时号称‘学校二刘’,是老师和学校的宠儿。妹妹与我一直是在一个学校读书,拿她的话说 ,从小她就以我为骄傲,因为她在学校,常有同学和老师问她:“你哥哥是不是**”,

不过现在我要以她为骄傲了,三十多岁,已经是大学教授了,比当年的父亲还行。

           

由于我在中学的健康发展。父亲也因此常被学校和班级邀请上家长会的讲台上,介绍他培养我的经验。那些时间,是我和家人的幸福时光。

           

我中学读的班的同学大部是军区和政法系统的子女包括军区司令的孙子等,这些子女有些不争气,有时还打架偷些小东西.有件事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后怕,

有个女同学叫杨红,他父亲是军区后勤部的领导,一天她突然被车压死了,开车的据说是后勤部的一个逃兵。我代表班上去她家看望了她的家人.一个漂亮天真的女孩子在花季就这样凋谢了.

现在相起来可能她的死因不会那么简单,就跟我一次差点被打残一样,父辈的恩怨累及下一代.而当时未成年的我们却一点也没感受到这些危险.想起来让人后怕.

           

中学时我家的邻居关系很好。我与邻居的小孩经常在一起游戏。那时我们没有电脑电视,各家小孩一吃完饭,听完刘兰芳或单田芳的评书(如杨家将,水浒等)。

就到学校的操场一起游戏打足球。

           

今天就写这么多。有些累了。人生苦短。看来我也要多为我的后半生多计划计划。人生无常。今天是2011年清明前晚。

           

由于这几天持续咳嗽 今天去医院检查了下心肺,还好都正常,看来我还能在这世上示现一些时间。希望能尽力给这大千世界留下好的东西。

           

上次写到我刚到成都的一些儿时趣事。现在回想起来还真不少。比如我父母有不少书信,那上面有不少50,60年代的邮票。有些可能是很珍贵的。

我为了炫耀,就让那些小伙伴到我家 ,将邮票送给他们。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悔。我小时候酷爱身体锻炼,从9岁到18岁,不论寒暑每天早上,

不到6点就起床,每天大概都要跑5000米左右,一到学校放寒暑假,就与院子里面的伙伴一起踢足球,打弹弓仗。良好的身体也给了我快乐的少年记忆。

现在回想那些日子,联想到都是纯洁、快乐。

           

直到了近18岁,那时电视开始进入家庭,我也开始慢慢懂事。开始嫌自己粗壮的身体不够小生般的潇洒。于是我开始节食,有时还自己抠喉咙吐出刚吃进的食物。

就像现在许多女孩一样开始瘦身。现在想起来自己真够愚蠢的。‘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堡垒是从内部攻破的’这些道理是真的。人的肉体与自己的精神是密不可分的。

身体失去了健康,他的精神世界也会陷入混乱。这一点不假。自从身体开始下降,我也变得越来越烦燥和不能自己。

           

在这个过程,我也有三次初恋,不过都是精神层次的恋爱。有些只是单相思。现在世界有一种瞧不起女人的现象,不过反看我一生。对帮助大的多为女性,

比如爱我母亲,多年一直默默支持我的妹妹,给我许多欢笑的女儿。十多年与我不离不弃的老婆。曾与我有过感情的表妹等等。她们对爱人的感情更炽热深沉。

就像今年上海三八节的一句宣传语‘世界因你们而美丽’。是的‘美丽’是女人的专用词。

           

不过对待女人还是要像对荷花一样,可以欣赏她们但不要想入非非‘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男人沉迷于色中 也是很危险的。这也是男人对女人又爱又恨的原因。但细想一下,这能怪女人吗?

           

我刚结婚时,也曾打我老婆,那是一种疯狂和不能自制的举动。现在十分后悔,可是人像中了邪,就是觉得老婆骗了我。为些让我父母和朋友寒心不少日子。

           

可能 男人永远不能知道女人的心思。现在我一人在上海,老婆小孩在成都,大家都觉得这样不错。少了许多无谓的争吵。

           

少年时 对女人的感觉只是朦胧第一次听说女人会怀孕。以为自己碰一下女人,女生就会怀胎,现在想起来真纯真的岁月。

           

男女之间可能有化学反应,在一起呆久了都会生出情縤。男人绝不能对色生出妄想。一接触到色,男人就会塌掉。不像女人,本身就是性的化身,

男人如果心生妄想,大部的结果都会陷入痛苦的轮回。也相当于自戗生命。所以佛让人守戒律,其实是搭救众生。不过世人少有几个不陷入色中的,

这可能也是人的宿命。自然许多生物,终其一生的目的,也不过是繁殖后代。人也是生物,也不能逃掉,不过毕竟是能思维的生物,了解其中的厉害。但谁又能避开?

           

人都怕死亡,我记得我第一次思考死亡时,是在小学二年纪的时候,一个月亮皎洁的夏晚,我一人像往常一样与小伙伴游戏后,回家洗漱后,躺在床。

自己突然想到几个简单的问题,人年纪大了会死的,父母年纪大后 也会离开我的,那一夜我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和无奈。过了一个月,我才渐渐忘记了害怕。

           

我又想,地球外是宇宙,宇宙外又是什么?宇宙外的世界是怎样?整个世界如何开始?如何结束?。我想这些问题,现在是人类无法想像的。也解答不了的。

所以我现在也心存侥幸。希望我现在只是在做梦。梦醒后,我的爷爷,奶奶,爸爸以及过去亲戚,朋友其实都在身边,并未远去。人的死亡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人心理都健康的时期其实都在小时,长大后心理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创伤和扭曲,特别是在中国气氛下。对人的扭曲达到极致。

生活工作学习就业的压力,让人完全成了一个新时代的奴隶。所以许多人想逃,出国或者出家。不过有几个成功。内心不清静,到那也是痛苦的轮回。

– 3 –

– 借读 –

我从小学到高二都是一帆风顺的,在校一直是班长,学习成绩是年级的前三名内,自己是个长跑健将,多次在市上得奖。

           

随着青春期的到来,潜意识中不想受父母约束,想自己去闯出一个天地自,到了高二下半期,我不顾学校和家里的反对,

坚持要去县上中学借读一年,好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当时有这样一种现象,县城中学的升学率特别高,有些县中近100%的升学率,

现在想起来,可能是山高皇帝远,有些集体作弊的嫌疑。)在我的坚持下,父亲将我送到他同学任校长的一所县中学借读。

           

在那我突然想谈自己人生的第一场恋爱。就是这一念之差让我整整连续沉沦的近十年,人生走进的一个低谷。可能也是我命中注定的一劫。

           

在那个距成都近百公里的县城,我开始了我另一种人生生活。住的是学校大宿舍。学校专门将从成都来的借读生安排在一个宿舍,

说是宿舍就只是一间大的平房。在那有不少与我有着同样想法的成都人,大部是些当官的子弟,其中有军区高官的孩子,

有省市政府的子弟,我记得有一人的父亲,后来还当了一段时间的卫生部部长。但老子英雄,儿不一定是好汉,

这些哥们姐们,大多后来与我一样也沉于平庸。

           

县城的孩子,有一种城里孩子少有的成熟和冷静,不像城里的孩子,那么浮燥。一直在父母身边长大的我,一下开始了自己的独立生活。

        

  ---------------------------------------------------------------------------------------------------------------------

          

 上海的春天与成都感觉很相像,不同的是,这边的富足和人文气息。我想如果我的家乡如果像上海一样有钱,一样占有天时地理。

我的老乡们可能也会像这边一样,文质彬彬,生活少了许多浮燥。不过川人直率、真诚是这边人所缺少的。我爱我的老乡,

同时也同情他们,因为他们浮燥,有时给人一种疯狂的感觉。

          

 春天到了,上海到处是姹紫嫣红,但多年的软件开发生涯,可能让我的神经少了许多兴奋点。虽然很美丽,却在我心理找不到心情的共鸣。

回想父亲在时,家里常常宾客不断,每到过年过节,许多亲戚朋友一起欢聚的日子,心情也就好不起来了。可能人生路给了我太多刺激吧,

人有些麻木了。

           

上海这个城市是美,但好像少了不少灵气。回想自己90年代的在深圳的日子,到处是一遍生机勃勃。上海可以比喻为一华丽的美人。虽美,

但毕竟是阴柔之美。不过 ,我打算下半生在这个城市中混了,成都这个城市有我太多的回忆,我不想回去再面对他,

而且中国的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回成都我也习惯不了。

           

上次回忆到高二下半期,我到一县上的高中借读。在那我的精神和身体都被击垮。有时表面越平静的环境,其实危机越重。

在那我学会了抽烟,酗酒。自以为自己从大城市来的,想在这些县城的女同学中选个妃。这恰恰是我最愚蠢的地方,

为了个同桌的来自农村女生,我开始酗酒,抽烟。这些都无情地摧毁了我那健壮的身体。有次甚至醉到医院输液。

那时我看到站在我病床前父亲那痛苦失望的表情。父亲以前很少抽烟,自从我步入人生低谷后,他的烟也愈抽愈厉害。

晚年所得的肺癌与这习惯有很大关系。可以说是我间接害了我一生中最亲近的最好的朋友。

           

我与那女生纠缠得很厉害,到最后,在一次上晚自习时,我竞走到她的跟前,抽了她一耳光,她没反应过来,然后呀的一声爬在桌上哭了。

我现在也觉得自己是不详之物,老是连累或害帮助自己,爱自己的亲戚朋友。可能是妖附身了吧。

           

讲到与那女生的纠缠,还得提到一位美丽的英语老师,那时她23岁,是个师范大学高材生,也是成都人,因为没关系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县城教书,

看得出她很寂寞,而且不甘心在一个县城上教一辈子书。我那年16岁,那时我每天还是坚持10000米左右的长跑,每次我在操场上跑步时,

都远远看见她在操场边读书。后来她对我可能有好感,多次晚上让我去她宿舍聊天。我那时对男女之事是一窍不通,虽然与她夜谈觉得心情很好,

但总想不到男女关系上。那时我与这位年轻的英语老师,常常一聊就是几个钟头,直到她疲惫要休息。现在想起来,她对我有那种感情,

但她也不能越过这一步。后来听说她还是与她的一位学生出轨了,因此男友离开了她,她也辞职去了当时正在建设的深圳特区,后来再也没她的消息。

           

我与那女生,她也从中撮合。有次她带话说,那女生愿意跟我发展关系。我那时竟然莫明其妙的拒绝了。也许我答应了,可能我和她的青春期都不会很压抑。

哎,人生真是奇妙,没有后悔药卖。

           

听说那女生现在的生活也不好,嫁了个大她十多岁的军人,结果这个军人又死。在那中学 我还认识了几个朋友,包括当时的班长,他姓徐,记得有一次学校放假,

他带我去他家玩,他家在农村,我与另几个与他同村的同学,在明亮的月光下走了十多里路到了他家。那晚的月亮特别亮,田间的小路就像有路灯照着。

一路有男有女大家说说笑笑。尽情享受同学之情。在路上我们路过一个大水库,我们坐在水库边休息,静静地看着映在水中的那一轮月亮,水库边的高大的树的影子投在湖面上。

           

后来听说他36岁时就因为胃癌去世了。回想那时他笑谈他的宏伟的人生理想的情景,就像还是昨天刚发生。

– 4 –

– 高考失利 –

由于种种原因,我这大家普遍看好的,第一年没考上大学。那时我已崩溃了,整天卷缩在家里,不敢见人。父亲家人也是天天愁容,尤其是为我做了种种前途设计的父亲,

也感觉失望和没面子。

          

 而且就在高考公布成绩的那个暑假,还出了一件事,差点让我提前离开这个世界。我母亲的老家也在农村。在外公家不到百米就有一条大江沱江。夏天涨水时,

宽可达十多公里,而且水流急,大有一泻千里之势。当地人从没人能在夏天横渡沱江。高考的失利,加上我对多年长跑练就的身体的自信。我在与表兄妹在河边嬉戏时,

居然一个人独自向对岸游去。大江宽阔。只能隐隐看见对岸。当我游到江中心,我突然感到害怕,倒不是体力不支,只是一下想起了当地的不少传说,老是感觉水底会突然冒出个怪物。

不过我当时16岁,身体很棒。而且在大江中游泳,不像在游泳池,水流很急,游起来不是太费力。我的那些表兄妹吓得去叫长辈。不觉我游到了对岸。模糊中看见对岸的亲戚向我摇手

并且喊着什么。我听不见,这时我好像鬼上身了,居然又下水向来时的岸边游去。水流很急,将我向下游冲去,我看见他们顺着岸边,也向下游跑去,边跑边喊。

过了江中心,隐约听见他们慌乱的叫喊声,本来我还挺镇定的,经他们一叫,突然心慌起来,手脚不协调起来,吃了好几口水,就在我手忙脚乱,快失控沉入江中时,

一下踏上了实地,江底高低不平,有些地方距水面不深。我才鼓起勇气游到了岸边。当时被水流向下游冲了十多里。后来听外公说,我运气好,我当时距一个终年水深不见底,

旋涡众多的水窝子都不远了。

          

 后来这件事,也成了当地的一个传说了,许多回外公那个村的老乡,都会听见我这个故事:16岁的少年,在汛期独自来回横渡沱江。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我当时的身体确实很棒,在经历了借读时堕落,余下的体力,还可横渡大江。

          

 不过这只是我身体的最巅峰的时候,从那以后,由于各种原因,我的身体和精神都开始进入人生的低谷。

          

 高考的失利,也就是那时,我学会了手*。高考失利加上抽烟、酗酒。高考后只能补习,没有了以前学习的班集体了。那时的我从精神和身体上都垮了。

**与真实的男女关系是两回事,前者只能是摧残身体,如同吸毒。从此我结束了纯洁、愉快的少年时代。

          

 补习的那一年,我在一家为四川大学子弟办的补习班上课。现在想起来我好愚蠢,不过是第一年没考上大学,这个无形的压力让我精神就垮了。

其实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最重要的是那时我正值青春,有的是本钱。有什么好愁好怕的。可是来自社会家庭无形的压力,却让自己摧残了自己。

希望我的女儿不要重蹈覆辙。现在她的母亲,也是盯得她很紧。

           

在补习班中,都是各个大学没有考上大学的子女。在那认识了些朋友。可能在县城读书的经历对我人生影响太大了,我对那些浮燥的城市子弟,

有了层陌生感。这个班的许多同学,现在在成都都发展不错。在那 我又暗恋一个女孩,不过已没了初恋的激情。

          

 男生一懂事(或手*或识男女关系),那就是进入一种病态了,与以前的自己就是两个人了,进入痛苦的轮回。

其实世俗的观点都是害人的,什么时候能看透这些,自己才能得到解放。

          

 第二年的高考,成绩仍然不满意。在父亲的努力下,我进入了本校的借读班(也就是交钱读大学)。妹妹却考得不错,考上了重庆的一所重点大学。

与自己朝夕相处十多年的妹妹也离开了我,我人更消沉了。

           

成人后,我的忍耐力越来越差,气量也越来越窄。这限制了我的发展,往往是小不忍就乱了自己的发展前途。

          

 上次写到我高考失利,第一年分数只够读个专科,无奈下进入了补习班准备来年再考。父亲本想再送我到县上借读。

高考失利使我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从一个人人看好的三好生。一落成为社会的弃儿。至少在当时社会的舆论是这样的。

现在看来社会舆论真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刀。逼得你自残来适应这个社会。今日看来,没考上一个大学能对我实际影响有多大?

那时我才16岁,有的是本钱。可年少无知的我还被这种社会氛围压垮了。我开始自暴自弃。学会了抽烟喝酒,

几乎隔天就要手*一次,成天沉溺在一种虚幻的性幻想中。虚弱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一个健康的精神。

性是阴阳交合才能成长。自我的手*与慢性自杀没有区别。

        

  从此时,我才体味到人生的无奈与痛苦。那时的中国不像现在性发泄的渠道很多。那时几乎没有什么**场所。男女之间也较保守。

所以我一但唤醒了我沉睡的性意识,就一发不可收拾。什么学业,什么理想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些天没写了 ,这些天我陷入一种莫名的忧郁中,老是怀疑自己身体这或那出了状况。搞得自己情绪很低沉。看来我前世做的孽,

今生还得继续还。不能让我有片刻的轻松和愉快。仿佛被多个无赖的债主时刻跟着。他们不会让我无论精神上还是物质上有片刻的轻松。

他们只是站在身边用着嘲讽的目光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唉!

          

 上次写到我上大学后 我班与一成人教育班混编在一起,其中有不少是从各企业政府中选派来进修的,可以说是培养对象。

与我一样读借读班的,大部是官员的子弟,比如市长的子女等。这时陷入魔境的我却不懂珍惜这些机会。我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

先后在学校将一市长的女儿打哭,将一来培训的厂长和税务干部打得满脸开花,这些现在有些成为省级干部

(虽然**伤害了我的健康,但毕竟积累了多年的体质,也不是一下就垮了。)当时三个30多岁的成人对付我一个,

结果被我一人打得青一块 紫一块。不过随着恶习的日深 ,后来我就没了自卫的体力了。后来被他们叫来的人趁我不备,

差点打瞎我的眼,那人跑了 至今没找到踪影。后来想在大学得罪那么多人,这个报应也是迟早的。

当时我已经完全对自己不能把握。除了烟酒和虚幻的性幻想。根本不能正确感知这个世界。这正是我最好的年华。唉 !太可惜了!

          

 大学两年基本没学习什么。整天胡混,我这种状态,也极大的影响了我父亲在学校的声誉。本来一些时间学院将他做院长接班人来培养。

由于我的沉沦。也连累到了父亲前程。后来,我多次听到父亲这样埋怨我。

        

  我那时很想逃离这种现实,找到一条新的出路。成都这个我成长的环境已经完全被我所破坏了

          

 在读大学时刚好经历了89年那次政治风波,可以说是全民都上街游行,要求惩治腐败,其实矛头是指向中央的,

学校正处市区中央,整个成都市的主干道人民南路挤满了人,各式各样的人轮流上街游行。当时在市政府主席像旁边设立了一临时指挥中心,

每天都听见一个高亢的女声在鼓动。(后来才知她叫蒋丽,是个16岁左右的中专生,风波过后,军队清场,她便永远失踪了)。

开始市民的激情很高,警官军人都消失了。街上只要看见穿军裤的都要被毒打。后来形势发展下来,许多不良分子也加入进来,

他们居然要冲进政府和大学的宿舍。我和许多同院的老师伙伴堵住宿舍大门,这样后期失去了市民的支持,人也就浙浙散去。

后来有个所谓‘火烧人民商埸,损失上亿’的新闻。我也说句实话,那时的人民商埸都是毡布木头搭的简易商埸,

运动前商家就开始搬家了,准备原址修新的商埸大楼。后来不知谁去放了一把火,将商埸烧了。他们烧几个要拆的简易棚有什么意义,

后来资料片宣传损失多少亿,暴徒如何抢物资,我是亲历人,是有些夸张了。不过这个事件过后,运动就彻底失去成都人的支持,

很快就收埸了。事件过后,听一个在市人大工作的亲戚说,她们搜集的许多官员腐败的材料,也被人趁乱拿走了。那场事件,

也改变了中央对大学生的看法,以后逐渐由公费上大学,包分配的模式转变为自费上学,自己找工作的模式。我想我经历了这个事件,

也应补充记录下来。

          

 人都有两面,美好的一面能让你感到幸福当他用他的恶心的一面来对你时。那你会很难受。所以少惹是非,少占他人便宜 。

实在是明智之举。上海虽然繁华美丽,表象下也隐藏着许多血泪。今天就有一对年轻男女跳进了地铁中往生了。阿弥陀佛!

          

 生在中国,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上次说到我读大学时的一些事。我现在也曾假想:“如果我是以一种十分健康向上的精神身体状况来度过我的青春,那该是多好。”

人生不如意 十之九,关键要看自己以怎样的一种心态来面对。我有位朋友说过一句话,很有意思“你不要以为你眼前的困难和痛苦很大,

将来有一天你面临更大的困难时,回头看,以前你遇见的困难其实是微不足道的”。

确实如此。在大学我与同学老师的关系都处理的不好。以致于刚毕业,就被几个专业武术人士趁我在舞厅跳舞时。差点打瞎我的眼睛。

这个舞厅是父亲单位后勤开办的。更奇怪的是,打人者在门口被学校工作人员挡住。结果那几人在他们耳朵边说了几句什么。结果居然堂而皇之的脱身,

我上前拦住一人,结果他笑说“好的 我跟你去解决” 结果一转身嬉笑着跑掉。至今没能找到打我的凶手。那种专业的打人手法和嘲笑的神态。我至今难忘。

看来法律其实是很苍白的。只能解决一小部分事。

        

  人在面对突发事件时,无论是谁,如果对方是算计你很久,你都会很无助的。这次受伤主要是眼镜碎了,还好玻璃只将眼眶划伤,没伤到眼睛,

倒是去医院处理时,医生可能以为我是斗殴的小流氓,所以在缝针时用力过大,反而让我眼睛痛了许多年。

          

 后来一想,上大学时得罪的人太多了。这个报应躲不了。

          

 我父亲是个办事很认真的人,无论什么事他都很细致。大学毕业后,在他的努力下我进了一家国营公司,而且是带编制的干部身份进的,

在那个时代就意识着铁饭碗和身份。后来的朱**国营职工下岗改革。这家国营公司也早已破产。国营公司工资不高,但十分清闲。与我现在的打工生涯相比,

简直就是天堂。每天除了到公司报到,中午就是打牌

– 5 –

– 参加工作 –

读大学时,我有一不光彩的经历,就是与表妹的出轨。

        

  与表妹的感情还是很刺激,记得那天我去她工作的宾馆,她在值班室 只有她一人。她身上抹了很浓的香水味。可能她也在期待。

我坐在她身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身子越挨越近。我突然一把抱住了她。

          

 那以后 我就常去找她,她开始也不太配合,我也第一次看见了女人的**,有几次 我甚至脱下了她的**,

          

 但我始终没能突破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可能那时我虚弱的身体,已经让我有些*无能了。

          

 后来双方的家长都察觉了,就将她安排到其他地方上班,那些天我发疯一样到处找她,她一走 青春的荷尔蒙没处发泄,

青春期如果能有一位正常的*伙伴,对于此人的一生正常成长是有益的。我其实到结婚前,从真正意义上还是个处男。我的青春是比较压抑的。

          

 我这表妹她父母也是表兄妹结婚,可能她没什么忌讳。可我与她这些不清不楚的事,让我声誉受到损害,许多以前的朋友和同学都知道此事,

他们也渐渐的疏远我。我父亲因为此事,对我大为烦火。有些时间都是恶心语相向。

           

我父亲是个不徇私的人,帮助朋友亲戚不遗余力,对女子相比管得少。在他的帮助和扶持下,我的那些表兄弟和堂姐妹等都从乡村到了成都,

或读大学或工作。比如我表妹的弟弟现在已经成为一大学的院长。一个表姐嫁给了父亲同学的儿子。父亲那同学当时在成都市市委做领导。也算嫁了个好人家。

其他的现在都在成都买房定居了下来。他们多半先安排在父亲的学校工作或如生活困难就先住我家。父亲去世时,

他的花圈几乎摆满了学校的生活小区,是学院成立来最隆重的一个葬礼.我都没想到我父亲是这样受人尊重。

          

 我现在走在街上看见每一个与父亲相似的老人,我都好想坐在他旁边,仿佛我父亲还在。但我知道,我是永远永远的不可能再看见他了。

        

  我父亲是个办事很认真的人,无论什么事他都很细致。大学毕业后,在他的努力下我进了一家国营公司,而且是带编制的干部身份进的, 在那个时代就意识着铁饭碗和身份。后来的朱**国营职工下岗改革。这家国营公司也早已破产。国营公司工资不高,但十分清闲。 与我现在的打工生涯相比,简直就是天堂。每天除了到公司报到,中午就是打牌  

       

  前面我描写我的青春有些颓废和后悔,但现在想起来,人生的每一阶段都有他的精彩。颓废的青春其实也是一种精彩的人生经历。

          

 我上班的公司当时是成都物资局下属的十大公司之一,当时社会上有句戏言“物资局的公司是躺着吃的公司”,形容效益好,工作轻松。

公司四周围绕着不少的茶馆、饭馆和小录像厅。五毛钱可以在那些小录像厅中泡一杯茶外带不限时看各种港产武侠和生活片。如再加一块钱,

还可以吃上一大碗香喷喷的杂酱面。那时的工作很轻松,上班就是吹牛。等到中午就是打麻将。有时上班偷着出去看几个钟头的录像,也没人管。

(因为是干部身份,正式工)相比下,公司的临时工就要累得多。现在想起这些,我都要感谢我的父亲。他走了丢下我,母亲还有他的孙女孙子。

他这一走,我的生命也就抽走了一半。我从小到大,无论生活、工作都是在他庇护下成长的。让我能骄傲的活着,他这一走,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孤单。

这些天我几次从梦中哭醒。这样的内容梦,我一生中做过多次。都是梦见他离开了我。不同的是以前醒来都是虚惊一场。而现在却是真真的现实。

现在这个家天涯海角分成几块。妹妹,妹夫,侄儿在广州,我在上海,老婆女儿妈妈在成都。他老人家在世时。一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埸面,恍如隔世。

          

 在国营单位工作,是比较适合像现在我这样年龄的人,而对当时年仅20出头的我来说,就有点虚度青春的意味。我记得第一个月的工资有100多块,

我就寄了30多块给正在重庆读大学的妹妹。多年以后,每当妹妹拿出几万甚至几十万来资助我和我家人时,每当我感到惭愧时,

她都会提起这件事。她说那时每月寄她的几十元给那时的穷学生的她很大帮助。

          

 在我这一生中,我的亲人都一直在默默地支持着我,他们是上天派来呵护我的天使。世间最伟大和无私的爱就是亲情。这是人性中最光辉的一面。

        

  我在那国营公司天天打牌,喝茶,看小录像,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但后来单位发生的两件事让我不得不告别了那慵懒混混的国企日子。

一件事就是公司出现一件被一客户重复提货,导致公司损失不小的事件。结果责任东推西推,推到了新参加工作不久的我的身上,虽然后来证实是经理的责任,

但也连带我每月被扣资金。另一件是我发现仓库与业务勾结,少过磅枰从中分钱的事。我不知厉害,去向公司领导反应,结果第二天我就被公司停职。

        

  这件事让我清醒了不少,90年代初正在建设深圳特区的时候。妹妹毕业后,在父亲的同学帮忙下,分配到了广州一所大学当老师。天天在报上看见特区建设新闻,

年轻的我内心也向往这个当时中国唯一引进西方资金文化的地点。在我被停职后不久,我就瞒着父母,带着自己积攒的1000元,独自一人踏上了去广州的火车,

那时从成都到广州要坐三天两夜的火车,当时坐卧铺是我不能想的奢侈梦。我买了张硬座就上路了。

          

 那时广州是改革开放初期,千军万马下广州。我正值年轻,坐了几天硬座的火车。也没觉得多少疲倦。一到广州火车站,一股扑面而来的带着股浓浓鱼腥的清新空气让我精神一振,

仿佛一扫高考失利后淤积在身上的颓废之气。到了广州,我找到了妹妹所在的大学。在那我认识了他的男朋友也就是我后来的妹夫以及他的一帮海南朋友,

广东人热情正直让我这第一次感到一种新生的感觉。

          

 广东人重情义而且崇拜关公。这与我在四川国营单位接触到那种混日子没是非的人不一样,让我精神一振,我也庆幸能结识这样些的朋友。

          

 妹妹的男朋友以前是妹妹所在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党员。也是个优秀的男孩。在那些在广州的日子,我与他那些朋友经常一起到大排档喝啤酒,

到学校的学生舞厅跳舞。刚参加工作的妹妹,工资也不高。所以学校将收舞厅门票的工作交给她,每周能多收入百来块前,这对于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她,

算是个不少收入。所以我们去跳舞都不用交门票。

          

 她的男朋友可能为了巴结妹妹,特别为我买了一套衣裤。这套衣裤我一直保存到父亲去世前。特别奇怪的事,父亲去世前二三个月,我的衣裤一件件的腐蚀掉,

一穿上不几天就坏。可能是我所骑的电动车被守车棚的那些农痞作了手脚,或者真的是有灵异存在,父亲刚走的几天。他所在房间的灯常常半夜无故亮起来。

我所住的他亲手买和装修的房子,电视也会无故自己的打开。这样的现象持续的好几天。

          

 我庆幸我妹妹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以后我及父母后来都长期得到妹妹及妹夫的资助。我记得当时妹妹有几个人都在追她,不可否认我妹妹是个美女,

再加上大学老师的身份,自然追求她的人也不少。我父亲也专门让他的同学(也是当时妹妹所在大学的校长)关心下她的个人问题。妹妹多次征求我的意见,

我也很看好现在的妹夫。虽然那时他刚毕业,而且从研究所辞职下海在当医药代表,月薪不到500。只能在外面200元在外租张床。

后来妹妹为他在大学学校宿舍帮他找了张免费的床位。

          

 我和妹妹从小在大学环境成长。所以说人是比较传统。特别是妹妹心地善良。她找男朋友没太多考虑许多功利因素。这与我一样。

          

 我先到广州找工作,那时的广州充满了活力。到处是灯红酒绿。让我感到莫名的兴奋。我先到一公司应聘当了会计。但是住的就是公司的仓库,

连张床都没有。只能睡地板。可第一次自己离开那因高考失利让我颓废的成都,又认识了新的朋友,所以我心情特别轻松。每天都活在一种莫名的高兴中。

当时公司的仓库就在飞机埸边。窗外又是条繁华的街道。可是不知怎么,我每天都 睡得特别熟特别甜。

看来‘物由心造’此话不假。以前在成都,邻居稍微用力些的关门声,都让我心烦不已,为这些琐事还与邻居还吵了几次架,

这个邻居可是当时省军区司令的弟弟(后来才得知)。

          

 而我到一家民营公司打工,住的堆产品的仓库,但内心却得到的解放。心情自由。有时人的感觉是难以捉摸的。

           

那时广州发廊很多,大部是**埸所,一来我没钱,二来当时我视这些为异端。也没去怎么接触。但当理发时,那些小姐有意无意的挑逗,

让我青春的荷尔蒙感到很新鲜好奇。

          

 这在当时中国内地男女之间还很压抑的时代,无疑让我年轻的我看到一片新天地。

– 6 –

– 随笔 –

打工毕竟不同于国营单位相对稳定。不到半年,我就被炒了。毕竟年轻,心理不够成熟。新鲜感一过,就想换个高薪点的公司。

        

  -----------------------------------------------------------------------------

          

 今天是2011年5月8日。昨天公司刚发了薪 ,今天就去商店买了个按摩机,长期的软件开发,可能让我腰肌有些劳损。今天周未,公司又催我去加班。

在上海软件公司加班成了潜规则。重脑力活,特别是软件行业天天在电脑电磁辐射环境下的工作。对身体的潜在伤害是很大的。

而且对我们这些外来打工的人,工资又不是太高。可以说是以生命来换取在这生存的基本条件。可能那天身体垮了,

我会后悔当初为什么不选择爱护自己的身体。

          

 现在已是凌晨2点,我又想起我逝去的亲人朋友和以前在成都胡混的日子。心情不能平静。以前在成都十元钱,我可以过一二周,

有时深夜睡不着与一二个朋友到街上的小摊上,吃上一碗热腾腾的小面。回忆起小摊摊主那略显麻木,但为了生活而执着的眼神,

让现在的我开始想念我的家乡成都的山山水水,想念我那些纯朴自然而又被生活所逼的亲人和老乡们。他们带给我这一生中太多太多的悲喜。

        

  以前在外打工一些时间,总会半途而废重新回到成都,回到父母身边。现在我算找到原因。有一个完整的家才是一生最大的幸福。

父亲一走,我对家的依恋也少了不少。每到深夜醒来时,我甚至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以前一家团聚的情景。

这会让我伤心让我的身体每况愈下。有时精神因素也会摧垮一个人的身体。

          

 但愿能快些摆脱经济上的困境。挣上一笔能让自己和家能好好地生活的钱。不要再困在那数十台和枯燥的电脑中,

编程----开发--再编程—再开发的这种慢性自*中。

          

 上海那种过于时尚和干净的饮食文化,我也适应不了,身体老是出状况,而在成都那种看似不卫生的餐饮却让我身体没病没痛。

看来跟水土有关系。

          

 随着年龄的增大,人生的悲欢离合也经历的更多,我特别希望我的母亲能经住这种打击,好好的生活下去。能长寿。

           

成都地处西南,有着许多原始的风景,巴蜀山水是很美丽的。特别是成都那种春雨濛濛。初冬大雾笼罩的情景让人回想起来就销魂。

成都的小吃也是一种风景。在那价格平,各种风味的小吃,满街都是。

          

 人生过得真快,小时我背着书包,啃着面包的学童时的模样,清楚的浮现在我的记忆中。小时我那种满足无忧无虑的眼神,

那种父母呵护下那种难以名状的幸福的笑容。仿佛就像发生在昨天。

          

 生老病死,人生的必然规律,只是不知人死后,是否会进入一个什么样的未知世界。我相信是有的,

宇宙的神秘是人不可预测的。‘人生如梦,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看来人生真的像梦。

           

我现在有些迷信,这几天有些不详的征兆。上地铁老是碰见全身着黑色服装的女人,

这些女人甚至脚上黑鞋上还绣着朵黑花。晚上回宿舍在电梯里,也几次碰见些不相识的老人。

今天更玄。到河边公园。居然遇见一只体形硕大像豺狼的一只黑狗。它一见我,就跟着我追。

吓得我乱叫,最后我跑到保安那,那条黑狗才放弃了追逐。但它还远远地狠很地盯着我。

保安说那是条野狗,在公园经常追路人。回想起那狗流着白色口水的样子,如果就是条疯狗。

        

  被它咬一下,就麻烦了。看来最近有些麻烦事要发生。我的第六感好像每次都会应验。

          

 希望佛能保佑我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每当用起这个古人的成语时,我都在想,

其实现代人没比我们的先人聪明多少。江山依旧,只是人走了一波又一波。一代新人换旧人,

旧人不知去何处。希望我余生能过得好和平静。

          

 现在是凌晨三点了,看来今天我要失眠。人到了凌晨好像特别清醒,少了许多白天的喧闹。

          

 四川的风景有着她独到之处,用一句话形容就是‘博大精深’。那里的山山水水,形形色色的人物,

让你不断有新的感触。江边上渔船上的酒楼,漂亮妹妹在粉红灯下的美容院打扮。春天金黄的油菜花满天盖地的成都平原。

冬天久久不能散去的雾气笼罩着整座都市。三五朋友几十元钱的路边小店的畅饮欢笑,峨眉山、青城山上曲径通幽的石板路。

山上庄严肃穆的佛庙和成都周围乡村许多纯朴善良的川人。都形成独特的四川人文。

古就有‘少不入川’,现在就有’成都是一座来了不想走的城市‘的说法。这里面生活的清闲安逸。虽然大部人比较贫穷。

        

  四川的农家乐也很有特色,他们分布在大山中青山绿水边和公路沿线偏僻的小院落中,每家都有几样拿手的特色菜。

有时几元钱就能在这些院落中好好美餐一顿。四川人无论做什么行业的人都很公道,你给他十元钱,

他就一定会将他所认为值十元的东西给你,不像其他许多外省人,偷奸耍滑。你给他十元钱,他可能只给你做一分的事,

还满天叫价。自以为聪明。反笑川人傻。

        

  说起佛寺庙,就要说起一件往事。父亲刚得癌症时,心情很坏,一家人心情也坏到极点。

我们一家就到青城山上的灵音寺去烧香问卜。庙中的和尚为父亲算了一卦,并在佛像前点了一盏油灯(当时好像是50元一盏)。

对我母亲说,我父亲还有十年的阳寿(当时医院下结论,父亲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结果父亲真的又活了10年。

直到512地震将灵音寺震塌,父亲的那盏灯估计也在那场地震中灭掉。随后父亲的身体就每况愈下。

希望佛我保佑我和我的家人,不要再受折磨。

          

 今天就写这些吧。天快亮了,我还是要睡会,不然白天又会没精神。可能有些思念家乡了。现在有些体会以前台*的老兵,

南北*的分隔的亲人的那种想家想亲人的感觉,哎!自从懂事以来。我都在这种悲悲喜喜中沉沦,

何时心情能像寂静夜色中的一轮明月,安详平和而幸福。

       

 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间菩萨!

– 7 –

– 南下深圳的日子 –

上次写到我南下广州打工,不到半年就没了工作。年轻人想问题都有些情绪化。一念之间又想回成都。于是又是三天两夜的硬座又回到了成都,

经父亲同事介绍我进入一个不错的公司。光大国际成都筹备处管理财务。光大集团是当时王光英所办直属国务院的公司。她在成都当时准备三个项目,

一是收购四川中药厂(现在名为光大制药)。一个收购成都旅馆新建光大金融大厦,三是兴建四川青城高尔夫球场。当时筹备处共有十三个人,

当时财务室只有我一人,会计出纳一人兼,虽然我当时才22岁。印像中有件事对我感触颇深。当时成都公安局一位官二代想讨好当时筹备处的负责人王建、

牛毅,开车来接老总去近距离看枪毙犯人。当时我也去了,不过我没进法场。那种上层人的娱乐方式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想像的。

        

  不过年轻燥动的我,向往外面世界的自由。后来公司扩招,进来一些官小姐,其中有一位省地震局局长的女儿,我对她生出些情愫,

虽然她可能对我没一丝感觉。我却莫名其妙地为她争风吃醋。结果搞得介绍我进公司的人很尴尬。再加上,我对在成都那风波不兴的平静日子,

也感到厌倦。所以在公司工作半年后,我又再次辞职。决定再次南下广东。

          

 90年代初的中国,是一个火热的年代。人们向往西方的生活,向往香港那灯红酒绿和深圳广州那充满活力与机会的地方。

        

 收拾起简单的行囊带上仅有的600元钱(当时我将钱缝在内裤上),又是一次与父母的不辞而别。这次盲目的出行,却给我后半生以深远的影响。

          

 这是南下我的目标是深圳。那个报上天天报到,让当时年轻人特别向往的地方。我坐火车先是到了广州,妹妹听了我的想法。

也表示支持。又给了我500元。我按我计划的路线向深圳出发,先是到了东莞。停留二天后,我又到了中山、珠海。

在珠海我碰见了一位在中学就暗恋我的女生。当时我是班长,她是学生会委员,是我的入团介绍人。中学没考入大学,

当时珠海宾馆到成都招服务员,她就去了。临走前她还专门来看过我。头一年回成都,她还通过其他同学到我家找我

(那次她曾说她曾被宾馆派去服务过王*,那是一位开国将军),但当时颓废的我,可能让她完全失望了。后来她再也没找过我了。

        

     写到这,我又想起两个爱过我的女人。她俩是在中学组织的夏令营中认识的。她俩是重庆姑娘。那时的我多才多艺。

我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抓壮丁》(那时沈伐还没编写这出小品)。在夏令营中演出时让她们笑得前仰后翻的。

后来散营时大家依依不舍,还流下了眼泪。后来我都渐渐忘了她们。头年高考失利后的一天突然一个姑娘到家来找我。

她就是其中一个营友,她高考考入了成都的大学。到学校报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我,我也不知她是怎样找到我家的。

她默默支持了我一年,期间她常来家陪我聊天,有时也通过书信。。直到第二年高考我也没考上。她可能彻底失望了。

在我又一次去宿舍找她时,突然站出一位她的男友。

        

  虽然她从此没再有她的消息,不过我现在还是默默祝福她,谢谢她曾对我的那份纯纯的少女之爱。

        

  另位姑娘,也是头年没考上大学。第二年考入成都的大学。她入学后,给我写了封信,当我读到她的来信,

我就急急地到学校找到了她。我俩就这样交往了半年时间,但那时不知怎的,自己总感觉做什么事都很累。

包括与她在一起。后来大家也浙浙疏远了。不过,现在我想起来,我要对她们那份纯真的女孩感情说声谢谢。

这份感情虽淡,但却是珍贵的。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在余生再见到她们。

        

  到了珠海,凭着我那女同学留给我的地址,我找到了她。她那时经济生活过得不错,有二辆小车和二套房子。

不过我看得出,她已经不再是我记忆中的少女了。她好像对我也较冷漠。只是说可以让我在那落脚住些日子,自己去找工作。

          

 90年代时的珠海虽然漂亮,但也很冷清。我到职介所交了几次费,也没能找到工作。我决定去深圳。她也没留我。

从珠海到深圳我是坐船过去的。在船上看见那些豪阔的香港人和广东人,内心十分羡慕。

          

 90年代的深圳是中国最现代的城市,一进入深圳,那大片的绿地,清洁宽阔的大道,众多现代的摩天大楼。

以及穿梭其中穿着前卫的青年男女。让当时的我感到十分新鲜好奇。心中暗暗祈祷自己能在这个城市中待下来。

        

  当时有个统计数据,每天进出深圳的打工者大约相等有四万人左右。也就是说每天有不少人在这个城市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也有不少人被淘汰出去。

          

 初进深圳,我在深圳火车站附近找了家10元旅馆,那时有不少这种为打工者服务的简陋的小旅馆。那里面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当时我身上只剩下不到300元。我在深圳连续找了几天工作都没结果。一天我又到人才市埸,在外面看见一个举着招聘技术员的纸板的年轻人。

我上前聊了二句。就说录取我了,并让我跟他去公司宿舍。

           

公司宿舍在以前深圳市政府对面的巴登街,那是一个十分热闹的小区。也是深圳著名的红灯区,走在其中。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到了宿舍,

一躺上床就沉沉入睡了。深圳是个沿海城市,再加上那时的深圳人口也不多(200万左右)。空气特别清新。在那人特别容易入睡。

          

 第二天我来到了公司,公司的办公室是在深圳科技馆四楼。科技馆建筑像顶大帽子,里面很干净整洁,进出的人看得出也是有一定身份的。

到公司我见到了老板,也是我一直认为的我这生最好的朋友。老板姓罗。是京粤计算机集团深圳办事处的负责人。

主要从事财务软件的推广和开发。当时国内主要有几家财务软件。一是京粤,其他还有用友,金碟,鹏程等。当时在深圳经营得最好是就京粤财务软件,

相比下金碟与鹏程几乎被挤得快关闭。当时没INTER网,推广主要靠培训中心。而当时深圳90%的培训中心都用京粤财务软件作培训软件。

          

 罗兄是个很风趣也很聪明的人,他大我5岁。当时给我定的工资是包吃住800,这相比内地100多的工资,很有吸引力。

他一见我就说“你先预支400吧,大家能在一起就是一种缘分”。我在公司的工作是负责软件的维护。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电脑和软件,成为当时中国的第一代IT人。

          

 如果按照正常的发展,现在一统全国财务软件市埸的应该是京粤软件而不是金碟软件。

        

  但世事难料。后来公司发生了一件内讧。负责培训市埸和技术开发的主管,因为分配问题离开了公司。

而且他们不仅使用公司的软件和市埸自立了门户,而且联合深圳工商局的某些人,对公司进行了查抄。

公司遭受了不小的打击,员工纷纷被他们挖走。可能我的技术和能力他们认为不屑一顾,所以他们没来找我,

听说其他员工他们私下都给了一笔钱,甚至公司的业务收了几十万业务款也不交出。

整个公司就剩下罗兄、我及他的女友和三个技术员。

        

  有些时间,他可能也想放弃不过还是挺了过来。这个事件过后,我一跃成了公司的元老。

可能单纯率真的我与罗兄的性格也相投。一天罗兄问我来深圳打工有什么愿望,我说能挣一二万元钱,

然后回成都开个小饭馆,做个小老板(这在当时是我的梦想)。他说了一句:“这个愿望,我帮你实现”。

他很风趣幽默。无论遇见多大的难事,他都能笑谈风声地去解决。他这种性格对我影响很大。

当时我就想,我终于碰见一个好人了。

          

 我与他和他的女朋友廖小姐都住在巴登街的一个三层小楼上。廖小姐是湖南人,他的父亲是核工业部731院的院长。

深圳人直率真诚,是非分明,整个城市就像当年的延安。有种新的气象,充满了活力。

          

 深圳是个一年四季阳光明媚的城市,相比下成都一年难得几天的艳阳。记得刚到公司不久,我就跟同事一起要去看大海

(以前只是从电视看见)。到了深圳的大梅沙海滩,闻着浓浓鱼腥味的海风,在强烈的阳光下,我将自己埋在海边的沙中。

感觉好像自己身上那些污秽那些颓废都正在慢慢地熔化掉。

          

 海边归来,身上的皮肤灼伤,擦了不少药才好。老罗因为这事,笑了我多天。

        

  我在公司负责财务软件的客户维护,就是帮客户修改电脑和软件,其实那时的我对电脑一窃不通,

但罗兄手把手的教我。有些时间甚至坚持让我上课堂作培训,那是我才22岁,面对讲台下深圳各大企业的财务负责人,

讲课的效果可想而知,因为没有合适的培训老师,培训中心纷纷改用金碟软件作培训软件。罗兄却一点没责怪我的意思。

值得一提的是,培训中心发给公司每节课200元的培训费,他都一分不扣地给了我。

          

 由于做客户维护,当时我认识了不少当时深圳企业的老总和财务负责人。比如深圳万科的王石,金丰城,国展等二百多家企业的负责人。

可能我当时处男般的纯真,让她们都对我有好感,那些财务上的美女帅哥经常请我吃饭,而且各个企业所交的维护费,

只要是我所负责的,罗兄都一分不少地给了我。这样的具有人性的老板当时在深圳及至广东是很普遍的。

而现在公务员上台,香港回归。。。使得这种人性光辉的时间,也一去不返了。‘好景不长在’。

        

  那时我时刻感觉自己是个受人尊敬的人而不是和谐的打工的奴。所以精神上也特别轻松。

– 8 –

– 入对行 –

 深圳的日子是愉快的,当时的工作不像现在我从事的软件开发要天天坐在电脑前,那时主要是维护工作,

每天到各个客户那里,也不用考勤。深圳这个滨海城市,终日阳光明媚,海风阵阵,

每天背着工作包穿梭在深圳特区的高楼之间,确实又能挣钱又能享受这个城市的繁华景色。

深圳虽然忙碌,但那时的深圳街上人是不多,不像内地那么燥杂。

          

 公司宿舍所在的巴登街位于福田区中心,与深圳市政府一街之隔,市政府后面就是著名的‘深圳荔枝公园’,

公园门票是免费的。每天下班后,吃完饭我都会到荔枝公园的湖边,一个人静静坐在那,

看着周围大楼上的五彩的霓虹灯投射在湖面上。呼吸着清新的海风。

        

  那时,感觉大脑一片空寂,什么也不想,只是默默地享受着眼前的好时光。

        

  市政府后面那成片成片的紫红的三角槐,每天上下班我都要经过那里。人漫步其间,就像浮在一片紫红的云中,

地上落英缤纷,花瓣散落一地。散发着浓浓的甜香。

          

 那是我看见的最美丽最有诗意的画面。

          

 那时我常想这样的好日子不要离去,如果有一天历史倒退到60年代那个愚人的年代,我就出国。

不过,命中注定,我到现在也只能沉浮于中国。不能解脱。

          

 荔枝公园湖边有一小亭,里面有个餐厅和一个录像放影厅。我有时也到那炒一份小菜或买张5元的票看一场录像。

          

 深圳夏天暴雨是猛烈的,就是裹上雨衣打着雨伞。也会是浑身是水。有时在公园会碰到暴雨,那时我常常不躲雨反而一个人在公园走在在雨中,

任凭雨水淋湿我全身,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被一次次地涤净。

          

 年青真好,不知是不是有来生,凡尘其实也有许多让人留恋回味的事。希望下辈子能好好再活一次青春。

          

 在罗兄的帮助下,我渐渐有了几万的存款,我都寄回了家,那时的几万是个不小的数目,在成都可以买套房。

而且在深圳也结识不少同年龄的朋友,当时深圳是个年青的城市,人均年龄才26岁(90年代统计)。仿佛我的前途不错。

          

 这几天,我又做恶梦了,昨天我居然梦到父亲,正排队去火葬。我也麻木地在铁门外眼睁睁地看他老人家。我有些崩溃了。

自从他老人家去世,我才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滋味。原本如果我争气的话,他的晚年会过的更好。

          

 那年春节回家,我第一次坐上了飞机,90年代坐飞机是件奢侈的事。而且那年回家,我特意为爸买了二瓶洋酒。

回到家,家里面为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是爸同学的女儿,她当时在市政府电话班任班长,我与她接触了几次,

可能注定无缘。谈了几次,听人说她前男友时常到她家去讨还钱物。爸妈也就不好让我再与她交往。

与她交往中,也听她说了些市政府的趣事(因为她管理着市府的通讯)。她曾说市政府的每个大官都有情妇。

不过我也只当她年轻,喜欢自我吹嘘。

        

  回到家中,也去看望些过去的同学,朋友。他们大多分配在政府或银行等单位工作,他们的工作生活虽然沉闷单调但很平稳。

现在他有的当处长,有的在银行当行长。看来他们选择了适合他们正确的人生路,我选择了四处漂泊到处打工的自由职业者的生活。

        

  很快春节过后,我又回到了深圳,我现在始终还是认为年青人就应四处撞荡,接触不同的人和新鲜事物,才不愧于自己的青春。

        

  随着对深圳这个城市和与工作的熟练,赚钱好像也愈来愈容易轻松,有时客户甚至送钱上门,有的客户有时都直接说:“你干脆自己做,我们只认你”。

开始我只当是她们有客气话,而且我对罗兄有种对兄长的崇敬。

          

 深圳当时被形容为‘春秋战国时代’,各种新事物每天都在出现。天天与俊男美女的交道,而且他们对软件技术员都很尊敬。

那时我觉得这世界是让人留恋的。甚至想如果那天深圳这种制度消失的话,我也不想再呆在国内了。

        

  但凡繁华之都,人才美女都会云集。就像现在的上海,满目的俊男美女大部都是外来淘金者。深圳当时也是,

由于我每天都与财务上的小姐的交通,对于我22,3岁的我是种享受。每天手把手地教她们操作电脑,

一般中午都在她们的食堂或外面餐厅吃饭,听她们谈论着深圳的各种趣事,比如一次去深圳迎宾馆,

这是中央首长退休住的地方。邓小平也曾住过。里面当时住着xxx的父亲xx勋。

有次在与她们吃饭时就听说前天晚上有个人带着手枪翻进了xx勋住的别墅中,结果被抓了。

因为别墅后面就住着一个武警中队。可见政治这个东西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和谐。里面充满着风险。

          

 有的财务小姐甚至给我介绍女朋友,有时开玩笑地说:你们玩玩也行。可能是佛关照我,

在这次在深圳的二三年的打工时间中,我始终没被诱入色中,每天都在一种欢喜的心情中度过。

是啊,那时有了几个像罗兄这样的好朋友,人生难得知己。离开了有着伤心记忆的成都,

而且挣钱也容易,父母身体健康不用**心。那时我可以说是无忧无虑。

– 9 –

– 结婚 –

 这时父母也在成都为我物色对像(也就是女朋友)。虽然深圳繁华,美女如云,但我也知这些美女不属于我。

我的另一半还是应该在我的老家,父母曾问我对女朋友有什么要求,我很天真地说:“只要人好就行,不在乎家庭长相”。

其实人的好坏与家庭长相是无关的,一个外表朴实、身家清白的小女人,不一定就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人很复杂,

与她的生长环境有关,如果她从小到大在一种关爱和较单纯的环境中长大,她也会对他人关爱,但也存在社会适应能力不强的缺点。

而生长环境较恶劣中生长起来的,可能她就要成熟得早。心机较重。

          

 其实,我比较赞成父母介绍的婚姻,这样的婚姻应该较长久,所谓自由恋爱,拿现在的俗语:“如果不结婚,不过是耍流氓”。

虽然我的婚姻经过了许多风雨,但十五、六年大家还是不离不弃,与父母识人有远见有关。特别是现在,

女人们越来越‘聪明’的时代。男人们择偶更要谨慎。

        

  我的老婆也就是那时,经人介绍到了我家,那时我在深圳,她经常去我家,博得了我父母的信任和喜欢,

从家中寄来的照片,其实我第一眼并不喜欢,长得显老。而且父母是工人。我的老婆那时也刚失去的母亲(这种感觉,我现在也能感受)。

她母亲一个小小的肺炎被医生误诊,乱治疗而死的。哎!庸医害死人啦。现在的有些医生与少数警察就是有合法杀人执照的刽子手。

        

  ,那时的她很无助,很可怜。

        

  ---------------------------------------------------------------------------------------------------

        

  时间是治疗任何心理创伤的良药,再大的精神打击,只要你能挺过最初最黑暗的时期,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

你都会慢慢淡忘,虽然往事不堪回首。但人生还是要继续下去,直到自己到达人生终点的那一时刻。

        

  上海的老板对外来打工者的压榨是很无耻的(个人的情绪化观点,其实我这几年经济生活的质量得到改善,

都是上海人民所赐,但他们那种傲气让人受不了.不能否认这个地方集中了中国的精英),一种**裸的剥削。

我都奇怪,一进入新的公司,老板都会不经意地问这样一个问题:“你在上海有熟人吗?”。开始我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不过经过这些时间的工作,我渐渐明白这句话的意义。“如果你是外来的,那我就就可以任意的剥削,作践人。

如果你在本地有关系,那我会收敛一些”。看来许多人对上海印像不好,说这里无耻的人太多。是有原因的。

不过,没办法。一天不工作,我在这生存都难。只有尽量地自我保护。少受些伤害。

        

  一般这种老板都是暴发户,或者小时在环境恶劣中成长起来的。一但小有成就,就忘乎所以。开始我都较天真,

认为老板开公司也不容易,尽量多做些工作,后来我慢慢发现,老板似乎不太在意,我的那点点工资,

而满足于那种居高凌下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他到底是来开公司挣钱还是开公司玩人的。

如果是后者,我也没必要对工作这么认真。混日子谁不会?

        

  上海文化积淀很深,不像深圳,他那种骨子里面那种自傲,对个人人性(特别是外来人)的不尊重,

是根深蒂固的(虽然表面文章做得不错),外表西化,其实不过是大锅饭时代的工人外面套了件洋西装。

这与当年的深圳特区很不一样,深圳可以说不存在本地与外地人之分。她以前就是一小渔村。五湖四海的人汇聚在这。

所以大家都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而在上海在这个城市打工,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维护自己起码的尊严。

          

 但愿能早日摆脱经济上的困境。能在这上海滩有一席之地。或者能进入一家正规些的大公司工作。

        

  今天是星期日,一想到第二天又要面对老板那皮笑肉不笑的脸,心理就不舒服。奶奶的,人在屋檐下的感觉不好受。

有时真想辞职,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不过时机不成熟,不是现在。自己还得继续努力。毕竟在公司受点气也比流落街头或向家里伸手要钱要好。

自己受些罪,家人的生活或许能轻松些。希望能快些渡过这一劫。能再次‘柳暗花明又一村’

        

  --------------------------------------------------------------------------------------------------

        

  上次,我写到我在深圳工作时,家里面又为我介绍了一种对像,也就是我现在的老婆。她那时母亲刚去世,

女儿对母亲的感情一般都很深。后来我多次问母亲,为什么你们都认为她都适合我。母亲说:“没妈的女儿,很可怜”。

可能姥姥的过早去世(我读初三时去世的),对妈妈的打击也大。她看见小徐(我老婆姓徐)。不由生出一种怜悯的感觉。

而且不可否认,我老婆的为人处事方面确实也不错。在没有见我面的时候,就经常到我家,为我父母处理家务,陪他们逛街。

而且处事大方。今年是我与老婆结婚十六年了,少时夫妻,老来伴。看来当年我父母的选择是正确的,哎!可怜天下父母心。

如果当初我是自由恋爱结婚,可能会像我的工作一样,前前后后换了无数的公司,最后也没什么结果。

只是一种假设。人生不可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我那时在深圳,真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不知不觉在京粤公司,呆了二年,我与老罗的合作也很愉快,

不过后来出现的几件事情,让我不得不离开公司,离开深圳,并且最终回家与小徐结为了夫妻。并且经历了世间许多大悲大喜。

可能深圳那短暂的二三年的幸福时光,是为我后来的艰难时光的提前的补偿罢。

        

  ----------------------------------------

        

  世事难料,在我正为近来在上海难得有些平静的日子。没有大的风波时,前天突然腰部绞疼,当天急急请了假,就去了医院看急诊。

值班医院开了几针单价200左右的消炎针,还算是有效。第二天去医院详细检查时,发现肾结石已经排到膀胱,医生说都不用再吃药了,

会自己排出。不过,当时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有未日的感觉。躺在床上,看着镜中仿佛垂死的我那可怜的样子。

与父亲临终躺在床上的神态一样,哎,人生无常,生死在天。能健康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不觉在深圳呆了二年多,随着我在公司的位置的重要,许多客户多次提出让我单干,他们说只认我。有时甚至将应该给老罗的钱硬塞给我,

开始我拒绝了,后来我受不住诱惑,开始自己私下收钱。刚收时,我觉得心中很是愧疚。老罗可能也已经查觉。

他有时故意提醒我,收了钱多少要交给他一部份。有时我将钱分成二份,准备交给他一份。但最后都没给他。

        

  我与他的关系开始疏远了,我内心也背负了深深的内疚。可能冥冥中有神灵,从那以后,我内心那种平静和欢喜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内疚和烦燥。

        

  恰逢此时,家里也让我回家相亲,我也无颜再与老罗合作下去,我当时打算回成都休息一二个月再回深圳,那知这一去就是好几年。

而且我和家人也不断经历大悲大喜,再也没有那平静、欢喜的心态了。

          

 我走时,也没告诉老罗,直到回到成都,他打电话来询问我才说出我的想法。而此时他还是挽留我让我回深圳。当时我估计也是月底就回去。

          

 在踏上离开深圳的火车上,我真的哭了,这是一种不舍、一种眷恋、一种感恩。

          

 因为有我父母的支持,我老婆主动追求我,我回成都后,她常来我家,经常晚上就睡在我家,这样一来我俩接触的机会就多了,

我老婆是个小女人,容易满足而且吃苦耐劳,不过不能否认,她的心机也重,直到现在我都不太了解她的内心。

我俩有了第一次亲密关系后,我上街给她买了一件100元左右的衬衫,她幸福的表情就像个小孩。

           我和她可以说是闪婚,少了许多年轻人那漫长的恋爱过程,其实恋爱越久,对女方越不利。我与小徐从认识到结婚不到半年。而且是奉子成婚的(哈哈)。结婚那天,来了两三百人,上至爸在省委的同学、学院的院长(因为学院的几个领导,是由我爸帮忙下调入大学的,看来世间因果循环,多种善因,是最明智的生存之道),下到我的同学,同院儿时的伙伴。从那一刻我感觉到,虽然我高考失利,一人孤独闯荡这几年,其实我的朋友,我的长辈都在旁注视着我,默默地关心着我,而我却对他们越来越疏远。做了许多让他们伤心的事。哎!其实许多事可能是我错了。            那天婚礼可能是我家少有几个喜庆日子,因为是奉子成婚的,妈妈时时开玩笑对我说:“你儿子都没当完,就要当爸爸了“。女人有了小孩。会感到很幸福,我明显感到我老婆在怀孕时越来越漂亮。            当时,刚结婚时我想得很潇洒,结了婚就继续回深圳,但男女一旦动了感情,纠缠一块,那种牵肠挂肚,缠绵悱恻是一个像我这样初入情埸的小伙难以看破的。            正好老罗有个几个朋友在成都开了公司,经他介绍,我到了他一个朋友的公司上班(广东人真的够义气),近几年有种贬低广东人的舆论,但试想下,成天不三不四在机关中混日子,靠操作股市,抢收税来挣钱的人宣传出来的,有多少可信度。记得**上台,有些老人就叹息道:“又要搞运动了!”。中国人多灾多难哪。            那时全国软件业正在搞‘三金’工程。也就是医院,税务局全面实现软件管理,以推动中国的软件的发展。老罗的二个朋友几乎垄断了在西南地区的税务软件,我们的工作就是到四川各区县税务局安装机器,修改软件。税务局的招待也不错,几乎是天天有酒席(他们也乐于用公款来消费),住的都是当地好的宾馆,那些日子,我几乎吃遍了川内的特产。有几次,我还带着怀孕的老婆到我出差的地方,一起游玩。            软件业当初是个新兴的产业,不免龙蛇混杂,在这些在成都的日子,我也体会到软件开发这行当的阴暗面。

– 10 –

– 软件程式员的民工生涯 –

中国虽然否认8,90年代是搞的资本原始积累那套,实质上那时是大小老板原始资本积累的时期,另看现在许多富人一副悲天怜人的嘴脸,其实那时许多人为了能挣到第一桶金是什么事都敢做。                        这次来上海,认识了不少朋友。昨天有一在工作中认识的老板,开出近5位数的月薪,让我去公司,而且说:‘他公司开一天,也就有你一碗饭’。让我心生感激。人生无常,想在成都,我有时一二周只花十元钱,有时连去书店寄自行车的五角钱都要节约,找工作处处碰壁。而自从到了上海,许多刚毕业进入公司的大学生看见我,就叫我哥,这些年轻的老板,虽然脾气有些大,但都给了我实质上的支持(工作、薪水、技术的学习)。人生因果循环。可能是父辈或我曾做了功德。现在回馈到我身上。什么事都是命中注定,不能强求。我打算明天辞职。毕竟如果能多挣些钱,能让家人和朋友尽量过得好些,也就是做的最大的善事。                  而且,自从上次从深圳回成都,我经历了太多的悲喜。许多事让我不堪回首。短时间我不想回成都。                  如果幸运能活到70岁,我现在也只有30年的时间。而且明天谁也不能预料。前天我在公园湖边看见几个十多岁穿宾馆制服的小孩下湖游泳。结果第二天报纸就报到:一群宾馆的小孩游泳在**公园游泳,一人溺水而亡。那天我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强烈的阳光下,看着这群鲜活的生命在湖嬉戏,但第二天他们其中一员就阴阳两隔了。他们的年龄不超过19岁。另一件事,也让我感慨万端,最近洗脸,结果发现一条鱼刺卡在洗脸毛巾上,如果我粗心一点,直接来抹眼睛,那后果会很严重。                  所以珍惜现在,珍惜现有的一切,包括家人亲戚朋友甚至你的仇人。因为谁也不知明天是否就是自己的未日。                        软件开发工作,就像一句流行语:“想让他上天堂就让他学习软件开发,想要他下地狱就送他去学习软件开发“。从事软件工作这么年,亲眼看见许多朝气勃勃的青年进入这行,不到一年就变得人像鬼一样,双眼呆滞成了半个老头。软件开发是重脑力活。                  真正一线做技术开发的,我们一般一眼能看出。电视上播出的飞船发射指挥厅中所谓的年轻技术员,一看都是些技术监工头。软件界也如同战场一样,‘一将功成万骨枯'.真正在一线奋斗的,大多永远只是‘炮灰’的角色。收益远比技术监工等少而且大部默默无闻,无论他曾做过多少技术上的贡献。                  长期的脑力透支,如果处理不好,会给自己的身体甚至日常生活和家庭带来许多副面作用。                        在京粤成都分公司呆半年后,我就离开了那家公司,开始了那漫长艰难的软件民工生涯                        软件业刚在中国发展时,就有许多公司,将一批批刚毕业的大学生,送到外地,与外界隔离起来,美其名日:‘封闭式开发’。许多开发人员在这种高强度的开发中有些甚至发疯,有的女生失踪,家人多年找不到。我曾应聘一家名叫‘四川新鸿软件公司‘。说是让我们去厦门做项目,结果一去就被几个大汉监视,连吃饭都少出门。天天关在一间宿舍中写程式。找个机会,我偷跑回了成都,工资没领到,反而丢失了行李,里面有我多年积攒的邮票等。回到成都,看到那家公司门口被贴了不少标语,有个女生居然被他们搞到福建失踪了。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个有来头的四川大学老师,姓王。前些时间看见他上电视,一副悲天怜人的慈善家的模样,有谁知道他是怎样起家的?世间就像一出戏,今天他扮天使,明天就会扮魔鬼。人天生就是演员。                                          当一人不顺时,就可能敌视周围的一切。当春风得意时,也会感觉人人都是天使。其实世界还是与以前一样。改变的其实只是自己的心境。如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真实地去感觉周围环境。能让自己更明智,更好地去生存。                  今天我到了一家新的公司,老板对我很器重,在上海只要有工作,就能在这个中国最大的城市继续呆下去。家人对我近四十岁不能分担家中的经济压力,靠亲戚朋友的接济过日子,本身有意见。开口让家中的老妈妻女寄生活费,是不现实的。所以在上海朋友给了我这份工作,我心中是感激的,虽然有压力,但总比烂在家中强。                        刚结婚,像许多新婚小两口一样,免不了吵架,甚至动手。而老婆总是不动声色力逆来顺受。现在想她一刚失去母亲的女孩,我却欺侮她,心中很有悔意。但人善人欺,天不欺。接下来的几年间,我得了许多报应。                        可能结婚生子耗去我许多精力,那时间的我很神经质,老以她以前曾有男朋友的事来找茬。老觉得自己被人戴绿帽。由此我与她经常吵闹。就是在她怀孕期间,也没停息过,每每吵闹过后,自己又挺后悔的,现在想过来,都是自己拖累了家人。

– 11 –

–心理磨炼 –

由于自己年轻,技术不成熟加上回到成都成家后,仍然感觉周围的气氛很压抑,我时常处于一种不能自控的状态,在家,一点小矛盾就与家人吵架,应聘到一家新公司,也会因为小小的不如意就与同事发生激烈冲突,这都导致了我应聘多家公司,但做的时间都不长久。另外写到这,我也提到一个与我父亲有着不少恩怨冲突的人,大学里面的矛盾有时也挺尖锐的,自从我父亲患病在家后,我和我的家人受到持续的不间断的骚扰和恐吓,特别是我父亲在身患绝症同时,还受到学院的保安以及某些不知名人物的骚扰,我作为人子,身受旁观。精神受到不少刺激,在这种状态下,我时常发脾气,与家人和外人发生冲突。                  在父亲临终前一年,父亲才告诉了我们其中的原因。上次说到参加我婚姻中,有个姓黄的院长,他以前也算爸的朋友,是爸介绍他进学院,后来他当上了学院院长。,一次就在办公室与那位院长发生口角,那时那个黄姓教授怕影响他的前途,让我父亲不要说出他这段历史。这个可能种下了他仇恨的种子。                  这是父亲临终前才说出来的。后来他发展顺利,他的一个同学甚至当上了四川省省长,虽然后来因为挪用公款被判刑13年。他培养的几个学校干部,被下放到几个市当市长,他的影响力在学院后来也越来越大。我家和家人时常受到些电话以及一些慕名的恐吓。有次父亲上医院看病被小流氓殴打。在得癌症8年身体一真不错,但在一次去学校退休干部茶话会回来后,鼻子,嘴大量出血,眼睛几乎是血色,我急忙送他到医院处理,但几天后,他单独去医院检查时却被人发现晕倒在医院,地上全是血.他回来也记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好像背上被猛击下,就晕倒了。这与我有两次被人从背后偷袭如出一澈。下手人专业而且大胆。                  那种职业的骚扰让我家时刻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况,这些人知道父亲疼我,故意将矛头指向我和我家人,父亲去世后,这些职业流氓,一下就消失了,仿佛一下这都了谦谦君子。去年,一次我看见经常在我家楼下徘徊,骚扰我家的几个人,有一个居然是他的司机。但我相信‘因果论’,他们这样做,会受到报应的。                        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我回成都后,应聘多家公司,工作时间都做的不长。但‘祸兮福所倚’,年轻时频繁的换公司,也让我从中学习到不同的软件设计技术和风格,而且软件公司大部份工程都在外地,也让我年轻时有机会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那时西南地区许多地区我都去过,有一次甚至有机会去了拉萨。那是给**国税局做软件项目。一踏上**,就被雄伟的景色所震撼,白色雪山山顶,仿佛是天堂,云掩雾掩浮在半空中。周围没一丝绿色。仿佛像月球一样荒凉,直到进入拉萨才有个些些绿意。**的文化是有特色,他们的歌很好听,人人能歌善舞。因为阳光充足,拉萨的花比内地其他城市的要大许多。                        拉萨气象局有我父亲的几个学生。他听说我来了,都来看我,带来许多**的特产(包括草药),这些在雪山上生长的草药,药效是很神奇的,包括他们的矿泉水都与其他地方不同。我从**回去后,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经过了一次调理。在那听他说了不少,藏族人的事,他们说**很乱,特别是那些藏族人,白天对你亲密无间,晚上就会用斧头剁下你的脑袋,许多汉族人都是这样莫名的失踪了。其中有个学生姓戚。他和他的老婆热情的招待了我,吃饭间,我却发现他们神态悲伤而且他老婆说着**的艰苦生活,时常流泪。当时我没介意。多年以后,他调回成都来我家,我才知那时他的老婆已经身患绝症,只有几个月的时间,而那时她还带着我到菜市埸买好菜,当我感觉缺氧时,她还到气象局拿氧气袋让我吸。而那时她已知自己的命运,但出于他们对老师的尊敬,热情的接待了我。我父亲在学生中的威望还是挺高的,他为人正直,他去世时,许多人都说世上少了一个好人。                        **的女子都长得不好看,我们一下飞机,接我们的**干部就问我们愿不愿意留在国税局,公司后来有二个人就留在了**,他们会专门让些女干部与我们配对,培养感情。那些女人也挺可怜的,往往一说起**的艰苦生活,就要哭,而且高原强烈的阳光,也让她们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                  不过机埸宾馆我碰见的几个藏族女子皮肤却出奇的好。我们与她聊天时,她们还说希望我们能在**安家来建设**。不过 只是她们的愿望,**的高原气候许多人是适应不了的,对肺部的损害尤其大,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感冒期间绝对不能去**,否则就会得肺气肿,许多初上**的人都有这样经历。                                    从**回成都不久,我的女儿婷婷就出生了,她的到来,是上天给我家的最大的恩赐。  

– 12 –

– 再下广东 –

因为上班地距我住的松江太远,今天我在上班公司旁边租了一个屋顶天台隔出的小单间,连腰都打不直,躺在床上,透过天窗就能见天空。看来人各有命,我的福份也只能有这种享受了。可能这就是我的人生。我的命。‘有家不能回,有妻儿不能团聚‘。            我这几天年看了我上传到榕树小说网的这篇文章,日均访问都在50次左右,这给了我鼓励,我会如实将我这次人生之旅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是非由读者来评说。            这次换的这家公司,管理要宽松得多,而且待遇也比上家好,可见这世上各种事物都有,不能以偏概全。老板是个不满30的年轻人,我在30岁还在糊涂中,每人的因缘都不同。我有个愿望希望在今年秋天能将母亲接到上海来呆上一些时间,世事变化多,希望我的亲人能过得轻松愉快些。            上次写到,我从**出差回来,我老婆也快临产了。她比较顺上午去,下午就生了。那时我在外面等,护士不让我进去,我心急还是从侧门跑到产房的阳台那扇窗去观察,女人生小孩是辛苦。有的甚至比喻成过鬼门关。我看见待产房的床上都躺着临产的孕妇,都光着身子,神情紧张。医生很快发现了我,我只好回到外面等待。同来还有我老婆的姐姐。我父母因单位组织活动去了青城山,还没赶回来。我看见姐在外面听见小徐在产房的声音,眼中包着泪水。我想女人的生育,是付出了不少牺牲。            晚上,听见护士通知我进去看小孩,说生了个女孩。护士正抱着我的女儿去冲洗。我第一眼看见婷婷时,她半睁着眼,调皮地向我眨了下眼。            女人有了小孩,对男人都会疏远。自从生下婷婷。小徐就很少与我同房了,她和女儿占据了一个房间(结婚后的前三年都与父母住一块)。刚出生的小孩特别像小时的我的模样。母亲经常开玩笑地擧着小婷婷对我说:“你看看,她像谁?”。小孩好哭,我们经常晚上不能睡觉。不过我们也乐在其中,家中多了一员,给我们带来了不少的生气。也给我们带来许多的欢乐。            不觉从深圳回成都已近三年了,这时我又重新考虑回深圳,毕竟在成都辛苦打工的收入还不够自己开销,结婚到生子的费用都是由妹妹和父母承担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深圳那段美好时光的思念,对在深圳朋友的想念也越深。这次父母也赞成我再去打工,他们可能觉得我结婚生子,已经是对家最大的贡献了,他们也希望我去沿海打工,能多挣些钱,而且这时我与小徐也经常吵架,让我离开给老婆和小婷婷一个安静我环境,也可能是二老有想法。我带着家里面给的2000元就出发了,这次我是坐的飞机,在飞机飞离成都的一瞬那,我的眼睛也湿润了。父母乡亲的爱是深沉的,虽然他们不能很好的表露。就像俗语说的‘四川人喜欢一个人却像在骂人,外省人在害人却像在爱一个人“。            这次,我出门虽然有一种重获自由的感觉,但多了对妻儿老小的牵挂。到了广州我先去看了妹妹妹夫,她们也已成家,婚礼也是在成都举行的。因为妹妹小时得了甲亢病,直到结婚前一年才做手术,彻底根治了。女人得这病,会影响生育。妹妹将这种情况向妹夫说时,妹夫说:“宁愿一辈子没小孩,也要与妹妹在一起”。这句话让我们很感动。            我到了广州,当时想在广州先找个工作,等有些基础再去深圳。在到人才市埸,很快找到了工作,那是东莞的一家企业。老板是个年轻的亿万富翁,年龄28岁就拥有十多亿资产。那是一个家族企业,除董事长外,其他管理员都是些美女,包括老板的妹妹,情妇等。其中有个叫阿瑶的女孩子,给我印像深刻。她是公司的实际管理者,开着一辆跑车。年纪与我相仿。人也特别漂亮。属于骨感美女。            公司在东莞石牌圈了二百亩地准备修高尔夫练习场。公司就位于旁边修的一栋别墅中。当时她收购了一个电脑厂,需要技术员就招聘了我们。            公司是家庭式管理。包吃住,伙食也不错,住的地方每人都有个单间。后来父亲到妹妹那来,顺便来看我。本想在我那住下,毕竟妹夫是外人,他们对父亲的接待有时有些不赖烦的感觉。想想爸爸也可怜,本想到小孩那来休息下,可我这个儿子不争气,没能力接待他,而妹夫毕竟有些见外,不是很方便。写到这,想着爸爸到我宿舍不想走,那种疲惫可怜的神态,我又有些心酸了。是儿无能。后来他还是跟妹妹他们回广州。听说妹夫妹妹这次接待有些冷漠。            当时爸爸对我这次打工还是寄预了希望。希望我这次能再一次出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奇迹。但人算不好天算,世间很多事都不是个人能预料的。            那时的我,没什么恶习,但初识男女味道的我,我值年轻力壮,所以**很旺,加上我对老婆婚前结交男友的事,心中梗梗于怀。老觉得自己吃亏了,其实这些都是些‘莫须有’的事。一个女人愿嫁给你,而且舍命为你生小孩照顾老人,其他都是‘浮云’。但我为些与小徐吵了多次,有些时候,都有些水火不容的味道,一次她跑回了娘家不回来,小孩子没人照顾。为了让她回家,我有生之年就跪了一次她才回家。不过我觉得这一跪其实很值得,事实证明,如果没有亲娘照顾,我的小婷婷可能会可怜。她小时有些弱视。我和父母都没发觉。还是小徐发现了。不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老婆对女儿也投入了所有的感情。现在想起来,这一跪换来我女儿的健康成长,还是值。            但由于这‘莫须有’的问题的争吵,也伤了我和小徐的感情,现在想起来我好蠢。不要说夫妻感情了,一个天天与你住在一起,替你带孩子煮饭伺候父母的人,我也敢得罪。也敢打骂。所以说打骂女人、老婆的人其实是最蠢最无能的人才这么做,现在后悔已晚了。            在东莞上班期间,我其实目标是深圳,只是打算先挣些钱,路费充足后再去深圳。

– 13 –

– 色戒(一) –

 在东莞上班期间,我其实目标是深圳,只是打算先挣些钱,路费充足后再去深圳。在公司宿舍是男女混住。公司有个前台小姐(已婚),其实是个暗娼,广东人好像对这些都较宽容,公司许多人都知道。但言谈中,只要是你情我愿,钱款清楚。与谈恋爱没区别。            我的房间刚好在她旁边,几次发工资后,看见公司的某些员工进入她的房间,胡天胡帝一番。那时我对于这种已婚妇女这样做法,是十分反感的。那位小姐的老公也在东莞打工,时时也来公司探望。几次在食堂吃饭时,我都明里暗里地向他暗示发生的事情。可他都面无表情甚至麻木地听着,低头吃着饭。可能他对此也了解。女人在这方面对男人绝对有杀伤力,许多男人在这方面受刺激,看不开就性情大变,甚至走上轻生或犯罪的道路。也许那个男人是智者,能看穿这些女人的杀手锏??。            前天,在我现在上海上班的公司办公楼旁边的万达广埸,就有一位妇女因情跳楼而亡,起因是他的老公居然带着新欢到她上班的商铺来买衣服。她看见这样的事,一句不说,当着她的老公与第三者,跳下了楼。据说当时男人还带着她们的小孩。阿弥陀佛!世界的惨事又在刺激人们的神经。在她与他老公的这埸爱情游戏中,她彻底失败了,失去了一切(包括她的生命)。上海男人的阴、险是其他地方的男人不能比的。他们好像天生有宫中太监那样的对付女人的手腕。一般在这样感情游戏中受伤的多是男人。(补充一下:3天后又有一男的从楼上跳下,据说就是那位男士。阿弥陀佛。色看起来很美丽,却是致命的)            在东莞那家公司的会计和经理都是些美女,管理也是家族式管理。经常举办些活动。广东人这种管理方式人情味都较浓。新婚不久的我常常为自己旺盛的情欲所困惑。虽然那时的广东**普遍。可我却没感觉到要与一个女人亲密接触在那时的广东,就像吃顿饭那样的容易。色字头上一把刀。可能正是由于我的在男女关系上的糊涂。让我在一段时间内得到了不少福报,娶了一位顾家的老婆,顺利地有了可爱的女儿。            而许多人婚前潇洒,过度纵欲而导致婚后家庭不和甚至不孕不育。我婚前的性的压抑却带来后来的福报。看来什么事情都有两方面。就看自己如何能处理好。这样坏事也能成好事。            而我后来堕入情欲之中后,家人亲戚灾祸不断。‘因果报应’啦。但想想,谁能完全逃脱情欲呢?这也是我和我的家人的一劫。不过代价太大太大了。            现在记得那家是1997年,香港回归那年,那年的广东一改风调雨顺的气候,连发自然灾害。粤北的几座千年古庙被冲毁。风调国就顺,乱世之中必有妖魔。可能是真的,也许数百年,或数千年后人们能发现这种人与自然之间的这种秘密。            那时不像现在手机普及,老罗以前的电话已经变更了。后来我通过其他朋友联系上了他。那时的他,也发展不顺,他公司关闭了,在一家香港人的公司上班。不过月薪也是我当时不可想象的近万元。得知他的消息。在公司五一放假时,我决定重新回深圳看望老罗和以前的朋友。            深圳还是我熟悉的模样。不过人好像多了许多,报上的宣传,加上人们对发财的渴望,让越来越多人加入了深圳的淘金。但他们不知当时国家的建设重点已经从深圳开始转移到上海。(以前深圳京粤公司租用的深圳科技馆的房间,与他们的主任和几个干部在同一间办公室办公,记得他们的主任也姓罗,在我第一次离开深圳时,他们就劝我去上海,说是国家的资金已经开始从深圳抽到上海搞建设)。            但人都有惯性思维,在一个地方得到了收获,就会希望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奇迹出现。就像赌博的心态,所以当时的深圳有新来了,也有许多像我一样曾在深圳待过的人。            老罗是个很聪明的人,善于理解人的心思和需求。他是过来人,一看见我可能就看到了我当时的困惑。那时他与廖小姐已经结婚,并且有了一个女儿。刚几个月,深圳的女人不同,生了小孩就把小孩交给保姆带,看起来小孩瘦小。而且廖小姐也不在家,听说回湖南老家了。            在与他的谈话中,他好像故意引导我去犯色戒。吃过晚饭,他就带我上街散步。那时的深圳**有些泛滥。有些公园和小区甚至形成了集市,成百上千的男女,分成两边站着而且价格是不可想象的低。10元、30元就能跟一个漂亮的17、8岁的女孩上床。而这些女孩,以前你可能只能在头脑中想像与她亲密接触。而在那时的深圳,吃碗面的代价就能得到。那时深圳对这些交易也采取默许的态度,除了少数警察有时带搞点油水,基本上不管。            老罗带我到了几个这样的场所。我俩坐在一个凳子上,看着在面前上演着一出出男女谈价交易的场面。我那时不到26,血气方刚。看着许多以前只能在梦中想像的漂亮姑娘。此时就能伸手可得。心中激动。但也不好意思去做。我们待了一会。就回去了。            老罗说他现在也在打工没法邦我,如果我要来深圳,他可以向朋友推荐。            这样在深圳待了二天后,我又回到东莞的公司向公司打了辞职报告。那时的广东特别是东莞拖欠员工工资是很普遍的,特别进厂头几个月的工资甚至作为押金扣下不发。当我准备辞职离开公司时,他们也押了我一个半月的工资。

– 14 –

– 色戒二 –

他们坚持不让我辞职,如果我要走,押金都不能退,其实做满时间也未必能拿到,我本想据理力争,但一看坐在宿舍门口那两个虎视眈眈的两个保安,只能自认倒霉。临出公司,在收拾行李时,还听到保安在对老板说:“是不是收拾他一下?”。一个十多亿身家的老板,却为了我那不到2000的押金而露出了他人性的恶的一面。之前进公司他们所说的‘大家都一家人’的话,不过是愚弄人,在他们眼中,我们不过是他们的家奴。可见一个人的素质与他的钱财不成正比。            出了公司,我就直接去了深圳,在深圳人才市埸旁边一天5元租了一张床。那时正是夏天,一间二三十平方的房间内,住着十多人。有些埸面显得滑稽。有些人晚上光着膀子,一脸落泊,到了早上,发油一抹,老板包一夹,一副大老板的气度就上街去了。如在你在街上看见他,很难与一个晚上只能睡5元一个床位的打工仔联系起来。            那时找工作都是通过人才市埸或是通过报纸。在人才市埸我很快找到了我第二份工作。也是一家财务软件公司(我相信其中可能有老罗推荐的因素),这个公司的组成有些特别,老板是一个残疾人,据说**的儿子接见过他。技术经理也姓罗,是个‘传奇人物’,这也是我看中央台的法制节目,才了解了他。他是中国电脑犯罪被判刑的第一人,他在担任证券公司电脑主管时修改数据,资金去向不明,也可能是帮别人顶罪。被判了四年,值得讽刺的是,在中央台上播放着他的照片和事迹,宣扬他被绳之以法的同时,他就和我坐在一起收看这档节目,看电视上说的时间来看,他入狱不到四个月就被‘捞’出来了。而我们的中央台的记者却不知情。看来深圳这个地方自治的程度很高。另一个技术骨干是个脱俗的博士生。天天在自己那间房中研究佛经和‘**功’(那时国家还没有禁止**功)。他经常说,现在的科学其实很偏颇,佛经才是博大精深,才是终极智慧。现在看来他是正确的,这世界确有许多不是科学能解释的。            我很适应深圳的气候,每天清新的空气,都让人睡得深,一躺上床就很快入睡。            闲散之余,我就来到了上次老罗带我去的那几个‘人肉’集市,我终于迈出了那疯狂的一步。肉体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天南海北的佳丽让我沉醉于一极度的快感之中。在接触第一个小姑娘后,我的良知还没泯灭。我曾后悔,甚至买了一个小礼物想去送给她。当我走到她门外,看老老少少被里面的姑娘领进领出时,心中的内疚就渐渐消失。            深圳又再一次让我领悟到人生的另一种享受。虽然这次是罪恶的,是建筑在剥夺她人的人格和尊严为代价。那时的我极度亢奋。毕竟年轻,不知疲倦,仿佛有发泄不完的精力。在这我要感谢这些姐妹们,是她们让我彻底摆脱了压抑。我从来不认为她们是邪恶的,是肮脏的。**对她们的摧残我是深恶痛绝的。我要再次说:她们是人,比**中许多女性心灵要干净,高尚得多。有的甚至天真地让人心疼。可能有人会不信,她们中有些其实还是处女,可能到了深圳,无颜回家,但为了生存或者好奇走上了这条路。可人谁没有堕落和犯错的时候呢?除非他是神仙。            不知怎的,深圳就像我灵魂的休憩之地,我一到这地方,仿佛头脑就清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不记得了,能贴切地感受自然,感受天地。            那时公司的宿舍在下梅林,是一个生活小区,每人都有一个房间。条件不错。更好的是在这让我远离了成都那杂乱无章,让人疲惫的感觉。在这个南海边的繁华的都市中,我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平时在公司中学习着新的科技,下班之余,到那红灯区寻找那温柔之乡。            一躺上床仿佛世界都不存在,睡得很香,没有梦,只有沉沉的睡眠,可能那几年在四川那近似禁锢的生活,使我太疲惫了。            我现在上海,我的妻子女儿母亲,还在那熟悉但混乱的环境中生活着,时有听说家中一些东西被偷,虽然价不高,但却对她们精神上造成一种压力。而且我想骚扰袭击我和我父亲的人,就在我家附近,注视我们。防备我们的回击或者在背后再次袭击我的家人。但我现在却没能力邦她们一把,自己一个人在上海。拿母亲的话说:就是我平安,她们也少了一块心病。虽然这是现在最好的生活方式选择。在成都他们不可能让我有发展的空间,而且我不能与那些职业流氓纠缠。他们的职业就是打击骚扰他人。我还想在我有生之年,能用我所学,尽量为后人留下些有价值的东西。上海的富足和良好的治安环境至少能让我能喘上一口气。            我现在曾多次假想:假如我争气,成功地在深圳立下足,让父亲母亲与我一同来感受脱离成都那种自在,在深圳那清新的空气与人文环境下生活。或许我的父亲不会走的那么早,那么不甘心。也许我可以与父亲一同散步在深圳的公园、风景区,一同呼吸带着海风的空气。父子可以能真正放松在一起交谈。我在成都能感受到父母所受的压力。能感受到他们对我寄预了他们下半辈子的希望。但直到父亲走时,这个愿望也没能实现。希望父亲在九泉之下不要埋怨我。            在深圳一犯色戒,就注定我和我家人以后的路会充满恐惧和悲伤。‘因果报应,循环不已’,我在这玩弄他人的妻、女。就埋下罪恶的种子。上天也不可能让我和家人的愿望得以实现。只能让我的愿望是‘水中月,镜中花’。看得到,却不可能触摸得到。而且得到的报应会是数倍于所得,自己的作恶,却让家人来承担。我对不起家人。            那时深圳的城市规划的不错,深圳地处热带,这里的花也比其他城市开的热烈、灿烂。在那些时间与我接触的女孩中有个18,9岁的湖南妹子。人长得很乖,园乎乎的。她也是除我妻子外我的第二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她与我接触时,还一边抹着眼泪。而且让我感到吃惊的,她居然还见了红。说明她有可能还是个处女。后来我又找了她几次,她对我好像也有些好感。一次还与我出去一起吃了一份炒面。毕竟人都是感情动物,虽然说有金钱交易的成分,但我那时我就25,6岁。我想能与这样的女孩在一起千里相会,也是种缘分。            每月的工资总是很快花光,后来向妹妹借,向公司借。他们开始也借我,后来也不好借了。而且公司发现我有这种恶习后。打算辞退我。那时人挺狼狈的,有时我为了有钱去红灯区,还节衣缩食。有时还得挨饿。            本来那时深圳的工资与内地相比已没有多大竞争。每月的工资刚好够生活,但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除了借钱就是节省。这时我的就像支蜡烛。慢慢融化。

– 15 –

– 生死两茫茫 –

由于纵欲和营养不良,我也感到身体有些虚弱。当初来深圳希望能待下来,做番事业的想法,也忘却了。而且自己想很快发财,觉得每月拿那点工资何时才能出头。            这时的我只好又踏上了返乡的路,回来的飞机票也是妹妹她们代买的。回到家不久,我的婆婆突然去世了,终年85岁,她从80岁开始就有些老糊涂了,家人也认不出来了。我爷爷去世得早,父亲是由婆婆带大的,婆婆的去世让父亲很是悲痛。她将婆婆的照片挂在他的书房,一直到现在,他的照片和婆波的照片还在书房中。紧接着父亲的二哥也因为心脏病发作入院。我也与父亲一同去医院看望二爸(我们那的称呼法)。一周后二爸也离开了人世。父亲小时读书全靠二爸在成都做苦力挣的钱支撑。他的去世对父亲也是一个打击。那年恶运并未因此的停止。有一天父亲突然到我租住的房(那时我与老婆经常吵架,他们在学校给我找了一间房,让我单个住,因为他们是学校老员工,房租象征收取)。他对我说:他体检发现自己得了鼻咽症,他沮丧地说:‘我这把年纪,也无所谓了,只是有个心愿未了,想邦下你和你的家人’。在我从深圳回来,不到半年的时间家中接连发生了这一系列的变故。            家人的情绪也降到最低点,妈妈也时时哭泣。就在这时,一次我与父亲一起去医院办入院手续的路上,突然跳出四、五个人对我和父亲进行挑衅。推搡我俩,后来幸亏路边一个店铺的一个女老板及时打电话叫来警察才解决了险情。但事后的几天,我亲眼看见几个五大三粗的人借机砸了她的店。经过这事后,在这个路口就新增了一个警察站岗。            父亲先是做放射治疗,每次治疗回来,他都轻叹:身体受不了,但他坚持住了。放射治疗期间,他的头发不断的掉,鼻子常流血。有几次上街吃饭,有些店老板嫌他流鼻血还对我们恶语相向、甚至当着我们的面指桑骂槐。我那时才真正感觉到人世凄惨。现在许多人同情那些打工的民工、那些小商小贩。说他们是弱势群体,但我觉得他们同时也是个流氓团体。他们自己在受着不公待遇的同时,也在伤害着他们所认为的压迫他们的城市人群。            **所说的阶级理论是有道理的,与这些人的矛盾不是钱和几个好的政策能调和的。            看着我的父亲受着这样的伤害,我也快崩溃了。第一次治疗比较成功,父亲的病初步得到了控制。就在全家人刚要松口气的时候。又一灾难降临到我家。我妹妹在怀孕数月后,不成功,孩子流产了。            而不久之后由于我的不小心,小徐又怀孕了,说句实话,我在家中的地位不高,许多事都由父母做主,她在母亲的陪同下去医院做了手术。我现在很后悔,那也是我的后代,虽然还没成形。这可能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做完了手术后,小徐也躺在了床上休养。            我懂事以来,从未没看见过父亲流过泪,或许流露出绝望的神情。但妹妹的不幸,我第一次从父亲的语气和眼光中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悲哀。母亲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沉重。            妹妹怀孕后就回到了成都,饮食都由母亲和我老婆照顾,我老婆的姐姐也经常送些补品炖些汤给我妹妹补身体。有时我父亲回家看望婆婆,她也买些食品让我父亲带回老家。虽然我那时与小徐吵得很厉害,但她对我父母亲和妹妹却投缘。因为这些时间来,我们的开支都是由妹妹他们寄钱来支撑的,先后花了十多万。我现在都想,我欠了妹妹、妹夫这么多,以后怎么还他们啊。            怀孕失败后,以前开朗活泼的妹妹,突然一下像老了许多。这些都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人啊,他们接连遭受不幸。让我也处于崩溃的边缘。我开始拼命锻炼身体,时常在外面打架惹事,因为我那时恨那些在这个时候伤害我家人的人,虽然我找不到目标。但长期的身体积弱,每次在外面的斗殴都以我失利而告终。几次还差点闹出事。一夜间,我就像变成了一个小流氓。在那种环境中,忍受和示弱就等于死亡。

– 16 –

– 柳暗花明 –

我回到成都,工作也不稳定,有些公司甚至待上不到一月就走人。在我父亲住院时,我百无聊赖,还晚上到集市上摆了一个月的地摊。我家的处境也让我父亲的一些同事和朋友产生了同情,一个我父亲在学校收的义子这时新开了一家公司,那位义兄就让我去他公司上班去。父亲之所以收他为义子,主要是他与我长得很像,在他读大学时时常让学校中的老师误以为是我。            这个义兄与一个副省长的女婿是从小的邻居,他与那个省长女婿开了这家公司,主要经营向全省的银行和保险公司提供通讯设备。公司的管理阶层是几个官二代,甚至还有个国安局的处长兼职,他的办公地点就在611所(成都飞机研究所)对面的茶楼上。我到公司第一次与他们出差就连出几件事,首先我们开车上高速公路不久,后轮胎就飞了出去。在后来我们到了自贡,在下车前,我喝了一个官二代递来的一瓶矿泉水,他提出让我先到宾馆休息,他们要陪客户吃饭洗澡。我就自己在宾馆外点了几个当地的特色菜。那时的我由于结婚生子加上家中事故和一些社会上的人渣的不断骚扰。身心都极度疲惫。身体也不好,时常拉肚子。那次出差我们已连续在车上颠簸了三天,估计身体有些透支。那天我在宾馆中不停地拉稀,到了早上,我突然全身出汗,意志模糊。在要上车前,突然不醒人事倒在了地上,当时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我完了,可怜我的女儿和家人不能照顾了。            我那义兄也是吃了一惊,马上开车送我到当地医院,可巧的是他的老婆就在当地医院上班,当时开了几瓶液输下去,拉了不少黑漆漆的脏东西,总算捡回一条命。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像食物中毒。            在出院回成都的路上,义兄有些激动,他开车在崎岖的盘山公路上,而且那天晚上还下着不小的雨,他开车的速度居然没低于80码。有二次在山上开出车道,差点跌下山崖。同车的那二个官二代都有些坐不住了。在出差一周后,我们又回到了成都,不过自从这次中毒入院后,我明显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这时的我显得有些无助。就想着找以前的同学聊聊天,我想或者他们能帮助我。            这些时候我联系了几个中学的同学,这些同学大部份在政法系统上班(因为他们的父母也是一个系统,政府事业机关一般都会优先解决内部子女就业,现在网上对这种现象感到不解,其实在中国这是潜规则)。有些甚至混上了处长的位置。因为大家都是同学,他们也不见外。经常带我到一些灰色场所散心,看得出他们是想让我心情放松些。成都是个休闲城市,娱乐项目多,而且价格也不高。我收入不高,每次到那些场所消费,说的是平摊,其实大部是那些同学买单,在灯红酒绿中,我暂时忘却了悲痛和忧愁。在酒吧的迪斯科声音中,看着红男绿女在舞池中摇摆,在成都郊区、国道旁的那些的红灯区,与各式艳丽的小姐缠绵。            在与几个同学在茶铺中通宵麻将后,一起烫个火锅。在喝完成箱的啤酒后,大家放肆地发泄着自己生活中的不满。中学的友谊是真挚单纯的,大家都比较珍惜怀念在中学一起度过的时光。而且无论怎么说,我是川人的后代,我的根在那,虽然四川较落后,但在那才真正有家的感觉。            人的一生,悲欢离合是免不了的,只要活着,就是幸福,就有希望。            人都说,女儿是上天赐予的天使,我的女儿小时十分可爱,一举一动都透着俏皮,灵性。我父亲能在身患癌症,还能坚持十年之久。婷婷给了他很大的精神支持。他在弥留之际,谁的声音他都听不见,唯独我女儿的一声‘爷爷’。让他睁开了眼睛。父亲在做完第一次治疗后,情况得到了控制,鼻咽癌是种不太烈性的癌症,一般治疗得当,平均都能生存5年以上。其实第一次治疗鼻咽癌就从未复发。            时间又过去了一年,在医院例行的复查时,居然诊断,癌症转移到肺部。肺癌是种可怕的病,一旦发现一般都会一年甚至二三个月内去世。刚刚平静的家中,紧张的气氛又笼罩着我们。父亲甚至做了后事的安排,脸上时时露出丝丝苦笑。            在入院做化疗前,他安排了我们全家到都江堰市去旅游。因为听说都江堰市旁边山上的灵音寺很灵验。我们在休息一天就上天拜佛。四川的山水有着原始粗犷之美。我们从山脚下坐缆车上山,从缆车向下望去,山中开满了腥红的杜鹃花。越到山上雾气越浓。高大的原始树木擦着我们的脚尖而过。快到山顶时,隐隐看见一座座或金黄或粉红的庙宇分布在多个山头之上。四川山中的寺庙一般规模都较大,灵音寺占地可能有方园几平方公里。其中一尊观音像高数十米,屹立在最高峰,从庙门进去,大概要爬山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达观音像下。            我父亲是个很坚强的人,在我记忆中,他总是那么镇静,平和。就在这种时候,他依然慈祥的领着我们参观这个寺庙。我母亲是信佛的,她到庙找了一位僧人为父亲算了一卦,并为父亲在庙中点了一盏长命灯。僧人说我父亲还有福报,应该还有十年的阳寿。当时我们只是当作一种精神安慰。但后来我父亲确实在身患肺癌的情况下生存了十年,而且最后离去,还不完全是因为癌症,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摔了一跤,将盆骨摔断,再加上医院不准他下床。使得他失去生存的信心。如果单是癌症,可能他不仅能生存十年,但确实没能翻过这道十年的关口。            后来 听说灵音寺在512地震中损坏得厉害。估计父亲那盏长命灯也受损,以前每次发病都能逢凶化吉的父亲,地震后就每况愈下,治疗也不能控制病情了。            四川的山村美食是很独特的,几乎每个餐馆、每个农家乐都有自己的特色菜。风味各不相同。我们在山上住了一周左右。这期间父亲突然给我讲起了我小时如何可爱等一些这样的话题,我想他是在向我们告别,因为医院当时断定他只有半年多的时间了。            其实天下的事没有解决不了的,最多就是一死。虽然家中亲人患重病,但我们都承受下来。我想当时最紧张,最伤心的可能还是父亲本人,毕竟他才直接受害者,但他淡淡接受了现实。            从都江堰市回来后,父亲就去化疗。每当我去看他时,他坚持让我去上班,不要影响工作。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刻板的人。            我的义兄也时常开导我,时常开车拉我去省内的各个银行和保险公司装设备,            这期间他让我单独去攀枝花市的工商银行安装设备。当地银行工作人员热情接待了我,攀枝花市是修筑在一条河的两岸,空气污染不小,整个城市不时被工厂排出的废气笼罩。在去这个城市前义兄就告戒我:不要去惹当地的少数民族。我在回成都前,在攀枝花车站边的一个发廊作了次按摩。那是几个苗族小姐开的店。她们那惹火的身材和姣好的外貌,让我走入了她们黑黑的按摩间,临出门前我才发现在床角不显眼处,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弯刀,上面好像还有发干的血渍。那个苗族小姐,一直要让我爬着按摩,我没答应。要知道,在大山里的少数民族有时杀人就像杀个鸡一样简单,而且往往法律还管不到她们。现在回想起来,可能进了黑店。我的命还真大。可能是佛保佑。            在这次父亲住院治疗期间,同学、家人、朋友的支持,让那时的我并没有感到太多的害怕与悲伤。            奇迹的事,父亲在接受完化疗后,肺部的肿块居然全部消失了,连医生都觉得父亲很幸运。 经过二次治疗,家人对绝症也有了新的认识,癌症治疗得当的话,也只是一种慢性疾病而已。            就在此时,我突然接到深圳老罗打给我的电话,说他新开了家公司,让我去深圳。

– 17 –

– 清蝉软件 –

这几天,我的心情好像特别易动感情,昨天在上海图书馆,我看见一个十分漂亮但剃着光头的小女孩,她静静地坐在阅览室看着书,脸上不时露出被书中情节逗笑的神态。一般女孩剃光头有二种可能,一种是追求时尚,但她不到十四岁,而且满脸纯真。另一种可能,她可能得了严重的疾病,正在治疗。            当她发现我在凝视她时,她忽然揉了下眼睛,好像眼角有些泪光。可能她也知自己的处境。哎!但愿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今天从网上看见一些法律修改案的报道,明显是威胁和敲诈劳苦大众。这个社会不学无术,靠耍流氓,强取豪夺的人太多了。前些年网上的言论还比较真实,现在基本被一些专业人士垄断了。每天看见他们自作聪明的在网上自问自答,更加深我对社会强奸民意的厌恶,但也无能为力,在这些流氓后面就是明晃晃的杀人刀。不服不行,不能躲避就只能‘享受强奸’。哈哈。            现在社会,特别是内地欠发达地区,那种扭曲人性的社会氛围,让人窒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和后代在这种环境下,从纯真到人性的扭曲,也无能为力,我女儿的日记也写道:我恨妈妈,将我活生生地变成另一种人。我的老婆视女儿是她的全部,管的很多,而且她身上的小女人习气很重。她认为她的为人处事、她的世界观是最正确的。而纯真的女儿可能开始觉得妈妈俗气、社会氛围逼人。最后无奈也得随大流。而我到处漂泊打工,身心可以相对自由。而她们没这能力(我现在也只能自己温饱)挣脱那种环境,只能适应环境。女儿小时的笑容只能在我记忆,那笑容给我不少幸福和生存下去的动力。在这我也要感谢这上天派给我的天使—我的女儿婷婷。谁说男孩好,这种说法只是社会上无数别有用心言论之一。            我现在月薪有好几千,如果能较稳定的工作一二年,我想接我母亲到上海度晚年这个愿望有可能实现,希望可以达成这个愿望。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佛是存在的,他说的人生理论,是那么灵验。我希望佛说的西方乐土也是真的。那我对现实也不存在多少恐惧和悲伤了。我现在一想起我父亲,我就会心酸。既然人生有下世,就会对这世不会太执着。问题是西方乐土存在?            得知老罗让我去深圳的消息,就如一个坐牢之人突然得知自己马上要出狱一样,这次回到成都的二年多时间,我经历了我以前不能想像的的悲痛与心酸。死亡与恐怖的阴影时常萦绕着我和我的家人。而且自从中毒住院后,我的身体十分虚弱,有时感觉好像随时会过劳而死的感觉。            我这次也是与家人不辞而别,踏上了南下的火车。在火车的卧铺箱中颠簸中,我感觉自己好像快死掉。到达深圳后,我找到了老罗,他的新公司发展也不顺利,一天他对我说:现在他经营困难,他有个朋友在深圳桑达软件公司(这是家大公司,当时在深圳爱华大厦上)。他让我过去,工资要高些,等他公司发展顺利了,他会叫我回去的。桑达软件公司是家较正规的软件开发企业,在这我也学习到一些新的知识,认识了些新的朋友。公司每月都会举办些学术讲座。有一次请了个针炙专家给我们表演点穴。只见他用一德国进口的针炙工具,就像一剃须刀。在被测试人肩上一晃,人的双肩就不停的抽搐,他又一挥症状就解除了。与我同一技术小组的几个人都上去试过。看来点穴现实中是存在的,如果是用来对付他人,这个器械就有些厉害了。在深圳这些新奇的东西不少。            公司中有个河南小伙与我比较投缘,我们是同一技术小组,当时他在下梅林租了一套房,只有他与同学两人住,他让我也搬去住,房租也收得低。当时我们经常讨论如何才能发财。而且为我们未来的公司也取好名字,这个名字,直到现在我的软件工作室也是以‘清蝉软件’来命名的。因为有首诗,我们都觉得有些意境,就取其中的‘清蝉’两字作为公司名。诗的全文是:            经雨清蝉得意鸣,征尘见处见归程。病来把酒不知厌,梦后倚楼无限情。            鸦带斜阳投古刹,草将野色入荒城。故园又负黄昏约,但觉秋风发上生。            全诗写景喻情,恰到好处。            我可能与深圳这地有缘,一进入这个城市,我的身心就完全放松,不像在家中,那种惊弓之鸟、四面楚歌的感觉。每天呼吸着那熟悉的清新的空气,与同样出外打工闯荡深圳的朋友无拘束的聊天,到了晚上在翻着书中不觉地沉沉入睡,连梦中的情节都五彩缤纷的。周未独自到莲花山等公园,在明媚的阳光下,灿烂的花丛旁静静地坐上一天。偶尔也与深圳的小姐缠绵。我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恢复。老罗,我的朋友。又在我最失意的时候,救了我。朋友不在多,有几个知心有能力的就足够了。            在我在深圳休憩时候,我也越来越牵挂家人,我的女儿、我那生病的父亲,我的家人是否还在被人骚扰。我当时有些急功近利了,想短时间挣到钱,让家的生活有所改观。但凡事都有个过程。父亲也打了几次电话给我,说:“你如果在深圳发展不好,就回家,反正一家人好坏都在一起“。当时父亲的病情也不明朗,那时我也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老人家,            在这次深圳之行,8个月后,我又踏上了回成都的火车。虽然我知道回去意味着要重新面对许多艰险。

– 18 –

– 天伦之乐 –

回到成都 第一件事也就是找工作,找工作有时就像打牌,有时手手坏牌,有时不经意间就摸上一付必赢牌。有时找工作到处碰壁,自己灰心时,不经意间就会出现一个机会。我通过人才市埸找到一家台湾的软件公司。这家公司用人很特别,来者不拒,一气招了三十多人,而且不论学历与工作经历。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读他从台湾带来各种技术书籍。台湾技术书籍的特点就是通俗易懂,深入浅出。看得出是大家的手笔,相比下,内地的技术书籍,篇幅大,文章却言之无物。这家公司是台湾知名DELPHI技术专家李维与他同学—也是这家公司老板合伙办的,技术书籍大都是李维自己编著的书籍。在这家公司我的软件技术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公司从台湾带来了不少新技术,INTERNET网当时国内只有少数单位在用,公司每月花近万搭设的INTERNET网,我们也第一次能通过网络来学习技术了解世界。老板是个很有趣的胖子,当时公司男女技术员各半(不像国内,清一色男士)。他在公司的服务器中放了大量的黄色小说和图片,说是我们编程累了,可以看下放松下。而且公司为外地员工提供住宿,结果不少男女同事纷纷出轨,有几对以后还正式结了婚。我有幸运成为中国最早的网民之一。我当时给自己取的网名,现在还一直沿用。比如我常用的网上代号都C**W这样的形式,其含义就是‘成都台湾’的中文拼音缩写。从这公司,我学习不少的新知识新技术。有些到今天看来就是先进的概念。当时不少的台湾商人为大陆的经济和技术建设带来了不少的资金和新技术。比如当时还没有****,那时我与同事已经仿造国外的ICQ写出了网上的即时通讯软件,也就是中国的**软件。国内那时的网站很少,因为那时要建设一个网站,软硬件成本要几十万以上,当时公司已经在为台湾企业编写网站和应用程式。不过台湾人贪恋女色(仗着有些财力,在内地随意玩弄女性),心机重。有时虚伪得让人受不了。我想当年**能赢得天下,相比在台湾的国民党是有一定的人望。不过只是相比之下。中国人吃苦耐劳,包括对现状的妥协,忍耐力也是其他民族不能相比的。            在上班之余,我也外接些软件单自己开发,这也提高了我的技术。比如那时我写的网络游戏,仿****软件,到现在也有一定的领先性。当时国内还没有出现网络游戏这样的概念,我一人自己摸索,已经能写出这样的程式,虽然最后都未能商业化。这个在我的网站上有我这早期的作品的下载(http://www.cengdu-ly.com/).            由于家中都是老弱,我必须承担起保护家人的责任,这时我又开始坚持锻炼身体,因为在当时这个环境,许多人都以为我家可欺,如果我这长子不立住门户,家中的处境将更可怜。也不必讳言,四川人的文化素质较差。当地大多人崇尚的不是科技,不是文化。而是一种近乎强盗的逻辑---拿当地话说就是‘谁的指甲深,就服谁‘。我家这时的处境不但没得到应有的同情和帮助,反而招来许多莫名的骚扰与欺侮。            我们的小区紧挨着华西医科大学,这所大学里的环境不错,有一个近百年的荷花池和池边的一大片桂花树林,夏季荷花飘香,秋季甜甜的桂花香气能传得很远。这个荷花池好像有灵性,华西医大被四川大学合并后的那年起,每年就只有半个池开荷花了,以前都是整个池塘开满。学校的运动场也大,有一400米的运动场。这里给人一相对清静的感觉。我每晚都在这练习拳击、功夫。这客观上增强我的体力,我那时的神经每天都紧绷着。学校也腾了一套空房给我一家住(不收房租)。可能学校的许多叔叔阿姨,从小看着我长大,视我为子弟。能帮我的都尽量帮助我。在大学中,有不少的名人,有时去世时,经常有中央或省上领导送的花圈,才知此人有来头。虽然回到家后,烦碎的事让人很烦,但天天与父母妻子待在一起的天伦之乐也让感到幸福,父亲经常会心血来潮一样,组织家人到成都附近郊游一下或是到农家乐聚餐。我父亲的精力也都放在他的孙女身上,经常给婷婷买好吃的好玩的,听着婷婷‘爷爷’的叫声,父亲脸上溢满了笑容。每天幼儿园的上下接送都由他负责。我和老婆也经常带着可爱的女儿逛公园,商埸。这时父亲的身体应该在家养病,他医疗后,他还坚持上了一二年班,他对我说:他要给我挣套房.有时上课时累得吐血,后来他退休后公积金,加上他挣的课时费(听说学校看着父亲的病情,有些领导同情,在发年终奖时开了小灶)和妹妹他们寄回来的十多万,在成都给我一家买了一二手房(当时总价16左右,父亲去世后留给了妹妹,现在我老婆与母亲住一块)。当时父亲的情绪很好,天天泡在那二手房中让人装修。他的病不稳定,一般一年半左右就要做次放射医疗。装修房子时也正逢他肺癌复发。医生都催他早去治疗,但他一直将房装修完才去。可能他想在他余下的时间内,了他的愿望:就是安顿好自己的亲人。            回想起这些与家人在一起的岁月是那么的温馨、幸福。父亲是家中的主心骨,他在时他的朋友亲戚经常来串门,家中热闹得很。表兄弟,表姐妹大部也安排在学校内工作,他们平时也经常来家中玩,帮助带带小孩,有时他们也带自己的小孩来家。以前读大学时与我有些纠缠的表妹,也随他部队的丈夫转业到了成都,他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小表弟,在我父亲的帮助下,也从一个中学的老师成了一个大学的院长,虽然他才30多岁。人的际遇不同,可能我与她姐的关系,让本应属于我的福报转到了他的身上。世界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            由于父亲的病没想像中严重,基本在控制中,加上我的回来,家人的骚扰也少了。日子虽然清苦,但亲戚朋友都在身边。心中也感觉踏实了许多。我父母的家庭都是大家族,兄弟姐妹都有十多个,每到过年过节,走亲戚吃年饭都忙不过来。这时妹妹怀孕顺利生下一个儿子,这一喜讯给家里带来了不少喜气。父母脸开始出现久违的笑容。

– 19 –

– 被潜规则 –

这次我在成都待了6年,直到一天一个上海的朋友让我去上海。在这六年中,我都一直从事软件开发,有许多以前的同事,年龄超过30后,不能适应软件开发的高强度脑力劳动,都纷纷改行,有的自己开公司或从事技术管理或换了其他行业。我却坚持下来。在这六年间,参预了不少国家级的软件项目,也算为国家的建设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由于我的好学以及多个软件公司的工作经历,使得我对软件开发有一种直觉,开发出的软件,客户一般都很满意,而许多正规大学毕业的硕士、本科等。虽然理论基础很深。但往往编出的程序却与实际的应用相差很远。而我大学学习的是财经管理,入行时,先从事了几年的客户维护工作,深知客户对软件的需求,所以每到一公司,我的编程都显得比较突出(除了那些官僚作风浓厚的公司,故意压制外)。 一般程式简单,功能全面。记得我在读大学时,第一次写程式,就让老师觉得有新意,特别将我写的代码讲解了一堂课。这说明我可能注定只能在这个行业中混。哈哈。 一个公司也如同一个人一样,有的公司像一个谦谦君子,有的公司像一个粗野的流氓,有的像城府极深的江湖人。一个公司的性格一般与他的老板是惊人的相似。因为他在组建公司,招聘人员时,会凭自己的世界观和爱恶。所以应聘公司就像姑娘选丈夫一样,一旦进了不对自己性格的公司,免不了就要吃苦头。 内地的软件企业,有几个特点。一是发薪不准时,二是人员换得频繁。三是老板的为人大部份都不敢恭维。有些老板为拖欠员工一二百元的工资,可以作出种种流氓无赖的举动。当然也有较正规的。从那家台湾公司出来后,我就进入了一家软件公司,这家公司主要为四川省邮政局作信息化工程。在这公司我认识了一位技术主管姓饶。 这家公司是我在成都少数几个发薪准时的公司之一。这人主管比较欣赏我,他以前也是作软件开发的,以后就主要从事技术管理。后来,他跳槽到当时成都著名的软件公司托普软件(后来这家公司老总,因为欠银行贷款,逃到美国无能去了),也让我一起去了。 最近网上爆了不少被潜规则的明星,其实这些明星表面风光,其实也很可怜。成功的路,特别是女人,都付出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代价。 就像俗语说的一样:‘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贼人挨打‘。我亲眼看见我的一些同事不知从什么地方也收集些当今明星的一些见不得人的照片,但出于不惹事和做人原则,他们一直作为自己收藏, 如果这些照片爆光的话,又要有些明星倒霉。不过到现在我在网上还没看见相关信息。 其实何止明星,我们许多普通人也被潜规则过,不过不是出卖肉体,可能是人格,可能是金钱,可能是尊严。我就有次就被一警察潜规则,而且事过近7、8年, 我今天才敢在这写出,这一直是我个人的秘密。连父母我也没说。而且我相信我写出来后,如果让那些人知道,如果他们有机会的话,他们会报复迫害我。不过与其让这些事永远烂在我心里, 随我进入下世,不如在这一吐为快,人大不过一死。 自从我尝到不同女人的味道,我一时沉迷于这种肉体的刺激,有时会去按摩店和美容店,大部是调情,偶尔也会越轨 (一方面是经济能力有限,另外纯做肉体交易的美容店也不是太多,里面有的小姐素质差,我也不是饥不择食)。 2004年,记得那年好像是胡温刚上台执政,全国对色情行业展开了一次大规模的打击。(也就是那年,出现了广州出现‘SASI’,孙志刚派出所被打死事件)。 其实那些天,我的一些同学都间接地提醒我,‘最近有行动,少去那些场所’。可是,当时年轻,一旦欲火燃起来,就很难自控。记得是4月的一月, 我就去成都**西路派出所辖区中的一个美容店去按摩,不过凭良心说,那次我还真没越轨,只是与小姐有些调笑动手动脚。突然从外面冲进几个便衣, 只见他很熟练地从地上捡起一个又一个纸团,放到鼻下闻着(后来知道,这是取证,看有无我的精液,我还真佩服他们的敬业精神),然后又在现场寻找是否有避孕套。 我当时被吓了一跳。我的第一反应:是否碰见抢匪。因为当时成都治安很差,经常有人冒充警察抢劫。我就想往外跑,那三个便衣一下拉下铁帘门。当时我就想:“完了,可能会死在这”。 直到那些便衣打电话招来了警车,我才松了一口气。因为我想我没做什么,向政府解释一下就会完事。到了警局审讯事,进来一个中等身材,穿着黑衣服的中年胖子。 他的口音也不是成都的,是川东那边的口音。他一进来,奇怪的是,其中一个便衣指着我说:“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这句话,我到现在都有些怀疑是否有人陷害我。 与我一起被抓的有三女三男。听着她们从旁边传来被殴打传来的声音,让我这种受传统教育,一直认为警民是一家的人,大跌眼镜:“这是警察局?还是人间地狱?”。 这个黑胖子一看见我就用浓浓地川东口音赤裸地说:“你是想钱受罪还是人受罪?”。我以为我那次没越轨,就张口合情合理地向他解释自己没有做违法的事。 结果他听都不听,飞起来就给我一脚(看得出练过功夫)。我一下就蒙了:“这就是我们人民警察审讯人的方式吗”。我知道遇见警察中的败类了,搞不好死在这都白死。 我就承认摸了小姐的胸部(我后来听说那几个女的,还很硬气,打死也没承认,相比下我们几个男的都认了,汗颜。。)。 那警察还觉得不实在,他说:你再说些情节,要办成铁案才行。最后我违心地承认些细节。并且表示愿意‘钱受罪’。这才让我回去拿钱。临走时他威胁道:你不交钱,或者出去乱说,我马上抓你。 第三天, 我带着钱去派出所交钱,那个黑胖子穿着便衣正在与民警交谈,谈论的是一个警察被一个十多岁少年杀死的案件。感觉这个胖子不是所里面的民警,可能是其他单位来搞副业的。 他一看见我,就拉我进审讯室,让我将钱交给他,当我问要收据时,他一下就激动了,我说:本来我没违法,结果被处罚,我担心家人知道。这小子居然急急从外面,拿来那天的审讯记录, 当着我的面将上面我的名字修改成其他名字,又修改了些内容。看见我还是不放心的样子,他就从中抽出一篇当着我的面撕掉,说:这样你放心了? 我家人都是党员(除了我,包括妹夫也是党员)。以前,警察给我的印象都是正面,经过这件事,让我对警察的形象打上了大大了问号。而且,在警局审讯室,他们殴打我们, 那种叫天不应,死了白死的感觉,让我很是恐惧。因为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以国家的名义’杀死你抢你的钱,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你只有被宰的命运。他们可以找个理由将你抓进去,让你永远的失踪。 我想我写出以上内容,我也作了相应的心理准备。人,特别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如果连一句实话,一句人话都不敢讲,那会是一种悲哀。况且,我已是不惑之年。

– 20 –

– 丰都之旅 –

许多人羡慕软件开发从业者,确实软件开发有种成就感,而且接触的一般是管理阶层的人,做工程又可以免费到各地观光。虽然比较工作比较辛苦。通宵加班是家常便饭。托普软件做医保项目的有几个团队,开发出不同的版本。但客户反映都不好,我到公司后,短时间开发出一套。得到客户的认可,后来我在其他公司看见,托普公司以医保软件做的一个演示文档。基本上是在我的软件基础上做些小修改而成的。包括现在的五保合一,它的核心医保系统的核心系统处理方式也与我当时编写的软件没多大差别。软件不在于有多豪华,主要是要做到操作简单,功能全面、稳定。在开发这个软件时,我去了一个很有趣的地方----丰都(鬼城)的社保局。那时正值三峡移民的高潮。旧城就要拆除(因为蓄水后,城大部会被淹,除了修在山坡上的阎罗殿),新城修在旧城对岸,我们住在旧城社保局招待所,开发软件时就要坐船或坐车过桥到新城去。这个城市很有趣,早晨往往都会被阵阵凄厉的‘哀乐’惊醒,据说这就是丰都的起床号。而且当地人赶集只在上午,下午说是鬼赶集。在旧县城后面的山坡上就是著名的丰都鬼城,山顶雕刻着巨大的阎罗王的头像,门票60元,那时我没舍得去。只在山下远远的观望了一下。在这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父亲去世了,我十分悲痛,我在梦中一直哭、一直哭,直到惊醒。这个一模一样的梦在父亲去世前几个月我去汕头信用联社做工程时又重复了一次。而那次梦后几个月,就是现实了。我现在都想,是否是阎罗王给我的一个天机的提示?因为两个梦一模一样。。      在丰都有许多私人面包车,在新城与老城之间穿梭。三峡城市的沿江路都是曲曲折折的,一面是山壁,一面是悬崖,悬崖下面就是滚滚长江。这些面包车司机技高人胆大。无论白天或晚上,一车拉个7,8个人,飞驰在沿江公路上。据说从没出过事。有时我们加班至凌晨,没有渡船,就坐这种车过江,在昏暗的路灯下,这种长安面包车飞驰在江边的悬崖上,每次我都会出身冷汗。可以说这种司机挣的钱是真正意义的血汗钱。            每个县城的特色小吃都不一样,丰都的毛血旺就很有特色,公司每天伙食补助是30元,我一般每次都会点上一份(10元)。这样又经济又实惠。上海这边的川菜大部都失去原有的味道。地道的川菜还是要在当地才能体味得到。            在开发医保软件时,接触些他们列为秘密的医保报表,具体内容也记不清,反正给我的印象,每年真正赔付给投保人的比例是很少的,我想这么多资金,放在银行多浪费。我在另一个县城做工程时,一个县社保局的科长的私家车居然是一个加长的豪华车。而进入这个县城满目所见的那些赶集的农民却是衣衫破旧,表情呆滞。四川的贫富差距太明显了,我那些可怜的四川老乡。说的不好听,那些吸民脂民膏的与土匪没两样。            从托普公司出来后,我进入了一家叫新锐的软件公司,这家公司是华为指定的软件开发外包商。我在这家公司培训三个月后,就被公司派到位于深圳坂田的华为公司,华为公司管理严格,进入厂区发经过几道检查,不同职位的员工着不同颜色的服装。华为公司对管理的投入不吝啬。对生产的管理十分精细,要求我们开发的软件,甚至能反映每个生产员工的生理状态,比如生病时的工作产量,状态良好时的产量是多少,员工的评价都是由电脑软件来作。不过这也是表象,里面的一些主管收取回扣贪污的也多,与新锐公司接洽的有些主管,在我们做工程期间,就被公司送进了派出所。华为的高薪在国内是出名的,在坂田的‘万科四季花园’小区,里面买房的许多是华为的员工。我们也住在这个小区。小区里面的环境不错。除了白天紧张的工作外,晚上就是几十个公司员工的聚餐,伙食不错,天天都是大鱼大肉和各类海鲜。啤酒不限量供应。老板是个35的年轻人,不过看起来显老。晚上大家大部是赤膊好阵,酒桌上也不分什么老板和员工了。            在做工程期间,我的恶习又犯了,又到美容院去猎艳,平心而论,深圳的小姐素质不错,许多从外表看都像清新脱俗的美女,你绝对联想不到她会是位美容小姐。在与她们接触中,了解到她们许多其实都在华为工作过,大部是生产线上工人(华为生产线工人工资不高)。            而且华为的狼文化,许多姑娘忍受不了,她们甚至说与其在华为生产线上工作,忍受那高强度的工作和非人的管理,还不如直接去做小姐,我当时以为是玩笑,从后来反映华为这方面的网文,可能这些小姐说的是实话。‘非人没人性的生产线工作,与做小姐一样---没尊严,不如直接做小姐,收入还高’。            不过,到了发工资的时间,却迟迟没收到成都公司打来的工资,问老板他也支支吾吾,我知道我们只有做完工程,才有可能回成都领到工资。这家公司是著名民企‘通威公司’下属公司,这家公司是生产饲料的企业,老总刘汉元因为在北京炒期赚了别人几千万,被人买凶杀他,结果他逃脱了。买凶的北京富豪兄弟被判了死刑,可见他的影响力。就是这样的公司拖欠工资也是家常便饭。我在华为没有节假日的做了三个月,结果没领到一分钱。内地企业拖欠工资现象很普遍,这不像上海,在这很少听说有拖欠的新闻。            而且在这时,在同事一起打篮球时,我的脚拐了,我就请假回了成都,回来后这笔工资两边互相推,我竟然没领到这份辛苦钱。

– 21 –

– 成都的幸福指数 –

我在成都工作,有一个特点就是单位换得很频繁,除了公司要求严格管理不善的客观原因外,主要还是自己的主观原因,生活环境很燥杂,难以让自己能有良好的状态,投入到工作中。家中要照顾生病老人,自家周围的人文环境也差,基本连个清静的睡眠也是个奢侈的享受。前面说在父母和妹妹、妹夫的支持下,爸给我这个小家买了一二手房。这个房原是一工厂的宿舍。而且因为房子临街,一楼的房都打穿墙壁开成了小店铺,或小饭馆或小茶铺或麻将馆(都是无照经营),这是成都的一大特色---遍街的小麻将馆茶铺。他们往往都是通宵经营。我家住三楼。难免受影响,更让人头痛的是,这个宿舍有个‘武疯子‘,进精神病医院治疗几次,都不持久。为了解决残疾人就业,他也在小区门口开了一家茶馆。没人敢惹他,都知道他打死人不用负责任的。他也半疯半傻,经常在小区惹事,一次因为要拆他搭的棚,他提刀冲进街道办主任的家,结果因为他是疯子,也就不了了之。他有个爱好,喜欢跑到别人窗下,听别人家中说话,然后在外面接嘴。我的小孩也小,童言无忌。往往也成了他骚扰的对像,这让我和家人很头痛。往往不得不将小孩大部时间待在学校爸妈那。楼下的通宵麻将是家常便饭,在我住的后窗又一家自己搭棚开的火锅店,每到晚上就煞是热闹。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让我的工作状态很差,也难免不得不经常换工作。            工厂宿舍中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有,在这是鸡犬之声相闻,每家每户谈不上有什么隐私。而且那些开饭馆和茶铺的人经常在小区中惹事生非,无中生有。小区治安也差。所以现在我混也宁愿待在上海,至少这有我一宁静的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台电脑。            现在网上评价‘成都幸福指数高,生活悠闲’我不敢苟同。我认为这里大的人文环境近年是在恶化,一来因为大批的农民工进城,二来内地工厂下岗工厂很多,就业率也低,三、大批的年轻人去沿海。其实成都大街上满目都是老年人,再加上浮燥的价值观。让人在这个环境中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感觉在这种环境中,许多人都在疯狂的边缘。(这只是我的感受)。            小区中的闲散人员,简直就是职业‘搅屎棒‘。人人都敬而远之,但如果这些人看那家不顺眼,往往他(她)们还会主动出击,搬张桌子在你窗下,摆上一桌麻将,指桑骂槐。让你躲都躲不开。有时他们能坚持一二个月,天天这样搞。一个城市如果管理不善,大的人文环境烂了,结果是人人受影响,不论你是什么阶层。            我在这些时间工作基本都是上些时间班,然后辞职休息一些时间。我比较喜欢养花,我家窗台上,阳台上我都种满了各种花草,父亲将这两室一厅装修得也十分舒适。虽然从学校小区搬到这工厂宿舍,让我有些不适应,但毕竟有了自己的窝了,家中的家具都是父母为我新买的,现在是物在人去了,房内的每个角落都是父亲亲自设计装修的。            我现在还是挺感激学校里的一些叔叔阿姨们,我母亲在校医务室工作,因为学校在扩建,新校区搬去了双流航空港,市区的老校区学生就很少了,母亲退休后,可能他们也考虑到我父亲的身体状况。他们特意安排母亲在老校区医务室值班。校医务室占了原教学楼一层楼,平时就母亲与另一医生轮流值班,这也就成了我和家人在这嗓杂生活环境中的一个难得的清静地,特别学生放假后,整个校区就显得异常清静,我的女儿和老婆常常与我母亲一起值班,一来给母亲壮胆(毕竟校区空,人少),另外这也是一个较清静的休息场所,医务室平时就是为退休干部做下治疗,事情也清闲。父亲也时时来这坐坐。我此生能生在受人尊敬的教授之家,从小能成长在大学氛围中,想来也是我的福报。            校区环境清雅,特别是到了春天,满园春色,五颜六色的花草开满了校园。我母亲与我老婆、女儿就会将麻将桌搬到学校的樱花园中的樱花树下,她们仨就大战一场。(我老婆与我女儿都是麻将迷。哈哈)。            我的一些表兄妹安排在老校区的餐厅、招待所等。一般我们去吃饭或家中招待客人很少自己付帐,这也算是个小小的腐败吧。            人在任何环境下工作生活,必须要有一个自己能放松,真正休憩的地方,那怕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空间。如果长时间处于紧张不安状态,最后的结果都是崩溃。

– 22 –

– 浑浑噩噩的甜蜜 –

今天很幸运地查询到我申请办的三张信用卡金卡都批下来了。这意味着我在资金周转困难时,有了一笔救急的资金。以前我也办了几张信用卡,结果2006年至2008年那场股市大忽悠,将我个人的积蓄连同信用卡上的钱,全部忽悠进了大户的口袋。结果后来欠了银行30000多,当时还不敢给病重的父亲说,后来还是母亲和妹妹为了填了这个漏洞。为此母亲还哭了一场并没收了我的信用卡。中国的股市害人哪。这觉得那是一个有预谋的对全国人民的一次抢劫。‘江湖险恶,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个大陷阱‘特别对我这种从小在书堆长大的,容易在这社会上受到暗算。            许多被社会遗弃、伤害的人,他们对社会一切人类认为美好的东西都仇视。以毁灭来获取快感。这种人如果是一些混混,影响不会太大,如果这种人在社会上有影响力身居要位。那对人类的毒害就可想而知。            他们就会玩弄这个社会、人民也只有流泪。            在成都与家人的日子,可以用一种浑浑噩噩的甜蜜来形容,虽然烦事不少,但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一起,总感觉很踏实。            当时国家在成都有许多国家的重点科研项目,主要是军工方面的,他们也在社会上广泛招人。国家在成都那时在修建一无线监测中心,属于四川大学的一家公司承接下了这个工程,现在这家公司发展不错,全国军、民无线监测项目70%的市场由他们占领。。我通过应聘进入了这个公司。主要从事监测软件开发。这个公司也承担政治任务,公司有几十台无线监测车辆,而且经常在市区的要点安装监测设备。这些设备很有效,有时保密局也借去用。技术总监姓龚。长得黑瘦。是个博士后。当时给我开的工资是3000,这在成都也不算低。看过《暗算》这部电视剧的人,对711所印像很深。我所从事的工作就是给这样的人开发应用软件,这也是个光荣的任务。无线监测也要凭经验,记得上高中时,参加无线测向比赛。因为电台信号很强,它不一定就近,相反,如果信号弱有可能就在身边。一次我们在找电台时,那信号很强,但就是找不到,结果后来旁边的指导老师才揭密。电台就背在他身上,而我们参加比赛的选手没一个想到。            在开发软件时,当时国家无线管理管理委员会的领导经常下来指导工作,看得出国家对信息化技术的重视。出于保密有些工作细节,我就不细述了。            从公司领到工资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新房买了一台空调。那也是我结婚多年的梦想---买台空调,换部29寸的平面电视(结婚6年,我还是看的是21寸电视,我小孩小时弱视与这也有关)。后来装上空调,我老婆也很节俭,一到夏天我一开空调,她和小女就吵着让我关掉,说是浪费电。结果装上也没怎么用。            我很喜欢种花,四面阳台,窗台上我都栽满了花草和树木,房间内,我也刻意经营我的小天地,在不大的房间内买了一个大鱼缸,里面放养了不少的金鱼。我甚至在房间里装上了闪耀的彩灯。            我的女儿喜欢看各种动画片,我就经常带她去电脑城选碟。内地翻版碟片很多,每个电脑城几乎都有一整层经营这种碟片。价格也便宜,3-5元就能买一张。不像上海,要买碟要跑不少地方。            父亲自从生病后,人的性格也有所改变,时常会发些脾气,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一家人出去吃饭或游玩时,他会与小商小贩莫名的争吵。让我们夹在中间很尴尬。可能是癌症这个病魔就像一把悬在他头顶的剑,让父亲有些恐惧,有些不安。在与人的争吵中,他才会忘却些许恐惧。这个当时我没领悟到,只是奇怪生病后的父亲,怎么性情变了。            虽说父亲是教授,但我家经济上也不宽裕,记得有次我出差,从眉山县一个老头的地摊上买来几件假古董回家,父亲与我都兴奋得不得了,以为可以小发一笔。父亲拿着这些文物,一连几天跑了多个文物鉴定单位去鉴定,看值多少钱。            在他病重时,甚至想卖掉他从年轻时积累下来的几柜子旧书,以便给后人留下些钱财。那些天他拉着我到成都的文物市埸,挨个地去问价。结果还是失望而归。            父亲有着严谨的生活习惯,他的退休工资每一笔支出都作了记录。他去世后,我和妹妹翻出他那些记录着给家里的开支的本子,哭了很久。甚至他的皮带也是我多年前从上海买回来的,可以说他生病近十年,没有舍得给自己买一件像样的衣服。所有的退休工资都花在我女儿和家中的生活上。            哎 !现在他走了,我拿什么来回报他老人家的恩情喔

– 23 –

– 不可理喻的女人 –

现在的上海女人都开放,特别是年轻女孩,看来我都OUT了。上海房租高,我一直住的合租房。里面男男女女都有,我看见不少,外表单纯可爱的女孩,往往在不经意间,就会突然带回些男的,通宵春景。让我大跌眼镜。看来‘洪洞县中无好人哪’。人不可貌相,特别是女人,天生就是性物。我等男人是不可理喻她们的想法。比如昨天一个经常与我聊天,看起来吃苦耐劳,比较有节守的女孩,结果昨晚不知从那带来一个男的,十分**等闹了一晚。            我晕。看来传说中的清纯女人只能存在于传说中。哈哈。            从这家公司出来后,我进入了一家给司法部开发软件的公司,这家公司主要为监狱安装监控设备并开发管理犯人生产卫生的软件。期间司法部生卫处的高处长和省监狱管理局的领导也来指导工作。因为开发软件,也接触了些报表。给我的感觉,全国的各类在监人员数目是个庞大的数目,我当时想,如果按这个规模抓人,要不了几十年,全国人民都可以进去轮流进去‘进修’了。            有的监狱规模大,里面工厂、超市甚至学校等都一应俱全。而且每个犯人都有个钱的户头,家属可以存钱进去,也就是说如果有钱,在里面照样也会过得好些。我们开发的软件主要对犯人的身体状况和生活状况进行统计。比如有多少肺炎,有多少感冒。            在内地办公司与沿海有些不一样,内地常常是官商一体,几乎每个公司都有官方背景。比如我曾到过一个专门给医药连锁公司开发软件的公司,就是药监局局长的老公开的公司,一到成都附近周围的县市医药公司,那些医药连锁店的女孩(药店女孩多),这些女孩,外人看起来都是清纯的护士形像,高不可攀。但在我做工程期间,经常看见有些药店女孩,主动上门与老板**。而且卖软件几乎是指定给药店。不买也得买(因为当时全国药店必须通过药监局的GSP认证,不认证就得关门)。药店是女孩集中的地方,一个男人进入她们的圈子,而且得到她们的认可,她们也就随便得不得了。            什么贞洁、什么风化对那些小姑娘就只是书本上的神话了。书本的教化对这些小姑娘现实的欲望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从小在学校长大,工作后也主要从事技术工作,所以对从事社会服务性工作的人接触较少,但是,现实与书本,道德与欲望,往往前者约束不了后者,特别对于女人,她们骨子里面从未拿前者当回事。只是她们做得很隐秘罢了。一般宾馆、餐厅、药店这些服务性行业,年轻男女集中的地方,往往男女关系混乱,有时常常数人一起乱。这种事我碰见过多次。可能女人也喜欢玩少年。不过迫于生计,才会嫁给有能力的男人,不过结婚前,特别是受教育少的女人,就会屡次偷吃禁果。是啊,如果我是女人,我也会想:凭什么要让女人一生只能有一个男人?            我在这些药店做工程时,感觉就像逛窑子。里面年轻男女的偷情,已婚男女的互相越轨司空见惯,而且在这些公司内部是公开的秘密,只是只瞒着自己的家人而已,看来女人的感情世界有时也是挺残酷的。每当看着她们在公开场合与自己的男友或丈夫、小孩那种虚假的甜蜜。让我时有毛骨悚然的感觉。比如遂宁这个地方的*春堂。说实话,这是家家族管理式的公司,她们是很热情地招待了我,里面有些小姑娘对我也有意思。有几次晚上在店中调试软件时,那几个迷人的护士小妞,差点将我拉上她们值班室的床上。不过由于工作忙,心有余力也不足(见笑了)。而且不多久就离开了这公司。所以没至于到乱。但这段工作经历让我对女人有了新的认识。      现在舆论往往要求公务员、老师等做道德的模范,而另一方面,这些人可能任意放纵自己。。            对他人刻意严格,对自己却一再放纵,这就是现在许多人的心态。我想当自己在骂一个人时,先要想想自己是否有资格骂他人。

– 24 –

– 国家的荣誉(一) –

今天新闻播放了苹果创始人乔布斯去世,他逝世前的照片与父亲去世一样极度消瘦。他在世界顶级医疗下生存了8年,而且在患病的状态下推出了IPONE等梦幻般的产品。但一旦失去生命,留给世人就是一具毫无生机的肉体了。他的灵魂是否还保留在这个宇宙中?            父亲在中国内地的医疗条件下,在身患肺癌的情况下还生存了10年多。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如果不是他在世间最后几个月,不听家人劝,自己一定要出院订酒席招待妹夫和他的朋友,在12月寒冷的冬天下,站在小区外等出租车达1个小时之久,引发严重肺炎。痰不能排尽。而且在治疗稍有效,就坚持出院。在早上起床为他孙女煮牛奶时,在厨房滑倒,摔断了盆骨,而缺乏骨科治疗经验的医生,坚持不让他下床活动。这一系列因素影响外,他也有可能再创造一个生存的奇迹。看来人最大的财富应该是健康的心理和身体。            乔布斯也是做IT的,今天我在他逝世的新闻后留个言,表示要以他为榜样,尽量在有生之年在IT领域中为人类留下些科技的财富。并为这个理想而努力。其实IT人比外人想像中的身体透支要严重得多。            成都的软件产业在国内发展是较快的,特别在南延线上的高新新区,集中了不少的软件企业。国家三大软件研发基地就有一个在成都,成都的南延线类似上海的浦东,修得比较前卫、漂亮。在区内绿化做的不错,可以说是成都的名符其实的花园新区。区内的国家软件开发基地,建筑和布局仿造美国微软建造,环境十分优美。一进入园区就给人一股宁静放松的感觉。            我在这个基地待了较长的时间。在一家为军队作软件开发和系统集成的公司中担任技术主管。            这家公司的背景不一般,二个副总是退休的军分区司令,总经理是个神秘的人物,他能打个电话就能让成都军区司令或一些作战军的军级干部这样级别的官员穿着便衣开车来与他一起喝酒。偶尔还到中央军委去会些朋友。他身材魁梧,理着个光头,喜欢穿着五颜六色花哨的衣服。但有种一种军人独有的坦率和豪气。在这个软件园有背景的公司不少,经常有条幅拉出,上面写的欢迎大都是中央那些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人物。            在这个公司工作,责任重大,使命光荣。拿一个军分区司令对我们讲的话来说:“你们开发的软件,不能以开玩笑的心态来开发,对自己任务开玩笑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们在实施工程都会到军分区现场操作。真正体验到了什么才是中国的政权基础。在与司令部的参谋和士官吃饭就会听他们讲一些趣事。比如因为退伍安置的问题,退伍军人堵市委门,市委书记只能从后门悄悄出门,汉源暴动时是如何平息的等等。军人的工资可能不低,因为我看那些士官的工资条,月薪都在2000左右。但部队上吃住穿都是免费,每年还会发各种津贴和服装费。退伍时还有笔补助,这还是多年前的标准,所以可以从侧面了解,国家对军队是十分关照的。            我的技术水平在这家公司发挥得不错,从进公司一个普通的技术员成长为技术部的主管。一个电子科大教授申请数百万经费,耗时一年多的也没完成的软件,让我一个人在一个月内搞定,被军分区司令称赞为软件天才(虽是原话,但我也有自知之明,只是我的工作经验较丰富而已,距天才那还远)。并且给我下评语:“一个对军队信息化建设做出贡献的人”。评语很高。            后来陆续有不少大人物到现场或公司来看我演示软件。其中有警备司令、省直工委的书记,当时时任成都军区装备部部长的石香元将军(现任沈阳军区副司令),点名请我喝酒。那天他身着便衣来到了公司。

– 25 –

– 国家的荣誉(二) –

不过,军队不比地方,他有自己的纪律、自己的法庭。 说的通俗一些就是:如果你触犯了纪律,可以不经任何手续立即要你的命。我在做工程时,几次耍个人小脾气。被几个武装部部长,深夜拉出去喝酒。(后来才知可能是要给我来点颜色)。但在出来的路上,碰见老板,他让分区司令下令从酒桌上将我拉回公司宿舍。有几个在演习中上表现不好的员工,被叫进一间屋内,听他们说:一进去他们就关上门。至于发生了什么,他们也没明说。这个我后来才有所了解。 一次由于部队对软件的质量问题有所怀疑,他们通知我去军分区对我进行审查。我当时以为就是一般的出差。晚上,公司的一个总监(可能是部队派到公司的人)。他对我说我写的软件正在由专家审查,如果有问题。他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那天晚上在分区会议中,就只有我与他,他威胁到:“就是将你从楼上扔下去,我一点事都不会有”。 这我相信。如果我犯了纪律,他们会将我从楼上扔下,再编个我自杀的消息,写个纸条到当地派出所就搞定了。就这么简单。 还好通过军区专家的鉴定,我写的软件通过了审查。在军分区待了半个月后,终于允许我回到成都的公司。 不过,经过这件事,我也清楚明白了荣誉和风险是并存的。

– 26 –

– 初识上海 –

刚才宿舍停电,就去公司旁的万达广场的麦当劳去吃洋快餐。在上海那些在内地看来较奢侈的自助烧烤、麦当劳、星巴克咖啡等,在这都是很平常的消费,中午出去吃饭时,许多白领都到呷哺这些日式自助火锅这样的地方进餐。就像内地吃碗小面一样平常。这也是我乐不思蜀的其中一个原因,在上海这地方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换来相对宽裕的物质生活。如有可能,我想就在上海度过自己的余生。            每到晚上,附近生活小区的许多小孩,也到这来玩。刚才一群6、7岁就在我坐的位置的窗外做游戏,看着她们无忧无虑的灿烂的笑容,感觉她们的心灵世界都沉浸在童话中,这个世界仿佛都阳光起来,不再存在什么忧愁、恐惧、黑暗和死亡。我也被她们的情绪所感染。这时我也想起我的女儿,因为爷爷生病,以及各种因素,她的童年我觉得对她亏欠许多。如果我的工作比较稳定,我从这月起会每月给她寄几百元,或许这样会让她觉得快乐些。我这生欠亲人、朋友的太多。希望以后有机会都还给他们。            在成都待了6年后,父亲的病情似乎越来越稳定,甚至连续有二年基本没做什么治疗,只吃些中药就控制住了病情。父亲可能打算让我为他老人家送终,所以有几次我有去沿海工作的机会,他找我谈话后,我都放弃了。但后来一方面是他自己对自己的病情开始乐观,再有发生了二次针对我的袭击,第二次差点又将我搞残废。看来这只躲在幕后的这只黑手,长期给我家带来了极大的困惑。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能够揪出他。让我明明白白看看他是谁。            第二次袭击是在一个晚上,我在成都有着晚上去华西医科大学锻炼的习惯。一天晚上我在操场跑步时,突然背后像被电击似的,被一物向前碰飞了出去,我的大半张脸在地上磨掉了一层皮。虽然回家怕家人担心,我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跤了。父亲摸着我的脸,腩腩地说:“破相了,破相了”。后来父亲也是被人从后面猛撞而晕倒在路上(他年纪大经受不住,而我年轻,那次没晕过去,我想对方可能使用了电棍等)。            因为我平时也外接软件自己来开发,在网上认识些上海的朋友,他们对我为他们开发的软件很满意,这时邀请我去上海工作。并为我寄来了路费。这次,以前对我去沿海工作有意见的父亲,也没说什么。等于是默认了。6年的成都生活时光,虽然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都在其中,但自己也融入进去。但这6年,我时时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状态,但古人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有道理的,常常的紧张状态反而增强了我的生命力,我初到上海,尝试繁华奢侈的我,差点在这种安逸的日子,自戗掉自己的生命。            这个公司位上海长宁区仙霞路,公司每月花近3000元为我和另一个员工租了一套房。每天伙食补助60元,试用期月薪给我的是5000元。这让我在成都拿了多年1、2千元工资的我喜呆了。哈哈。而且上海人和白领的温文而雅、良好的气质让我这长期被成都地痞骚扰和伤害的人,一下感觉好轻松。特别江南的文化脂粉气重,美女帅哥如云,听着软软的江南腔调,每天自己任意吃着各种美食。让我感到有些幸福得眩晕了。记得刚进公司,每到中午同事都点着各种套餐,而我想为公司节约,每餐只点一份10左右的青椒肚丝。以致后来主管一见我就调侃道:“中午又是青椒肚丝?”。其实那个老板身家十多亿。我每餐节约的十多元,他会看在眼里?            到公司后,由于公司做广告宣传,后来居然有一次机会,我还上了中央电视台财经频道,虽然只露了短短几秒钟。但也让我又是一阵幸福的眩晕。播出时,到处发短信让我的亲戚朋友观看。            上海人和这里的劳动者,都比较有素养,说话做事不像许多内地人毫不考虑对方的感受,都比较尊重对方。而且上海的治安很好。不像内地电视广播天天都会播出些令人发指的案件。            仙霞路是上海的使馆区,这里的外国人很多,一到夜晚,许多高楼的彩灯亮起来,自己穿梭其中,就像是在童话世界中。            不过越是平静安逸的生活,往往隐藏的危机越重,这次上海之行,后来由于我自己的原因,差点将这条命丢在上海。

– 27–

– 上海女人 –

许久没更新文章,因为这些时间心魔太重,男人一旦对女色心存妄想,那后果是严重的。我新搬的宿舍住着几个小姑娘,她们每天放肆地挑逗着宿舍中的每一个男性,简直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不能否认,上海的女人都是女人中的极品,任选一个放在内地都是个乱世佳人,我平时还能理性的思考问题,但一旦粘上‘色’这个心魔。整个人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可怕的自己,一个魔性十足的自我。其实女人,特别是美丽的女人本身没有错,只是男的如果被她们吸引,后果都是很严重。            我变得饭不思、茶不饮。一旦看见她们与宿舍其他男性说笑,心中就会涌出许多可怕的念头。后来我居然还用最脏的话语骂了这两个小姑娘,(其实是我的嫉妒、自卑,一个近40的男人,居然像小男生一样对90后的小姑娘产生的感情,真够荒唐的)。            这两个小姑娘,居然挑动我那已经蛰伏许多的男性的本能,我仿佛回到了青春时代。成天脑子中充满了性的幻想。虽然我知道,这两个小姑娘只当我是她们的长辈或大哥。            一个人在情欲最旺的时候,往往也是他身体处于最低谷的时期。我明显感到不能够控制住自己,随时会做出些可怕的、荒唐的举动。            这时我作出了搬走的决定。我换了间宿舍。现在我才能冷静地坐在电脑前,继续整理我的人生资料。            其实这次的上海之行,其实能与这么多国内的精英、美女一起生活工作,已经是很大的福报了,试想一个年近40,快进行人生下行阶段的男人,能在生活这样一群充满活力的人中间。本身就是一种幸运。            我这生最蠢的事就是不断伤害帮助过我的朋友,难道我体内还蛰伏着另一头妖物。            这二个小姑娘刚搬进宿舍时,她们活泼的性格感染了我,曾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与她们一起搭伙(就是我缴生活费,她们给我炒菜煮饭,因为我当初看见她们吃得很节省,就像我刚到上海时一样,有些艰难,我想帮下她们,不想,接触久了,我竞然对她们生出性幻想)。她们当我是个值得尊重的长辈或大哥。而最后的结局,却是我用世上最脏的话骂了这二个20来岁,刚进入社会,对未来充满许多幻想与希望的小姑娘,也许我这举动会给她们一生都带来副面的影响。其实我是不想这样做,但心魔却让我莫明其妙地这样做了,难道男女一粘上‘色’,都会变为魔?            更让人尴尬的,她们与我同一办公楼上班,这件事也为公司同事所知,他们眼中那温文尔雅竞然是个欺侮女人的恶棍。            不过上海的姑娘,性生活是比较开放的,但她们喜欢的是电视剧中那样的小白脸,同一宿舍的几个小年轻,都被她们拉上了床,而她们以我年老,而常以嘲弄的口气嘲笑我。这也是我失控骂她们的原因,但试想小姑娘、小帅哥本身就是绝配。她们会对一个近近40的老男人动感情?合租宿舍有时男女乱的一塌糊涂。多个男女深夜钻入彼此的小屋,一起淫乱。也是很平常的事,但她们却忘了一个老男人就睡在他们的隔壁。他们的这些举动无疑深深地刺激我那久已平静的心镜。况且与她们一起吃饭聊天一个多月,我也一直将她们当成我在上海的半个亲人,不想她们一旦粘染上‘色’,整个人也变得那么不堪。夜夜与那几个小白脸偷吃禁果。全然不考虑我的感受。我深深的被刺激了。            我曾有次深夜去敲她们的门(找借口,说是找东西),床上是个用被子蒙住头的男人,小姑娘嘻笑地坐在床头望着我,在这种情况下,我又能怎样,她们是你情我愿,我在这些年轻姑娘眼中,不过是个年老的厌物。在这种环境下我的荷尔蒙被激发地不可收拾,我居然打破了守了6,7的色戒,到了一家《温州指压》,让一位长得很像演员杨冥的小姑娘,用她的*部给我做了次全身推油,但这并未平息我那欲火。反而让我对同宿舍的那两位姑娘,变得愈来愈感兴趣,我知道我陷入的女人的魔咒中了,要迅速摆脱眼前的环境,才能逃生。            我迅速果断地换了一个宿舍,但一进入新的宿舍,发现里面居然又是三位与我同办公楼的单身美女,她们似乎比那两位小姑娘,更有一番韵味。哎!上海,这个东方的巴黎怎么美女这么多。

– 28 –

– 性病疑云 –

最近犯了不少错,有些会受报应的,没办法触犯了因,只能等着果的到来,万般自作还自受,哎!最近的我的有些作法连我自己都有些看不起。去伤害了那些与我同样为生活所迫到上海讨生活的小姑娘、小伙子。我比他们大得多,许多事不应该与他们计较。            不过,上海这地方也是龙蛇混杂。有些人也是狼,不小心也会他们伤害。前天同宿舍的一个做中介的男子,年龄与我差不多大,他居然以找工作为由,将一个刚从农村来上海找工作的小姑娘给‘潜规则’了。那小姑娘得到了工作,那个老家伙的**同时得到了小姑娘的满足,这世界有时挺残酷的。男人见了漂亮女性,多会不择要手段去捕捉。我看见那中年男子平时温文尔雅的眼神,一下变得兽性十足,盯着的我眼神也是充满防备,好像担心谁去与他竞争这个刚来上海的不更事的小姑娘。最终他也达到了目的。直到他达到了目的,他又恢复了那温文尔雅的模样。唉!毕竞人首先是动物。雄性争夺异性与动物没什么区别。不是看到那位姑娘好像也是情愿的,我真想揍那个中介。            前次,我写到我第一次来上海,第一次见识上海那奢靡的生活,我自作主张的买了不少补品,化妆品。素不知什么事做‘过’了,都是有害无益的,我用消毒水天天在我的宿舍进行消毒,包括床。但消毒水用多了就是‘毒’了。为此,我的皮肤出现了问题,出现红点、红斑等。但当时的我不知原因,反而买了不少皮肤药,更多的使用清洁用品。这使得皮肤症状越来越严重,那时,我每天洗澡。想除掉出现的皮肤症状,但事与愿违。            这时,我联想我以前曾有段时间,有着较乱的男女的关系。我当时想是不是感染上了什么怪病或者是世纪绝症—AIDS。我整个人一下从极度兴奋时陷入了深深的恐怖,而且我好像有些强迫症,这个疑问成天萦着我的头脑。而且我联想到,如果我染了怪病那不是与我朝夕相处的的老婆和小女不是也有危险,那我的家不是一下毁了。我越想越怕,工作也没心思。我想去检查,但又怕万一真的检测出有问题,我担心自己承受不了,在犹豫了近一个月后,我终于鼓足了勇气走进了医院,提出了要检测。医生看出了我的紧张,她说AIDS检测出的概率是很低的,这么久只有几个新疆人检测出有问题。本来化验单一周后就可以拿,但我检测十分恐惧。不敢去拿结果,但越是这样,我一想到可能的后果。我几乎想哭,到了夜晚我坐在宿舍边一所学校空旷的操场边,一个人在那低低的哭泣。            人情绪陷入低潮时,他的免疫系统也会越来越弱,由于上面种种的原因,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糟。症状与AIDS越来越像。在犹豫恐惧又近一个多月后,我终于鼓足勇气到医院拿检测结果,谢天谢地,结果是阴性。从那一刻时,我就下决定从此戒色,我也确实做到,但凡事有两方面,过度的禁欲也伤害了我的健康,虽然检测没得上怪病,但我的情绪却越来越忧郁。患上了忧郁症,每当皮肤上出现一个新的红点,我都会一阵害怕,然后就会出皮肤病医院开药吃,用消毒水反复清洗自己的宿舍。素不知,这样做又加剧了我的皮肤症状。我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差,人也廋了不少,稍一动浑身就冒虚汗。            虽然上海这家公司的福利不错,自己身处一个红男绿女的环境中,上海的市中区商务区常住人口都很少,一到夜晚,古北区这个上海的使馆区,显得很冷清。我与那一个同事住在宿舍中,显得很孤独,一到晚上,一觉醒来,我都有感觉一阵阵莫名的恐惧与失落。            那时,我就做了离开上海的想法,其实上海很美丽,但第一次的上海之旅,我明智的结束了(事后,又证明当时离开上海是正确的,如果在异乡继续忧郁下,我的结果可能是不妙的)。            以前,我的头发很少白发,但这次上海的奢侈的生活,结果让我头发一下白了,人老了十多岁。看来‘堡垒是内部攻破‘的这句话,一点不假。在成都连续的生活剧变没能让我身体垮掉,白发白掉,结果在这个软软的江南腔调中,我却一下老了十多岁,头发白了。            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另外在这次上海的工作时间,在暑假我将老婆和女儿接到上海玩,由于这次的检测性病风波,我觉得我以前对老婆是过分了,所以也尽量安排到处游玩。她们初到上海也是目弦神迷,那次我也带她们去了苏州和杭州。7月的苏杭确有天堂的风景,苏州的园林,杭州西湖的铺天的红白荷花,也让初识江南的两位母女有些惊艳的感觉,多年后她们每谈起这次经历都显得很回味。确实‘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江南的人文有些她独有的妩媚和娇艳。

– 28 –

– 再下广州–

报应来得还真快,这周老板正式通知我,让我辞职,从前些天他的言语中我也感觉到他对我处理男女关系的不满。他可能以为我欺侮几乎小我一辈的女孩,而且用工资去嫖。这样也好,我正担心我所做的因,不报在我身上,却报应在无辜的我的亲人身上。当他通知我时,我反而松了一口气,该还的已还。            其实这个年轻老板人也不错,比起我在内地接触的那些老奸巨滑的‘老油条’,显得青涩单纯。。与年轻人相处,心情是要好些。在这个公司工作期间,工作量不多,从不加班,待遇也不低。可能由此滋生了我的懒惰与傲慢,最终公司容不得我。凡事都有定数。过去的事就过去算了。            现在,我又在重新找工作,好在在上海这些时间,学习了些新技术,估计找个工作还是可能的。(今天刚接到家公司通知,让我去报到,希望在新的公司有新的发展)            这些天又在找工作,想着以前有着半年找不到工作的经历,心里不由犯誎。加上我现在刚买了台微型车,从银行贷了近二万,分三年还,现在是个‘车奴’。如果没了工作,我近乎于破产。没工作的事还不能让母亲和老婆知道。看来只有让上天来决定吧。我只能尽人事,成事还是要看天。            上次写到因为自己的疑神疑鬼,让自己患上了忧郁症,不得不离开了上海,放弃了这次难得的机会。回到家里,我这次检查病的事,我也没跟家人说,他们从我消瘦的外表和发白的头发,可能也觉得我可能出了什么事。我与妹妹的感情很好,有什么事我都会与她商量。这次回到成都,她可能以为我真的得了什么怪病,因为她长期在大学中工作,她的为人处事比我要稳重要多,不像我什么事都会显示在脸上。在成都休息了一个月多,她提出让我去广州妹夫的公司上班,因为妹夫的公司准备搞个网上商城的网站。我现在想可能家人以为我得了什么怪病,妹妹让我去广州疗养下。在成都的二个月,我的忧郁症状也不能得到控制,天天在自己的家中用消洗灵,冲洗家中。身体稍有不舒服就去医院挂号看病开药,虽然医生反复对我说我没什么病。我的这些举动可能也吓着老婆和小孩和父亲。我父亲的情绪也开始低落,虽然父亲对我平时说话严厉,但父亲是个至情的人,看得出他有些难过。虽然我后来将我的化验单放在家中,让老婆看了,让她们放心。但我的忧郁症却不能好转。            从上海回来二个月后,我就到了广州妹夫的公司上班,公司中其实都是些亲戚、朋友。但同样竞争激烈,公司的财务帐也不清,我怀疑有些亲戚从中渔利。我可能与广东有缘。虽然广州比起上海显得凌乱,但却充满了活力,这次我在广州待了近半年,平时就去公司报下到,妹妹、妹夫热情的招待了我,每周都是大鱼海鲜。妹妹也在学校给我办了张食堂卡。学校的伙食便宜而且丰富。在那我的身体开始慢慢的恢复了,妹妹上班的大学就在广州的风景区白云山下。平时我没事就去山上爬山锻炼。不知不觉间,我的忧郁症和皮肤的毛病就恢复了。妹妹他们可能也看见我没什么毛病,就提出让我回成都,毕竟家中有生病的父亲和老婆、小孩。            这要补充的是,在父亲生病后的第三年,妹妹、妹夫专门将父亲、母亲和我们一家,接到三亚、香港、澳门去旅游了一次,妹夫是三亚人,去了港澳后就去三亚他父母家。他的家都在海滩边,那次旅游她们是费了不少心思,花了不少钱。妹夫的父亲那时,也常说自己腰痛,他搭着我父亲的肩说:老弟,我们不知那天就要退出历史舞台了。后来他与我父亲几乎就相差一个月,相继去世。他是被检查出肾癌,已经是晚期,治疗后三个月就去世了,而父亲在癌症的阴影下,抗争了近十年。            现在想起来,我还算幸运,前半生的大多时间,都陪在父母亲戚身边,而妹妹自从上大学后,一年只有寒暑放假才会回次家,而且一个女孩子在外闯荡,所经历的磨难也不少,只是她都默默地自己承受了。从不向我们提起。当父亲去世前一周,她急急赶到医院,看见病床上已陷入衰竭,意识模糊的父亲,她与我一样近乎崩溃。            回到成都后,我又陷入了失业的怪圈

– 29 –

– 耻辱的抗争 –

这世界是不公平的 我欠别人怎么也还不了,别人欠我的,我怎么讨也是吃亏。            我新到的这家公司的副总,是个天生患白化症的小伙,但他每天给人的感觉都是很乐观、阳光。看来人心理的能量是不可低估的,在同情之余,我也对他的父母表示钦佩,虽然我没见过他们。现在的女人不要说抛弃天生缺陷的婴儿,就是女孩或非婚生,她们也能下手。相比之下,他的父母很伟大。是人还不是兽。相比之下,我们这些健全的人,又是何其幸运,还每天这样无病呻吟。这次上海之行,总的来说,我还是充满了感恩的心情。            ‘内地拼爹,沿海拼才’是有道理的。江南人爱才、惜才的风尚,也成就上海的繁荣。            希望我能在这个城市平静的过下半生。自己算了下,距我这次轮回,最乐观的估计,也就有二三十年,我95年,由父母操办下成婚,在婚礼上父亲意气风发,在台上向来的数百亲朋好友致词的场面,就像距今天不久。当时在场的人谁又知13年后,他就会与我们永别?人生无常,争取‘活好今天’。            上次写到我从广州回到成都。我突然发觉家中有些异常,一向天真活泼的女儿,突然像老成的许多,少了许多话语。家中的气氛也让人感觉不对,我一打听,才知父亲又在去医院检查时,突然昏厥,现场流了一滩的血。而且听说我所住的小区,那些无赖在我不在家时,经常骚扰我老婆和女儿,我女儿一次去小区玩耍时,又是被人从后面碰倒,双膝都被磨掉了一层皮,她受了惊吓。那些开麻将铺和门口的保安,都是些流氓。白天是门卫,晚上就是贼.打架斗殴对他们是家常便饭,小区发生几次动刀的命案。起因都是一些小口角。家人对他们只能是忍受。敢怒不敢言。更让人气愤的,那些小区的退休工人,指使门口的那开麻将铺的精神病人来骚扰,因为我家是买房的外来户,他们对我家都有些排斥。而我的老婆可能对我有些意见,她也与这个小区来骚扰的人一唱一合,比如外面那精神病一到我家窗下疯言疯语时,她有时就当着我的面让不懂事的女儿在屋里反复叫‘爸爸’,一般窗下那位听到这样的反应,往往就嘻哈满足的离开。也许老婆是不堪其扰。也有可能她是故意刺激我。从与她结婚,虽然也有过幸福,但也有刺激。与她在一起,时刻担心她出招来羞辱我及我的家人,所以我现在一人在上海,至少我男人的尊严不会时时受到她的践踏。大家就这样相安一世就行了,人生一世大家都不容易。她至少为我生育了婷婷为家人做饭洗衣,对一个外姓之人我也不能要求太多,希望她的心灵也能平静下来。静静想想:对一个负担了她16年的男人,她有些做法,是否恰当。            受人欺侮的滋味,让家中的气氛变得很压抑。由于我的身体刚恢复,显得瘦弱,那些人又来骚扰我家。我回到成都后,他们对我家及父母的骚扰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而且老婆也不与我家一条心,这种情况,让我有时气得差点疯狂。            我家一个老师之家,受了这憋屈只能敢怒不敢言。经常出入小区时,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时,那门口的保安和那些无赖,都会有意无意地挑衅。常常夜半三更,一些莫名的电话打来,有时干脆不出声。在这种情况下,一晚好的睡眠对我们都是一种奢侈。而且那些保安与派出所、街办的人有着不少关联,有些片警俨然就是一方的黑老大。我可怜的父亲生命的后几年就是在这样环境中生存。直到他去世后,这些人才心满意足停止了对我家的骚扰。仿佛一夜间这些人都从我家附近消失了。他们欺侮我及家人可能就是要做给我父亲看。哎!这样的老乡让我是恨好还是可怜他们好呢?后天1月4号就是父亲他老人家的忌日,愿他安息,我完成我的人生之旅后,再去陪他。            自从父亲又一次晕倒后,身体就越发消瘦了。            终于我有天实在忍受不了,在一次进小区时,那个神经病人又来骚扰我,我一进小区他就跟来,我每次停自行车时,他就站在我身后,这个人是个武疯子,每天都用几十斤的哑铃锻炼。小区有多个小伙不堪其扰,与他冲突都被打得头破血流。有些甚至被他捅了几刀。因为他是疯子,每次片警都没处理。我现在都怀疑这个疯子有些装疯的意味。而我自从上海回来后,身体大不如以前,但这次我没能忍住。我将自行车往他面前一扔,我对他吼道:“你**的,你要做啥”。他不停的骚扰我家就等着这一时刻,他没说什么,就像熊一样,向我扑来,一下将我扑到,而且一手拿着我的脚,在地上将我拖了几步。当时我一下急了,本能的反应让我反抗。我跃了起来,一下将他制住,毕竟我从小练习长跑及武术,他的力气很大,居然又挣脱,将我压住掐住了我的喉咙,周围围观的那些退休老太太老大爷和小区那些闲散人员包括那个片警都面无表情地看着,没有一人来劝。我也不知从那来的力气,一下起身也将他制住,这个疯子他可能没什么思维逻辑,他一看占不了便宜,而且被我制住了,他就连声说:“算了嘛、算了嘛、你看我也吃亏了“。这时,那个片警才走过来解决。周围的那些闲散人员这时才过来将我们分开。哎!这样的老乡让我是恨好还是可怜他们好呢?            这次冲突我也是很危险,以前所经历的事最多也是皮外伤,而这次对手是个武疯子,他经常斗殴,而且理论上讲他无所顾忌,打死我可能也没事。这事也让父亲受了惊。            这疯子以前在小区,只有他占便宜,从没他吃亏的时候,这次他骚扰我没占到多大便宜,他可能没有思维逻辑,就将气发在小区其他人身上,整个小区,天天都能听到他的嚎叫。砸小区汽车,跑到其他住户的门外,威胁别人家的小孩和老人,搞得那些人都不敢下楼,一到晚上就一个人在家里唱歌。奇怪的是,他再也不敢到我窗下,所以我现在在上海相对平静的日子,我还是较珍惜的。相比下现在的日子简单,只为一天的生活开支担心。            这件事后,更加深了我和这个工厂小区人的矛盾,后来他们又指使了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来挑衅我,特别一看见我与女儿老婆进小区,这样就跟来挑衅。真是躲都没处躲,但这些人平时打牌喝酒耍流氓,除了耍无赖外,其实实际的体力是很弱的,有些甚至没动手,被我一顿吼,就吓得呆在当地,浑身发软。到晚上就一个人在家中边喝酒边哭泣。看来**说的:“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是道理的。            但凡事都是双刃剑,在我和家人看来,这也是我家的耻辱。我家一读书之家,平时我们都躲着那些闲散人员,很少接触。但我—他们的儿子居然与这些人搅在一起,打架斗殴。特别是与那疯子那次,我居然被这疯子掐住了喉咙,他当时是想杀了我。这事让家人想起来就怕。            父亲这时的身体开始有衰老的迹象了。哎!

– 30 –

– 论银行卡密码的泄密 –

后来不久,这个办事处和派出所被裁掉了,主要是工作不力,辖区内都是些大单位,比如空八区、省军区、几个大学。这些地头蛇在一个地方待久就与当地的关系错综复杂。比如我家所受这些骚扰我想与这些人也有关系。因为我家所受的袭击,也反映到派出所,结果都是没有回音。像这种发生在眼皮底下的事件,他们不可能一点也不知情。在内地特别是经济不发达的地区,社会矛盾是很尖锐的。许多工人、小商贩仇视公务员、教师等、对其家属也搞‘阶级斗争‘。所以我认为世界并无什么弱势强势团体,弱势群体在某些方面就是个潜在的流氓团体。可以说就是社会的垃圾。但作为人他们在找一些可能机会让这社会重新洗牌。            往事不堪回首,还是写下现在的话题吧。前些天网上爆出银行密码泄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回成都后经朋友介绍我进了一家为银行写软件的公司,负责编写银行与银联信息交换以及银行的柜台的系统,其中的加密和保密方式我深知是不可能攻破的,所以我也告诉朋友这是谣言。工作过许多家公司,我总结出在公司只能是‘夹着尾巴做人’,稍一得意忘形,失业就会在前面等着你,这个社会就是个金字塔结构。位于上层的人不会与下层的谈什么**平等,**平等不过也是愚弄底层人的一种把戏,那个朝代的皇帝上台,不是说自己代表受苦民众,而这美丽的谎言又是万试万灵的工具。            人的机遇很重要,在这家为银行做软件系统的公司,外人肯定认为,里面都是软件高手,其实除了几个技术主管外,许多技术员都是朋友亲戚介绍进去的,不少还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但他们在做银行系统时,却掌握着重要的技术内核,比如银行卡制作、柜台系统的处理等。后来我就是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小伙(这人是分公司经理的侄子),就不得不告别这个公司。这个公司的待遇也不错,这些刚毕业的学生,工资+出差补贴(公司的工程都在外地),每月大多7,8千左右,这在成都已经相当不错的薪水了。我主要负责银行与银联报文这一块,自己感觉很自豪,毕竟是对我人品的信任。听主管说,录用我是政治任务。可能有些朋友为进这公司做了些工作。            但是,在成都这地,再好的机遇对我来说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只能是昙花一现。2008年初,在公司培训过一些时间后,公司决定派我们小组去汕头信用联社做银行卡项目。但就在出发前,我父亲突然声音嘶哑,其实我现在看来可能是他春节接妹妹妹夫回成都过春节,劳累过度,因为去年年初,我也是春节后因为加班过多,也是嗓子突然嘶哑,但休息二三个月就恢复了,去医院检查也正常。但父亲将这看成他癌症恶化的前兆。人一下消沉了。人临终前,那心情一定是害怕、伤心的。            我出发去汕头前,父亲让我与他一起去老家拜祭爷爷奶奶,当时我没意识到这次父亲的病情是真的控制不住了,我推辞了。因为多年来父亲每一年半左右都要去放疗。我们对他的病情也不是太紧张。就在2008年春节一家团员时,他还高兴地对我们说:“我还有个心愿、去**去旅游下”。            汕头是传说中的侨乡,人们富裕。我们到汕头后,这个城市只有成都的1/3大小,经常有战斗机从市区上空飞过,这距台湾很近。不过这个地区海鲜多,我们在银行搭伙,每天的主食都是各种各样的海鲜。不过工作累,整天被关在银行办公楼上开发,晚上10点左右才能回招待所,因为我们所在楼层与金库很近,有几次还闹出误会。因为安装有红外线等防盗装置,几次我们晚上下班下楼时,都无意触发了警报,一下楼,发现那些保安拿着各种武器等着我们。            在汕头我突然又做了一个梦,梦境与我以前在丰都做的梦一样,梦见父亲去世了,当我从梦中哭醒后,我急急给父亲打电话,询问他嗓子检查的结果。从电话那端传来他那嘶哑的声音:“我老了,不要担心我,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我又从网上查询,才知声音嘶哑有可能是肺癌恶化的现象。我也就打算提前回成都。            事情也有这么巧。我是2008年5月10号回到公司,两天后,我就亲自经历了5。12地震,如果没请假回成都,也可能避开了这次地震。这次地震后,成都这个地区,死人成了一种流行。好像整个城市着了魔。

– 31 –

– 亲身经历5.12地震  –

512地震的原因有多种说法,有三峡蓄水、水电站修建过多等说法。确实三峡水库蓄水后,一向风调雨顺的四川盆地、气候大变,地震前两年夏天最高气温超40度、冬天破天荒地下起大雪,这在我记忆中,是不曾有的气候。就在2008年春节,成都下起了大雪,成都人都以这为奇事,但在大家兴高采烈地嬉雪时,有谁知道,几个月后会有几十万川人突遭横祸。            其实,世界是因果世界,每件事出现前,细心回想,都会有许多前兆,明智的人就会查觉先机。            地震那天,我在14楼上的公司中,突然整个地球咆哮起来,耳中传来阵阵雷鸣般的声音,脚下摇晃起来,头一感觉以为是工地打桩机在打桩,但还是反应过来是地震,我们一下向楼下冲去,有些员工还跑去电梯间,但又折回来从安全出口跑下楼,当我们跑到五楼时,地震就停止了,到楼底后,发现许多保安还坚持在底楼疏散人员,这时我对那些守在办公楼下的那些保安肃然起敬,他们的工资是低的,在这生死关头还能坚持岗位。可能这就是责任感吧。            我一口气跑到街中心,第一反应就往家里跑,街中堆满了惊魂未定的人群,手机信号也没了,打手机也打不通。            到家后家人也都跑下楼,那天余震不断,人们被吓得一次又一次地冲向街道空旷处。地震当晚下起了大雨,因为手机不通,大家都集中在楼下,听收音机发布最新的消息,当时川北的通讯全中断了,收音机经常有在成都学习打工的北川人打进电台电话,哭着说自己要回北川看家人的近况,现在大家知道整个北川几乎都毁了。地震后许多大学多了些缺腿少脚的学生。在我们小区中,有个老师,他在北川的14个亲人,全被埋在了地下。人生无常,谁也不知明天是什么样。            晚上人们恐慌地去抢购各种用品,特别是帐蓬。价格翻了几倍。我也去抢购了二顶帐篷在学校的小区下搭了起来。一家人躺在帐篷中,觉得暂时有些安全感,地震的第二天电视突然预告当天有更大的余震。我们都不敢回屋了,晚上1点左右,就像电影一样突然刮起了阵阵怪风,下起了暴雨。帐篷剧烈地摇晃。在我旁边帐篷的一家的小孩因为不及躲进他家帐篷,吓得直往我家的帐篷中钻,当时大家都有一种世界未日的感觉,一会从地底下传来阵阵雷鸣的声音,这次地震没预报那么剧烈。在这时谣言也多了起来,比如都江堰市几个化工厂泄漏,核反应堆的原料丢失到江中,后来人们都不敢喝水了,都去买饮料。不过地震后,德阳等地,不少人得癌症,许多都是年轻人,我母亲一个在德阳的同学的三个儿子地震后一年中陆续就患上各种癌症。这同学的丈夫是市委的领导,家中条件可说是不错。这几个兄弟结婚时,我都参加过他们的婚礼,当时看见他们娶的老婆都是时尚的美女,心里好羡慕。但人生无常,几个当初让人羡慕的家庭,目前都被病痛的阴云笼罩着。            那些天余震不断,但父亲说,他经不住这样折腾,睡帐篷其实是很不舒服的。地震后第三天,他就自己回家,再怎么说也不下楼了,父亲本来计划5月入院放疗。但这次地震让他直到7月份才入院,而且经过这次地震,医院的死亡人数急剧上升,可能有些治疗设备受了损伤。也可能电视天天放映灾区的场面,让人感觉死亡其实是那么容易来临,灾区许多场面让人想哭,这时我才发现,其实生活在这里的川人都是血脉相连的。从远处来说都是兄弟姐妹。

– 32 –

– 父亲病危 –

距2012春节只有3天,今年春节全家去广州妹妹那过年。就在昨天我高高兴兴准备去广州的行李,后又去打扫个人卫生。在洗澡时,突然发现顺着腿滴下不少的血,我仔细一看,可能指甲划的,我的大腿上部划出个小口,血不断地滴出,我吓了一跳,赶紧止血,但量还不少,不管用,我随手拿了些纸巾垫住,就往医院跑,挂了急诊,结果到了医院血已经止住了,后来医生说可能是划伤,那个地方血管丰富,所以血一下止不住。又开了200多的消炎药。我都奇怪了:昨天刚从禅寺中请了些开光的圣物,晚上却出现这种事,医院这地方也不干净,回想昨天医生草草的止血包扎处理,真担心惹上什么怪病。            '人生七旬 古来稀’。人活着不容易,时刻都会有新危险出现。            新的这家公司,待遇较低,这次过年可能花费不少,我又在负担车贷,有时也愁年后的收入,能否够用。有时放假那花钱简单不能控制,节后看来要尽量节约。有家外国人的公司节前让我去面试了下,结果口语问题没能成功。如有可能进入这家公司,待遇可能是5位数,那次面试,我第一次用英语与外国人对话,我手舞脚蹈,总算马马虎虎让彼此都明白对方说的话。            上次说到512地震,地震后我感觉还像处于一种死亡的氛围中,小区中的老年人一个接着一个去世,而且灵异的时,每次死人的前几天,小区的猫都会通宵尖叫,那声音与小孩的哭声一样,深夜中听着让人毛骨悚然。这好像成了规律,猫只要在谁家外叫几晚,这家必然就要去一个。而且很准。学校小区和我所住的小区,追悼会不断,几乎天天传来的都是哀乐和哭声,仿佛处于人间地狱。成都的社会名流逝世的消息也不断出现在报纸上,我都不知是医院的医疗设备出问题还是地震中的冤魂在四川盆地中游荡。            父亲越来越廋,因为不能正常说话,让他不能与人正常交流,对他生存的信心是个大的打击。而且他的脚开始痛,成都这地相比上海人的素质是较低,爸的这种状态,有时走在街上,被些年轻人嘲笑,天哪。            爸意识到可能这次问题有些严重,他在治疗前,提出让我们全家去我中学借读的那个县去旅游。顺便看下他那以前在我借读中学当校长的同学,那个同学同样得了重病。在那个地方,我的青春在那步入人生的低谷。父亲的人生最后一次出游也同样选择了这个地方。虽然父亲提出要去这个县旅游时,我不赞成。但什么事都有定数,做事在人,成事在天。            那个县有几个著名的风景区。其中一次叫朝阳湖,晚上我们住在风景区,那里有不少卖草药的,我买的几味,爸看见了对我说:“没用的,更好的药我都用了”。父亲去世前几个月,出现不少不解的现象,比如他送我家的挂钟,突然掉下来。我的衣服裤子,一件件莫明烂掉,那天在风景区住宿时,莫明的我们所住的房间断电了,爸那天晚上连连说:“这次完了,这次完了”,可能他也感觉这些事不吉祥。第二天父亲提出与我单个到景区去散步。走了一会,他突然蹲下说:“不行了,我很累,走不动了”。父亲在我的记忆中,是从未叫过苦的。那时他苦笑地看着我,一付像小孩样无助的样子。而我却不能为他分担丝毫。我欠他老人家的太多太多了。            这次治疗,他提出让我陪他去,看得出他还是没有放弃。在治疗期间,出现了2次医生将药给父亲输错的情况(将其他床的药放到他的药架上)。幸好我和母亲及时发现,没酿成大错,医院也处理了医生,可能这件事让医生们对父亲有意见,后来临终前再入院,医生的态度就很粗鲁了。那时的父亲是口不能言,脚不能动了。很凄惨。            这次治疗出院后,本来医院预计说话能力会改善。结果没有效果。其实我现在认为。这次是过度治疗了,声音嘶哑很可能是父亲劳累所至,不完全是癌症的原因。多年的放化治疗,已经让他的免疫系统很弱了。连累带吓,加剧了他的病情。            这时的父亲开始准备他的后事,他自己一人去买好的自己的墓地,并且开始写遗嘱。这一切他们都没给我说,家人都知道,我的心理承受力较低,并一再提醒后,要有父亲去世的心理准备,

– 34 –

– 生活还是得继续 –

 昨天(1月29)回到上海,还是上海给人感觉平静些,这次在广州过年,感觉有些累。可能妹妹、妹夫太热情了,每天行程都安排得满满的,天天用车拉着我们到处转。宾馆租了两间,价格不低。不过宾馆服务质量不高,由于天冷,我多次向服务员提出加被单,结果都被推脱掉。每天半夜都会被冻醒。而且感觉妹妹在家中作不要主,妹夫的态度有些不好捉摸,时不时他会当着我们的面教训他的儿子。让我们感觉有些尴尬。            我明显感到妹妹和妈他们日子过得有些紧张和累,希望她们能合理安排生活,过得轻松些。            今天接到一家外资公司的通知,让我明天去报到,那家公司都说英语,我真的不能确定自己能否适应。希望在新的一年,在上海能有一稳定和和谐的工作环境和同事。现在拉了不少外债,只有努力工作挣钱才行。有时我甚至想如果工作不顺,就是去工厂当工人或者开私车跑客运也得生存下来。            无论我们怎样努力,在2009年1月父亲终于被病魔和各种压力夺去了生命,他的生命最后一程,我都陪着他,往事不堪回首,太惨了。人世间最坏的事莫过于此。            那些日子我失业在家,家中由妈的退休工资和老婆每月不足1000元的工资支撑,有时我们甚至伙食都成问题,妹妹每月寄600元给我,但不知怎的,可能这些钱不应该给我用,每月一拿到这600元,都会被各种突然出现的情况花费掉,比如电瓶车的电池被盗,我有时每天连5元的生活费都不能保证。老婆女儿搬回妈家住,我一人住。我买了只宠物狗来养,没用笼子,它的吃喝拉撒与我一起,每天一开门就是很大股味道,不过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一点不假。当我悲痛的时候,给了我些安慰。            那时,我每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骑着电瓶车满成都跑,找到一安静的地方,就在那一人静静的坐,饿了就花2元左右随便买些东西吃,有时甚至一天只吃一顿(晚上回家自己煮些米,就着些咸菜)。老婆他们都在照顾妈,无暇顾到我。            那时泡书城成了我唯一消遣,但有时往往因为口袋中没有5角的停车费,只能步行1小时左右去书城,找一位置看看书。            那时的我与乞丐大概没多少区别。而且人有些神志不清,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去一寺庙拿了几本佛经,照着他们的念佛经,感觉心里好受了许多,这时我才想起我上次去上海,怀疑自己得怪病,又不敢去拿检查结果时,一个人静静许下的愿:“如果我能平安过那关,4年后我愿皈依佛”。2009年, 4年后我第一次开始认真读佛经,心情平静了许多。看来冥冥中都有定数。            后来,爸生前工作的学校,给我了一个工作岗位,试用了一个月,给了我500多元,就让我回去了,学校的人际关系复杂,可能他们这样做,不过是想羞辱我罢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一天,在上海的朋友突然给我来了个电话,说让我去上海,他公司正好空了一个工作岗位。这无疑让处于困境中的我看到了一丝希望,但当时我身无分文,又不好向妈和老婆借路费。

– 35 –

– 重回上海 –

人生如梦,在这新的公司,里面大部是外国人,每天我说英语,他们说着不流利的汉语。感觉语言交流没问题。自从我从事软件这个行业,结识了形形色色的人,也不枉此生了。如我只待在成都一隅终老一生,那我的人生会是苍白的。            这次过年与家人团聚,又得知我到上海的这二年多,在成都。我过去的邻居和叔叔阿姨又走了不少,都不到70岁。人死亡后会有新的轮回吧?难道512地震后,成都真的中了魔咒吗?            凡事只能向前看,活在当下,不然自己会给自己增加不少麻烦。            我这生希望自己能在世界上再活上十年、二十年。一方面可以继续照顾家中的老人和妇孺。父亲去后,我的一个堂弟也患胃癌去世。我家我这一辈份的只余下二个男丁余下的都是老人和妇孺。另外,我想尽量想在有生之年给这世界做些有价值的事情,从事软件技术近20年,积累了些经验。与我同时入行的,大都改行了,我能坚持下,也是希望通过技术的积累,有朝一日自己能为人类的科技进步做些贡献。我曾多次幻想自己能突然来灵感,能成为下一个爱因斯坦。哈哈。            长期从事IT行业的人,身体和精神透支都是很大的。不过每行业都有自己的艰辛,可能外人还羡慕我们这一行。            上海这些时间,雨雪较多,可能再过些天就会入春了,上海的春天是妩媚艳丽的。            二年前,我在朋友的推荐下,我又一次来到上海,那时的天气就像这些天的天气。那时我的境况可以用走投无路来形容也不过分。近一年的失业和家中的变故,让我很潦倒。到上海也正值春节后,那时我甚至舍不得花五十元买床被子。那些天天下着小雪。我晚上在宿舍睡着冰冷的床板,身上就盖着自己的冬装,每天只吃一顿,来上海不久就病了一场。后来同宿舍的几个小伙和我上海的朋友看不下去,经常请我去喝酒吃饭。刚来上海的工资较低,一个月不到2000,不过包住。虽然生活条件有些苦,但总算有了个团队,下班后,大家经常一起打牌喝酒。与朋友的说笑中,我暂时忘记了悲痛。我是不喝酒的。但那些天,几乎隔天他们就拉我去喝次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又开始有了笑脸。            初到上海的这家公司,是我那朋友的老乡开办的,有100多人,里面都是些年轻人,我朋友向他们介绍:“这就是刘哥,就是我经常向你们说的软件高手”。这些年轻人对我也是刘哥长刘哥短的。让我心情也渐渐开朗起来。            刚到公司,我向那朋友提出自己想先做些市场营销方面的工作,再作软件开发。他同意了。那几个月,其实我就是每天坐着地铁,在上海到处游逛,发发资料,访问下客户。每天上午去公司报下到,下午下班前也回公司报下到。工作也是轻松的。晚上回到宿舍就是打牌。虽然我也知道他们打牌经常作弊。但只有在这种氛围下,我才可暂时忘记过去。            友情有时分为几类,有的友情可能都是甜言蜜语,有的友情可能让你感到尴尬。但良药苦口,往往后者的友情是真诚的,他实实在在的支持你,不只是嘴上说的好听。这样的朋友往往是可以生死与共的。

– 36 –

– 现在 –

今年到的这家新公司,很有趣,里面都是国外的技术人员,除了肤色不同,我倒没觉得有多少不适应。这些外国人倒十分友善,与他们相处,我的英语也得到了提高,现在大家可以用英语交流,在这样一个国际化的公司上班,我也有些自豪。里面只有我一个中国人,感觉自己成了精英了。记得我到这家公司来面试时,他们看我的简历是一份英文简历,但我从没投递过英文简历,估计被‘猎头’了。公司有些员工的老婆或亲戚也是中国人,看来上海是国际化的都市不假。这里长期居住的外国人有好几十万。            他们的技术理论,有一定先进性,希望在这个新的公司,不要丢中国人的脸,争取在技术上超越他们。下周还要从国外来几个同事,来自不同国家。可以说是国际化的公司。这家公司条件不错。每天可以免费喝咖啡,就是不知道我是否能做的长久。或者又是‘昙花一现‘?            这些时间可说是我这生中很顺利的时候,但人生无常,这样的顺利能持续多久?            看来距接母亲来上海的目标,最近会变成现实,如能在这公司待上几个月,这个想法就能实现。            下周就领取第一月的工资,如果正常,我的经济会改善些,不然。。哈哈,我就要乐极生悲了。            感觉就像一头拴在磨上的驴,一天停下来不干活,就有可能饿死。            这次重回上海,二三年中换了三次工作,比起以前在成都,基本上有碗饭吃,工资也从开始的不到2000,后来3500、6000、直到最近这家公司的近万。但就是工资涨了这么多,感觉每月还是处于一种收不抵支的状态。如果这种高薪的状态能保持一些时间,或许我会在经济上能喘口气。再尽力帮助下我的亲朋好友。            上海的公司有个特色,虽然工作紧张压力大,但少听说有拖欠工资的状况。这对一个打工者来说,这是最重要的。而我以前在成都广东等地,感觉拖欠工资十分普遍。            上海人(包括外来的)。素质普遍较高,因为消费高,一般的民工很难生存下去,从另一方面,也让上海的治安较中国其他地方好,‘仓廪足,而知礼节‘。一个地方人们富足,受的教育高了,社会自然就好管理。而像在内地,任凭如何高压、镇压,犯罪、腐败等是越越来越多。            我任职的上海公司,年轻人占多数,特别是上海的女白领,都有些姿色,有些长相酷似影视明星,与这些朝气勃勃的年轻人在一起,感觉自己也增加许多活力,刚来上海时,自己就像被霉运笼罩。做什么事都要出状况。但与这些朋友一起工作,一起打拼,让自己慢慢摆脱了那些阴影。而且这些朋友都是大学生,而且能到上海闯荡,也是国内的精英。与这些人相处,相比与以前在成都的那些保安、那些残疾人一起生活的日子,让现在的我感到好轻松。物以类聚,在成都那些保安、无赖眼中,我可能与他们格格不入,是个另类,但到了上海,我才发觉有这么多与我兴趣爱好类似的人。            在我所住的合租房,虽然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但事实上他们就是我在上海打工的半个亲人,每当晚上夜深,听着隔壁传来的小二口的嬉闹声和小姑娘睡觉前洗漱声音,心里就踏实(虽然我们平时见面,很少说话)。人是社会性动物,离开群体就很难生存下去。            写这几万字,基本将我以前的岁月都记录下来,但我想继续写下来,至少文字要在10万字。我想再修改、补充些内容,同时不断地记录我的今天、明天和后天。            当许多年后,如果有人不经意地读到我的这篇文章,能为文中的主人翁发出几声感叹:“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曾经出现了这样一个人”。我就很满足了。

– 37 –

– 三八节随想 –

再过几天就是妇女节了,网上天天有因感情造成的亲情惨剧的新闻,我个人认为,人类的婚姻制度应该改革一下了。男女长期在一起是件危险的事。男女双方都要求对方绝对忠诚自己,试问这可能吗?人首先是动物,一旦陷入情欲和利益的诱惑。除了变态,谁能做到。况且美丽的女人有权钱的男人面临的风险更大。你越漂亮,就有人不择手腕要玩弄你,你越有家底,就有不少男女打你主意。            所以说,婚姻其实是个美丽的谎话,就像‘皇帝的新衣’一样,大家都知‘新衣’下是**裸的。但也乐得自欺中,这也是一种无奈。            希望有聪明人也建立一种更真实有效的男女关系。不一定得一辈子纠缠。这样对男女都是种软软的折磨。我想新的男女婚姻关系,可通过法律赋予男女双方各自的尊严和生存空间。而不是像现在简单的绑在一起。            有人笑上海人‘娘娘腔’,‘女性文化’,但试想如果一边是一群暴悍、狡诈的文化,一边是一群美女、绅士的‘娘娘腔’文化。你会选择过那种生活?我想可能没几个人会选择前者吧。我想‘美’就是美,‘丑’就是丑。没必要颠倒过来,折腾过去,天天发起些讨论。人类的悲剧就是将美的东西,毁灭在面前。将一头驴天天放在电视上,指着它对你说,它是世界上最美丽、最高尚的东西。            前天家中打电话说小区的那个片警上门通知我回去办三代身份证。让我老婆母亲紧张了一阵,我都奇怪这种小事还要上门通知,我想是不是我这些年在上海,没回去。那些迫害我父亲的人,是不是心里觉得不放心了,想让那个片警给我发个讯号?可能是我多心了。不过,那些人在当地与警匪都有些关系。该来的始终要来。担心也没用。回想起,那些年那些无赖天天上门纠缠骚扰父亲的情景,就心酸,后怕。难倒他们又要出山了,哈哈。这些土匪可以找种种理由,让你一夜失去所有,他们是人群中的狼。            过几天就是三八节了,上海街头的女人也越发美丽了,回想这些年接触的上海女孩,用一句话形容:‘就是纯女人,女人味十足‘。原因是她们有好男人疼,她们是幸运的。而且她们懂得打扮自己,能与这些女人生活在同一个城市,是件幸福的事,她们就是城市的名片,每天上班,我都要坐地铁,往往能看见许多俊男美女,与他们在一起,感觉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女人只要你不要想占她便宜,当朵花来欣赏。当作朋友来对待,是不会有什么风险的,如果想进一步,往往就会出事。女人的性就是她最贵的财富,你想去得到,不付出些代价,可能吗?            试想世上有多少女人?你能一一占有?男人就有这种毛病,看见好的女孩,就要浮想翩翩,想入非非。结果,最后也只能拥有几朵。            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可能与许多人的想法不一样。

– 38 –

– 两会随想 –

最近 政府又在开两会,据以前经验,每届新班子上台,或会给全体人民一个下马威或给全体人民一些甜头,不过从最近宣传‘学习雷锋’和不断有警察到小区设卡检查来看,可能新的班子,会管得更严格。难道当官就这么有吸引力?就因为他能当爷,能占有更多的生活资源。还是那一套弱肉强食的理论。在电视看着这些人,左一句人民,右一句人民。让人感到难受,虽然当公务员福利好,但一想到如果做了公务员,要天天与这些人打交道,心中就是一阵难过,看来做什么职业都有代价的。            西方的软件商业化程度高,这公司的外国人他们要求软件细节到了苛刻的程度,但在商业化的软件中,往往赢在细节,这让我又从中学习到不少技术经验。英语与中文一样,发音往往差一点点,就是另外一种意思,在与他们交流中,往往闹出些笑话。其实人类的声调就几个音。但它要表现出许多意思。这就造成语言上,往往微小的发音不同,就会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意思。学习语言要有个语言环境才行。这些外国人在中国工作也不容易,由于语言不通,他们往往连上餐厅吃饭都成问题,因为餐厅老板不知他们说什么,经常他们中午和晚上都在公司吃些水果和面包。时常听他们埋怨,到外面小餐厅吃饭后,身体感到不舒服。            往往在越平静的时候,我就有种危机感,说得不好听,中国的社会氛围孕育了的许多阴谋家。这些人每天不是好好地为社会创造财富,而是成天想着算计别人。与这些人相处让人感觉紧张。哈哈。他们就像蚂蚁群体中的兵蚁,他们的工作就是管理群体。也许我有机会到国外发展,能摆脱这些恶梦。每天看新闻,他们研究出来的政策,都让人心惊肉跳,叹为观止。            看来我一家人都有点‘惊弓之鸟‘的感觉,稍有异常,一家人就相互打电话询问,结果本来很小的一件事,搞得一家人紧张好几天,一个刺激如果反复加于你,你就会产生本能的害怕反应,看来,这些对我家有意见的人达到了目的,虽然他们得到流氓的称号,但他们达到了搞乱别人的目的,虽然在我觉得,他们是流氓、是无赖。但这些骂名能实际对这些人产生多大的影响,在内地你越坏,反而你的生存空间会更大,当一个村人都近视,如果你的视力正常,你反而成了怪物。            凡事有因果,不能简单以好坏而论,可能以前我家所受的一切磨难,都是前世造的孽。            今天公司换休,外面下着小雨,一人待在宿舍中,突然想起了,三年前刚到上海一起合租房的一位小姑娘。她与我一样,一个人住。她有个习惯夏天睡觉不关门。平时待人很热情。与我一样,天天自己炒菜做饭。刚到上海,我天天做恶梦。但天天听着她的笑声驱走了我的梦魇。一起住了近大半年,她搬走了。不知怎的,我现在很想念她。不知她现在还好吗?

– 39 –

– 铁道游击队 –

因为长篇小说须10万字以上,为了凑字数,我再将以前去南方打工,乘坐广州到成都的火车,遭遇‘铁道游击队’抢劫,以及2007年全民炒股,我举债入股市被洗劫一空的经历写出来,以博读者一笑。这种经历我想也不是人人能经历。            去南方打工回来的火车上,我遭遇过两次抢劫,但自己都幸运地免遭不幸,而同车的不少人却没那么幸运。一次是我从广州回成都,因为那次火车不是常规的班次,一般的火车班次入川都从湖南怀化经贵州到成都,而那次的先到郑州再到西安再入川,那次我用仅余的50元给父母买了些广东的特产水果,装了一行李袋,不知怎么的,上车就被一群人盯上了(改革开放初期,治安很乱,火车上基本上没人管理)。他们轮流上来与我搭讪,直到一人好像不小心,拉开我行李袋的拉链,发现是些不值钱的水果,才作鸟兽散。他们甚至在我面前不停地玩弄弹簧刀。用刀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威胁我。            另一次,也是从广州到成都的火车,这次班次是从安康经达州到成都,凌晨2点左右,火车到了达州地界,这时突然乘警用喇叭到每个车箱广播。要大家注意安全,随即这个警察便消失得无影踪。不多一会,车箱出现了二十多个小伙,他们的神情也很紧张,脸色发白,他们一部份堵住车箱两头,不让人进出。另外一部份人就依次搜那些熟睡人的行李和口袋,其实那些睡的人可能已经醒了,但当那些搜他们的口袋时,他一动也不动,任由那些人拿走。由于我睁着眼,他们没来拿我的东西。这次抢劫持续了近半个小时,直到这些人消失,那个乘警才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用喇叭又一次广播。后来我在达州军区做工程(那是十多年后的事),才听部队上的人说,这些都是附近的农民,白天务农,晚上就上火车抢劫,或抢货运车。这种匪患一直没根除,有的甚至脱进深山,与部队打游击。            这样,受了惊吓的我到了成都,一下火车,也被几个所谓火车站工作人员,围住我,说我吐了痰,要罚款10元,我不肯给,他们就上来拉扯,在他们后面几米远就是几个警察,我只好给了10元(那时我身上就余下15元),这种警匪勾结的事,后来被报纸爆了料,几乎整个火车站派出所的民警都被抓了,原因是他们与小偷及抢匪分赃款,为他们提供保护(歌星李宇春的父亲也在那个派出所工作,哈哈)。成都警界有些乱,我听他们内部有人说,四大监(四川大监狱),有个枪毙犯人前,死刑犯人最后集中的地方,他们用红布围绕一圈,不准任何人碰,谁碰这个红布,就会被爆打。因为听说,那经常闹鬼,他们自己都说,在那冤死的人太多了。这些强权机构,可不是一般小朋友想像的一样,是个温馨的地方。            这是明抢,下面再谈下被暗抢的一次,而且这次损失了我几乎所有的身家,而且是我自愿被抢,以前碰见的那些凶恶的歹徒,最多就是一个警察中败类黑了我2000元,而这次股市这个套,吞了我近50000。所以有人说,上等人杀人用嘴,下等人杀人用刀。报纸电视上那些衣冠楚楚的专家,结果笑咪咪地让我自愿地奉上了我全部的积蓄。            以前听一些政府机关的高层在酒桌上说:‘我们的人别看平时都养着,一旦有事,我们就会将他们放出来’。这些公务员都是高智商,一般的老百姓,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老百姓平时忙于生计,而这些人的职业就是算计人。哈哈。

– 40 –

– 在外资公司的日子 –

2006年是中国经济疯狂的一年,特别是股市几乎所有的股市都涨了几倍,有的几十倍,上百倍。人们都疯狂了,几乎全民炒股。但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个巨大骗局的设局。我是2007年入市的,因为当时失业,又与小区的人不断有冲突,妹妹就借了我10000元让我进股市混时间,开始小有收获,我觉得赚钱这么轻松。。就不断借钱,办信用卡,然后透支入股市。与许多初入股市的人一样,不知其中的凶险。在快进入2008的春节时,股市这个局终于形成。到2008下半年,我损失了5万左右,可以说都是借的(从亲戚、从银行)。幸好有我的家人支持,才没让银行将我送进牢房。或那时在股市中,卖房卖车入股市的人大有人在。他们的损失可以说是致命的。            股市的经历,让我对现状有了清醒的认识:那就是当今的社会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其他多是遮羞布。可以说老百姓辛苦一辈子的钱,都被收归国有了。剩下的给予自己的只有疯狂。            公司来了个中国同事,才25岁,在英国留学二年,他的英语可以说与外国人交流一点问题都没有,玩的都是APPLE笔记本电脑和IPHONE4S。午餐都是PIZAA。看的出他的家庭条件不错,听他说留学一年就要30万左右。看来中国的未来还是不错的,因为有这么多优秀而且年轻的人才在成长。外国老板比较慷慨,工资都是提前一周就发(这与中国老板不一样,哈),而且每周完成任务都有现金奖励。我都感觉自己在做梦,突然就到了一国际性公司,他们开发的产品有前瞻性,如果营销得当,有可能成为一种成功的软件产品,就像当年的淘宝。            但要求也挺高,他们提出的问题,一般在网上一搜,答案都是不可能实现,但他们要求必须做到,否则就走人。有个他们的同乡,就是达不到要求,很快就被开了。在这些公司主要是业绩来考核人,与中国的人情化公司不太一样,为了达标,我每天的工作量可以说是满负荷运转,不知道自己身体是否受得了。我也不知道能做到那天,不过凡事有定数,我也没考虑太多,上海的机会多,我相信只要人长久,好的机会总是有的。            昨晚 公司老板请我们吃饭,到了淮海路东湖路的一家‘SISCUAN CITIZEN’餐厅,里面全是外国人,后来吃饭出来,发现这条街上的餐厅都是外国人,感觉不像在中国了。这些外国人有他们自己圈子,虽然平时分布在上海各处,但周未或晚上他们会聚会在一起。            因为出来已是深夜,没有地铁。回不了住地。我就在附近找了家招待所休息,150一晚。但一进去发现,里面什么设施都破旧。让服务员多拿床被子都不肯。结果冷了一晚。那种感觉的落差还是大。钱对BOSS就像是个数字,但就在附近一个招待所,里面连基本的设施都买不起。上海也不是人人都富有,许多人与我家乡一样,还在温饱线上奋斗。

– 41 –

– 人间,天堂和地狱 –

人生就像是在赌博,谁也无法得知明天是怎样。会发生什么。可能你今天意气风发,万人景仰,明天你就会发现自己病入膏肓,只有几个月的生命,今天日进斗金,朋友成群,明天可能就会横死街头。众生皆苦,所以佛教化人们,并不是人们迷信,大家都是聪明人,只有聪明人才会明白佛的慈悲,所以人们千百年来纪念他。            我经过了大半人生,越感觉人世的无常,人生短暂。就像这几天灿烂开放的春花,无论花开的多么灿烂,花期也就短短一二周,上周开放的花,这周去看时,基本都凋谢了。            越在自己过好日子时,就越怕这些无常,现在我有些怀疑自己过去对父亲患病后对父亲进行骚扰的那些人,由于他们的天天的骚扰,同时也会让父亲转移注意力,忘掉自己身患绝症。或许他们是好意?看来世间许多事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或许是我错了?            世间对对错错,很难分清。看来凡事都是一个缘字,缘到则生缘尽则散。我的明天会如何?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明天会是怎样?是好是坏。人终究会面临生老病死。父亲临终前,母亲对他说了一句:你可以和你一家团圆了。让我记忆很深。也许有那么一个时间,那么一个空间,我的亲人朋友和一切冤家仇人可以在阳光灿烂,花香四溢的空间重新聚首。大家相聚一笑,感叹原来一切都是大梦一场。然后牵手进入另一梦景。宇宙不像人们想像的简单。我相信有着这样的力量和规则存在。也许所有的不过是幻景。            这样人们对未来的恐惧感会减少不少。我想所以我家这多年受了这么多磨难,父亲身患绝症惨死,是我们自己所作的孽造成的,我现在对以前骚扰袭击甚至多次想置我和家人于死地的人,也不怎么怨恨了。自己作的因,自己就要承受,不用怪任何人。怨恨也没有用。            我只希望我的家人和亲戚朋友以后,能平静过完这次‘人’生。可能这是个奢求吧,在这世间,能让人平静的地方还有吗?我原谅那些曾加害我家的人,他们能放手?如果他们陷于疯狂魔景。像鬼一样,一定要让我们从世界消失,他们才会罢手,我又应该怎么办?能眼看着他们迫害自己的亲人,无动于衷吗。我相信冥冥中自有定数。尽量不要自己找麻烦。            其实他们以前每天陷入疯狂来骚扰我们,他们的内心也是苦的,也许他们比我们更难受。他们以为将一个人消灭了,他们就胜利了。其实人生几十年,一个人的消失只是早晚的问题,他们能多活几年,就胜利了?他们在一个人生时百般侮辱了他,他们就胜利了?他们迟早也会经历无常,感受死亡的恐惧,感受到亲人的离去的悲惨。            我甚至假想这些年,我逝去的这么些亲人、叔叔阿姨都是这些人背后无形的手做的。我还能淡淡一笑,置身事外吗?爸爸最后一年,声音嘶哑不能表达。父亲是很敏感的人,可能他发现了什么,但终究没告诉我们?            前些天,我感觉嘴角有些歪,头晕,就去医院检查,那个医生一来,就要求先做CT或核磁共振,着实吓了我一跳。开始我拒绝了,因为小小的一个头晕,就要做这么大的检查,不过终究还是面对现实,做了一个CT,还好又逃过一劫,结果正常,医生说可能是劳累引起有些轻微的面瘫,开了些药。我后来想如果检查结果是坏消息,我能承受吗?我会不怨天尤人吗?我现在正值中年,迟早一天会面临生老病死。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是怎样?            因为陪伴父亲治病,我曾多次去医院的肿瘤住院部,里面的人都很平静,表面看不出他们有什么绝望,什么痛苦。其中有年轻的,有年老的。但每到晚上,听着有些病人痛的牙咬得格格响,才感觉有种人间地狱的感受。那是一种深深的绝望。有个病人,一家三口同时得癌症,同时在一家医院住院。表面上那些护士美丽温柔,但我看见一个病人是老太太,她哭着说:我都这么大了,她们天天还骂我。这么护士就像地狱中的牛头马面。病人在其中只有挨宰的命运。每次父亲,都极力反对住院,住院后,稍有气力就往家跑。            后来父亲就在我眼前眼睁睁地离我而去,我却无能为力。我现在每想这些,心中都充满了内疚与悔恨。但在医院里,我能怎样?

– 43 –

– 繁华?神马? –

今天是五一,原本打算去杭州,不过感觉累,在家睡了一天。前天老板请客吃饭,又到老外聚会的社区去吃了一顿,公司的一个外国朋友见我使用的手机寒碜,还送了我一个三星手机,我正准备学习手机开发,所以也接受了,功能还挺全,还有导航系统,节省了买导航器的费用了。以后电脑发展的趋势是手机和云计算。我也在学习,厚积薄发,希望能在专业技能上更上一层楼。            我多次让母亲来上海,不过她担心自己不习惯,而且我平时工作很紧张,常常到家已是深夜。现在虽然工资过万,但每月发工资,除去各种费用,,居然没余下多少。而且,只要一二月没工作,我的处境就会不妙,我是不能指望家里能给多少帮助。她们还指望着我,不过多想也没用,做事在人,成事在天。            每天与高薪人在一起,生活也发生些改变,吃住穿也开始讲究起来,昨天还专门花数百元买了一个放随身用品的皮包(因为到夏天,随身物品不好放)。以前看别人开车,腋下夹着个包,觉得怪怪的,现在自己也成了这份打扮(哈哈)。            人顺利时,就会觉得世人都是好人,一旦受到伤害,就会怨恨一切。觉得世界不公,其实世界许多时候,并不是像自己所想所看到的一样。许多误解也由此产生。            就像同样的美女,如生在边远的乡村,可能她的命运就会一辈子从事田活。如生在一富贵地区,她可能生活就会完全不一样。            但世间祸福相依,人生无常,            不觉在这家外资待了近四月了,好过我的预计,在这家公司的老板要求较严格。我几乎每天都是上午9:00 到晚上9:00。还好周未二天是保证休息的,总的比起上海的中国公司要宽松些,不过工作每天压得很紧,有时甚至催得让人心烦。不过,在这家公司继续上班,是我目前最好的选择了。=‘高薪+新技术+国外的氛围’。虽然累点,但也能克服。            前天公司同一办公楼的几个中国公司,邀请我们去写字楼旁边的苏州河边BABEQ(烧烤)。上海人都喜欢这种较西化的进餐方式。那些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我们这些在外资公司的中国人,不过我们的工作强度也不是他们可想像的。            这公司可能与国外的大学合作开办的,因为时时有外国的大学生来公司参观学习。看来无论肤色,搞技术的性格都挺相似的。            而且世间繁华都是过眼烟云,谁也不知明天会有什么无常在等待自己。            老婆来电说她现在有些颈椎病(她怪我在她坐月子时,与她吵架导致的后遗症),妈的腿也常常作疼。母亲是个很开朗活泼的人,但爸走后,她也越来越沉默少语。            想起父亲在世时,由于我的任性和不懂事,给他们带来的许多麻烦,心中就后悔。我怎么这么蠢。会伤害爱我保护我的朋友亲人?生时不珍惜,如今只有空悔恨。今天看有些书,说有异物附体的说法。也只能用这来解释了。

– 43 –

– 我的老乡 –

不觉距上次更新章节有二月的时间,在这二月中,公司又招了不少中国雇员,但大部都待不了1个月,这些人可能在国内公司较吃香,但到只认业绩,工作节奏很快的外资,他们往往被淘汰,可能外国人不了解中国人对人和工作那种中庸之道。另外公司天天的加班文化(类似华为)适应不了,也是其中原因。在国外他们可能严格遵守劳工福利等。但在中国,中国的工会等形同虚设。而且我感觉他们对黄种人有种优越感。不过,这种纯业绩的公司文化我还较适应。上个月招了个项目主管,老板对他寄预厚望,不过这位海归,坚持不加班,而且进公司第一天,就找各种理由复制公司技术资料。天天催我给他最新的资料(当然我有所保留)。但外国老板信任他,他要什么资料都给他方便,结果不到半月,在领取半月工资和完全COPY资料后,这位中国留学生就失踪了。哈哈。气得老板脸都青了。看来外国人不了解中国文化。这种技术混混,在国内是很普遍的。而且在许多公司能做主管的位置。            公司我们辛苦近半年开发的产品,这位不费气力,轻松取得。            现在经济情况好些,几次让家人来上海,可她们不愿来。看来凡事都是个缘,什么事都不能强求。‘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或许有着它的道理,或许她们已经适应成都那种阴阴的,略显乱糟糟的环境了。我还是争取让母亲先过来待些时间,这些天都在与她们商量。尽孝不能等。            现在想着在成都时,带着10元钱骑着旧摩托,去成都周围小镇上游玩的情形。深夜返回成都时,到昏暗灯光下的公路边小店切上5元的猪头肉,点上一瓶1元的啤酒,一阵狂吞的情景。觉得意犹未尽。而现在我有时一个周未在吃上面就开销数百元。这就是上海奢糜的繁华。成都的过去只能去回味,我是不想再回到过去那种拮据的日子。            成都名为天府之国,环境得天恩赐。但我感觉四川好的、重要的位置和资源都让不好的人占据了,他们主宰了四川,搞得我的许多老乡,民不聊生。一方面是顶级豪华的享受,一方面是衣衫褴褛的川人。这些情景对许多上海人和外国人只是电影中的场景。但在四川却是活生生的现实。真希望能出个绝世好官,拯救我的FOLKS。但我知道这只是做梦,一个人能在官场混出来,身上的人性还能余下多少?            外省人都说四川女人漂亮,其实有另外一层意思,许多出去打工的四川姑娘,都沦为了**,这些女人在四川那种略带流氓的文化气息中,得不到应有尊重,得不到基本的生存条件。出来后就破罐破摔。(所以我觉得上海这种尊重女性的文化,是人性的表现)有时路过那种美容小店,看着里面年轻的女人,想着她们与我们一样曾有着儿时的天真,有着读书时对未来的美好的憧憬,而且**行业是高危行业,心中就有些酸。‘这个社会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难道要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上,才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不过人的适应力是超强的,任何环境只要有基本的生存条件,他们总能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生活、娱乐之道。我的老乡也如此。我也如此。在上海这两三年高强度的工作与我父亲在时,我那成天逍遥的日子也是两重天(不过口袋也是空空的。 哈哈)。人道都不容易。            写了这么多,主要是记录我成年后的事,其实我个人认为自己最幸福的时光应该是在初一到高二上半期,在成都锦江中学的时光,首先,那些时光我是纯阳之身,加上每天的长跑和经常与伙伴的游戏和体育竞赛,让自己有个较健康的心理和生理,在学校的小圈子中,我的学习成绩是年级第一,同时也是长跑铁冠军,有几次长跑,体育老师看见我粗壮的大腿都啧啧称奇,体检时,我的心跳不到50/每分钟,与马拉松冠军40/分钟的世界记录已很接近了,体检医生都感到惊奇。            我相信良好的环境和运动能带给人最大的快感,如果工作环境允许,我想恢复每天的锻炼。但现在只能是做梦,每天几乎都早上7点出去,晚上10点到宿舍。能有时间运动?

– 45 –

– 近况–

7月份我将母亲和家人接到上海,那些天上海很热,不过她们来的那一周,天气却比较凉快。先去杭州然后在我住的附近租了间宾馆房,看得出她们玩的还是较开心,不过出门旅游是较累人,而且她们只待了十天左右。大家分开这么久,我没担心什么,反而她们在上海这些天让我担心,一会害怕她们住的宾馆太闹了, 一会又担心她们会不会受当地人的气了,搞得我一天紧张兮兮。可能太关心,有时也是一种负担,这种不健康的心态还是要放下。母亲一生除了去过妹妹那,其他时间都待在四川。这次出来她也开了眼界,我原本打算让她们待上一个月,不过她们都有事要处理。这次出来路费又是妹妹妹夫出的。外国人不理解中国人为什么那么看重家庭,多次与我聊这个话题。不过这种情结,我想也只有中国人能体会。            最近这些时间,一直较顺利,希望这种好景能持续下去,虽然工作较累,但世间所有都是这样,难道天天游玩,沉溺于享受声色就不累,就不危险?可能后者生活方式更让人难受。许多世故其实都是人的一念,你想是好的,自然你自己就会好受,如果凡事你都往坏处想,那你天天就生活在地狱中。            ---------------------------------------------------------------------------------------------------------            ‘福祸相依’,就在我刚写完以上文章不久,上周公司解散了,没有任何的征兆,办公地点租约到期,员工都解散了。公司没办公地点,就让我与另一个公司员工到老板的家中,做完最后一个月,看来这个老板还是挺信任我的,员工留下的最后一个员工就只有我,做满这个月,我又得重新找工作了,这样也好,可以休息一下,喘口气。            大家相处半年用,看看自己现在身上的穿的和用的,都是这半年从公司挣的,而公司却突然宣布解散,看来‘什么繁华,都是神马’。又得从头来过(再找饭碗,估计难得有这家这么好的薪水)。作为老板的他们可能也是同样迷惑,也得重新创业。            但无论怎样,我只能向前看,向前走。后退?我还有后退的路?往事还要回首?另外即使公司不解散,如果在这种高强度的脑力劳动下,我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身体能挺得住。前些时间,自己有多次差点倒在公司。所以福祸相依,这样未必不是个好事。            做了一周,公司建议我兼职,也就是变相让我走人。而且工资说那天让我有时间完成余下的工作,就能结算。这些天我又在找工作,有些公司并不是真的要招人,只是走下形式,让些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学生来面试我,让我做有中国特色的面试题。我会写软件,但这些形形色色的面试题目我还真不会。不过让我去面试的公司还不少。现在有二家让我去,一家出价4000,而且要求不定期加班。另一家公司规模不小,工资试用期6000。但要求试用后,要派到外地长期出差。而我是不会离开上海的。希望能找到家正规而且福利较好的公司长久做下去,经常换工作,所有都得重新开始。            昨天外国老板又发短信让我周一去,是又有新项目,不过如果他不结算以前的工资,我可能不会去做,毕竟现在我一人在他家中写软件,有时只有我与他和他女朋友在办公,人身以及福利都没保证,他可以随时消失,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世事变化快,人心也是难以捉摸的。许多事发生了,自己才明白,所以什么算计,面对无常的世界,都是徒劳的。

– 47 –

– 近况(续) –

最近,我觉得我自己很可笑。老是认为自己的身体出状况,一会又去医院,结果钱花了不少,也没查出什么大毛病。其实活在无常世界,谁能保证下一秒钟自己还活着,回想以前所经历的,比这凶险多少倍的事,我都生存下来,反而现在生活平静下来了,反而成天被自己身上的一些状况吓得半死,我已四十多,不、就算顺利也就是还有二三十年的人世时光,越老越怕死,一点不错,看来我的抑郁症又发作了。其实现在是我这生最平静的时光,我应该珍惜感恩。            外国老板由于前些时间的加班,胃出现毛病,他去印度尼西亚休息了半个月,看来软件这行业,不仅员工累,技术老板同样也玩命。            快年底了,这年经过多少意外,最终又在上海生存了一年,还认识了不少朋友,暑假也接母亲老婆来上海待了半月,算了了我的一点心愿。母亲去上海朱家角后,心情很好,说她对朱家角印象深刻,每想起能让家人心情好些,我的心情也不错,虽然这年的工作也是超负荷的工作,近大半年天天上午9:00到晚上9:00的高强度脑力劳动,我居然生存下来,但也值了。            这些时间钓鱼事件,成天报道,执政党面临外部考验,但无论公务员的腐败,或者暴民的混水摸鱼对老百姓都不是福。希望能通过种和平的方式,实现社会财富的重新分配,这对大家都好。            同样,随着公司的经营状况不好,我也面临重新找工作的问题,一来我年纪大,二来已近年底,更烦心的是,我每月的开支一直降不下来,一旦工作不能持续,将是对我毅力的又一考验,但我也没退路,希望未来会更好。钱不是全部,关键是自己要热爱生活,乐观向上。            这些天放中秋国庆假,国庆那天我开车去了苏州,高速路上不像报道说的那样堵车,其实反而车很少,买车这么久,第一次开车上高速路,高速路疯狂的超车,让人胆战心惊,几次我将车停到紧急停靠线内,缓下神,看来没必要,不要上高速。苏州国庆十分热闹,我去了玄妙观,观前街。这些就像上海的南京路一样,人很多,但城市灰尘也大。一会身上都是灰尘。如在上海走上一天,皮鞋也很少灰尘。而且苏州的消费除了吃住,其他就很低(相比上海,上海的消费就像是烧钱,哈哈)。            回上海后,今天去江边看钓鱼,被几个当地农民围住,问我看见他们撒的渔网没,我一看情景不妙,赶紧溜了,可能这些当地农民认为江是他们的。这些人平时卖菜做苦力,也让人同情,但一旦有机会,他们也最有可能成为暴民,相比下我认为暴民比腐败更可怕。            我家人除了我都是党员,现在许多人骂公务员,先不论是非。我的家人对朋友对家人那种感情的深沉,并不比其他人低,他们为了家人为了朋友,可以全部奉献。他们的感情世界,他们的品格并不比一般的民众更低,所以生存就有道理,真希望世界和平,中华民族能找到更好的方法,实现民族的团结。            父亲在世时,我家有时全家出游时,时会被些无聊人无端的骚扰。那些小商贩那时的嘴脸让我和家人受的气也不少

– 48 –

– 迷信故事 –

快到年底了,今年总的比较顺利,昨天老板说我们写的软件被香港利丰集团和几家国外类似家乐福这样的公司采用,西门子公司也很有兴趣,同去做演示的还有IBM的软件,不过西门子的那个主管说对我们的产品感兴趣些,这又给老板些信心,这些时间公司裁员,人基本都走光了,办公室也与其他公司合租。如果这两家大公司的单能做下来,估计可以柳暗花明。      由于几个大公司陆续采用公司的软件,又让老板有了信心,估计短期我还不会失业,而且公司的几个外国朋友打算过年跟我一起回成都,这让我面上有光,试想在内地城市,突然有几个外国人到来,无疑是件新鲜事。                  可能冥冥中自有主宰,我老婆比较迷信,她在决定嫁我前,去她老家找一个据说算命特别灵的人算命,那人说我与她是一对,我不在26岁,就会在41岁那年或者有好运。看来他又算准了,26岁老罗让我去深圳,但我没能待下来,这次希望能在上海待下来。      有近三个月没续写了,主要是没什么可以写的,无非就是平常生活用品繁琐的事情,以及自己那停不下来思维天天与自己开玩笑作斗争,比如工作销一清闲,在我休息又会怀疑自己是否得了什么怪病,虽然我知道大部分的概率都是杞人犹天。就是有了什么不幸也是命中注定,害怕也没用。            一些琐事也扰得我心烦,比如房东(东北老头),因为我们多用了些水电,就找茬对房客恶语相向,让我心情不舒服了好几天,那几十元的水电费,就让他找到羞辱他人的理由?      上周未下着大雨我去买菜,路边蹲着一经常在那卖菜的上海老头,大雨中没打伞。只躲在树荫下。我心有所动就去买了一袋萝卜,递过去10元(当时我想就是他收2、30,也没问题),他称重后,只收2元6。并用混浊的眼光看了看我,递过菜,当时我心里挺感动的,细节中,可见当地的民风.和上海人骨子里那股傲气。虽然他很穷,也让人不得不生出敬意。                  这些时间,我又想到了过去的一件奇事---就是遇鬼,记得是刚进大学的第一年,那时听说在成都新南门车站,有时有女的在卖春(当时价格是5元),我就与我一个朋友晚上骑着自行车去看稀奇,其实这种事在那个时代是很少的,我与我那位朋友骑着自行车一路闲荡,到车站寻找后,又骑着自行车在成都的街上逛来逛去。那时的成都房子大部分就像现在的古镇建筑一样,都是有着数百年历史的木房,我与那朋友从晚上9点,一直闲荡到凌晨1点左右,我们一路开着玩笑相互打趣:怎么成都的治安这么好,一个搞黄色的妇人都没碰到。不觉我们骑车到了一个叫‘浆洗街’的地方,整个街道空荡荡的,没一个人,突然我们看见在前面昏黄的灯光下,有一妇女独自一人背着一个小包在街上走着,我与我那位朋友以为就是那时传说中的卖春妇女,就嘻笑着从后面骑车过去,想绕到前面看下她长什么样(要声明,我们那时没什么邪念,只是好奇)。就在我们快接近她时,突然她回过头来,那就不像是人的面孔,就像一麻风病人,五官都分不清,她看着我们呲嘴笑着,我与我朋友当时也没感觉害怕,只觉得可笑:这么丑陋的女人,怎么凌晨一个人走在街上。我们嘻笑着,骑着车掠她而过。      不过后来想来,这事有些蹊跷,或者她是某家精神病人,或者就是传说中的灵异。   

– 49 –

– 2013年春节 –

今年春节终于回成都过年了,本来几个外国同事打算一起去,但他们查看国外有关国内PM2.5指数(预告网站地址好像是www.aqicn.info/,),成都几乎天天重污染。他们最终还是没去,看得出他们对生活质量的要求很高,听他们讲在国外PM超过50,政府就建议人们不要出门,而在中国几乎各个城市全年都在200左右,近几十年的高速发展,其实很大程度充当了世界的垃圾场,而就是这些血汗钱,还被少数人占有挥霍。             回到家中,家中不显眼的地方都积满了灰尘,家中的三个女人,看起来懒散,床上的铺盖也不理,只堆在床上,墙上的漆也大部脱落,沙发也全破旧(听母亲讲,因为是父亲生前买的她舍不得扔),这与父亲生前干净整洁,宾朋不断的情景恍若两个天地,母亲因为去妹妹家旅游在商场的电梯摔断了尾椎,当时没发觉,第二天妹夫又开车去海南,她坐了几乎整天的车,去年多方检查才发现,现在不能多运动,不过还好尾椎骨折在医学上不是太严重。没有男人的家庭,女人是累的,不过我若与她们待在成都这环境,大家的收入上也都没保证,另外我的女儿,她的成长我没尽到父亲的责任,可能这就是命运,希望我们一家能不久在上海团聚。回去也听了一些李春城的传闻,传说搞得他很惨,有次他趁人不备跳楼,结果人没死,腿瘸了,看来这世界因果报应是存在的,我个人认为在四川除了少数住在青城山的小别墅中的官员外,其他过得都很累。       学校的宿舍很冷静,老的教师大部退休住在现在的宿舍区,新的老师大多住在郊区的学校宿舍。妹妹,妹夫也回家了,一家终于在3年后又在成都相聚,本来打算请些亲戚来过年,但爸去后,这些亲戚好像对我家也疏远了许多。三年后大家的悲痛心情也有些淡化,虽然到现在我几乎隔些时候都会梦见他老人家,我还去看了我的岳父,他近80,他也常受脊椎病的困扰,看来生老病死苦,谁都会经历。             不过这个春节,总的来说,大家心情还是高兴的,我也二次去陵园看望父亲,到成都的第二天,我一人去陵园,坐在他的碑前,感觉他还好像就与我坐在一起,我从上午10坐到下午3点。直到我上的香和蜡烛燃尽。回上海前一天我们一家也一起去看望了他,听说每年清明许多亲朋还会去看他,但我也知道,再怎么做,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只能活在我们的心中,我们的梦中。       上海的大部份天气还可以,而我每每看到成都天天PM值都在300左右,心里就难受,我的这些老乡天天就这样被有毒的空气包裹着。在美国这个预告PM的网站,特别注明数据来自那些观测点,很有意思的是他们选择的观测点,一些位于市区绿化最好的地区,一些位于市中心,这说明他们对于每个城市相当了解。他们能安装测试空气的仪器就不能安装其他设备?            其实我现在上海的工作也不轻松,首先每天来回近3小时的地铁(虽然我已经习惯,地铁的人流同时也让我感觉不孤单害怕),再一个工作量每天都安排很满(上海公司对年轻技术员较宽容,宁愿发高薪让他们培训,而对我这种经验丰富的老技术员,往往是榨油式的使用,可能认为我们经验丰富应该出成果,而且几十岁还作程式员,对我们的未来没多少期望值)      不过能在上海这座高消费,高水准的城市而活下来,我已经很满足了,希望今年能更上一个台阶。            前些天我又去看房(打算换租)。在我住的小区后,有大片的别墅,也在出租,我也第一次进入传说中的别墅看,感觉多个自己的楼梯外,与普通住宅没多少区别,而且空间还显得狭小,也没多少私密性,因为别墅与别墅之间也是声音相闻,至于出租价因为是合租其实与公寓房差不多。这就是传说中的别墅,人生可能也像这样,许多传说中的幸福与荣誉其实真正的滋味只有拥有者知道。            我觉得其实我们都在矛盾中沉浮,能做的只能是尽量趋利避害,少走弯路。      在这,我也要感谢有兴趣阅读我传记的读者,希望我的文字能与大家共勉,谢谢

– 50 –

– 蛇年的唠叨 –

来上海后,有一伙开车卖望远镜的军车,先后多次突然车停在我身后,里面有几个像军人的小伙向我打招呼让我去他们车里,开始我不太在意,但到上海这几年,这辆军先后从浦东到松江向我兜售多次,虽然网上查询这是常用的骗局,但多次同一伙人车突然停我身后,难道以前迫害我家人那些人,神通广大,居然找人在上海监视我?想斩草除根?今天去商场又是这样情景出现。佛让我们行善救世,但这世界也有些善良人不能想像的魔存在。另外还有一个人从去年在网上联系我,而且一定要亲自听我声音,而且春节后他一定要亲自见我,见面后,他多次提出要到我住的宿舍看下,说是要增进信任,而且给我的第一印像,十分阴沉。难道这些人真的如此变态与丑恶,我家人生前被他们骚扰,悲惨离世,难道他们还想对我家活着的人还不放过,阿弥陀佛,但愿是我太敏感了,或许是巧合。            这次春节祭拜父亲,香在我手上烙下一个字像‘儿‘也像“八”,字迹也像我父亲的,难道上天真有灵(照片我已上传到我的QQ空间)。如果真那样,世界真是轮回的,或许多年后我还会成人,再过次童年,少年,青春?      上海松江加工区,是外资特别日本韩国企业集中的地方,听人说有些工厂有数万人,往年每到周未,许多附近工厂的小年青都会到松江区中心购物或闲逛,十分热闹,但年后几个周未,我去区中心街上,人少了许多,可用清静来形容,或许这些厂今年订单少了,或者外资开始撤离上海?如果是那样,对我国经济的影响是深远的。乱世之人不如犬。希望今年能国泰民安。            刚来松江时,周围环境空气不错,有着许多河塘,麦田,但短短三年,周围就修起了一幢幢别墅和公寓,各色人也蜂拥而来,看来要不了多年,这个地方也会像上海市中区一样,到处是水泥的森林,呼吸的是PM2.5严重超标的空气,想在现在的中国找一处有着干净空气的清静之地,越来越难,人们就像蝗虫一样,到处寻找着生存之地,发现一处就扫荡一处。然后大家裹挟着又去寻找下一处可获得生活资源的地方。而且中国老龄化很严重,在内地特别在农村,几乎只有老人留守,一年办的大部是白喜事,因为上海经济发达,许多年青人往这发展,但老年人也特别多,刚来我现在住的小区,几乎都是外国来工作的年轻人,但现存一到晚上,广埸上就聚集着密密麻麻跳健身舞的老年人,老年人喜欢热闹害怕孤单,但年青的较喜欢有着自己的空间,其实人都有两方面(好性与恶性),人性是种子,环境是土壤,如果大的环境不再舒适,人的许多恶性就会生长。小区纠纷好像也增加不少。而且有些老人的性格不好琢磨。比如房东的父亲,每次收房租都会找茬将我们训一次,让人不舒服。有时老年人的心理与女人一样,猜不透。哈。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比起四年前在成都,家人朋友一个个去世的惨事,这些琐事又算得了什么。            今天是周未,忽然想写些东西,就唠叨了这许多。就权当我的日志,或者有一天能出版成书,能结交到更多的朋友。

– 52 –

– 2013年 人在松江 –

这次禽流感发生在松江,从现在看来当时只是虚惊一场,松江上海人每年祭祖或有佛事都会大量放生(现在几乎每周都会看见放生的家庭在那放生,做佛事),不过那些人可能没选对时候,而且可能也没动物常识,因为后来我看见有些放生的,还放大黑鱼这样凶猛鱼入江中,这类鱼也会大量吞噬鱼苗。                        清明节去七宝去上了香,在寺中抄录了几首当地才子写的诗,其意境不亚于古人。现抄录如下,与各位朋友分享:            暮从村市泊,      灯火映汀洲,      形胜孤帆得,      星河一镜收,      清歌闻子夜,      高论对名流,      叶落霜华重,      厌厌饮未休                  另一首:            雨歇邮亭暑气微;      溪头四牡正騑騑;      云遮幢盖应争羡,      日映袈裟倍有辉;      护法试从金刹讲,      晴空拟见宝花飞,      遥知十院多清暇,      随处行吟对夕辉            可能是寺中僧人所写,看来僧人的精神世界很自由。             禽流感很快稳定,不过松江许多小区还贴了不少居委会的通知,要求挨家排查鸟,一有发热就要强制就医并上报有关部门,不过在上海主流媒体的宣传下,这些通知没真的实施,一旦实施不知有多少老弱会被送进医院,春冬交季本来就是感冒的季节,。            以前上海给人的感觉较宽松,今年显得紧了许多,合租是外来打工人员的生存方式,但今年居委会挨个查身份证,今天回来后,门上被贴了通知,说十天后要强制整改。搞得人心惶惶。特别是房东可能他们会血本无归。而我们的房租负担也会加重。            四川地震。家中发条短信:“四川又地震了,我们没事”,我才打开电视得知这个新闻,听她们说感觉与512地震一样,今年与512那年一样,气候反常,三四月份气候能达30度,春节回家,听老乡说今年天气特别暖和。却不知在这温柔的面莎下却是地震恶魔窜出来的前兆。,这几年刚在松江清静了些,可现在似乎这一块我心灵的休息之地,也开始失去了她的宁静。            四川两次地震看着电视上我那些受灾的老乡,我又没能力帮助他们,电视画面上悲伤的老人,表情麻木的小孩都深深刺痛了我的神经,可我又能做什么?天灾或人祸没办法躲避的,我的亲戚家人都在四川,不免心惊。       在此我能做的只能一句佛号,愿上天庇佑与我同源同宗的川人和亲戚朋友了      

– 53 –

– 序 –